清晨,阳光迷人,掠过树叶缝隙,犹若碎宝石生辉。
二皇子想让爹爹送去学堂,嬴忱璧悦然应,瞥见抱着幼儿的贵妃,皇帝高兴的让贵妃与他同送皇儿们去学堂,霍灵渠视线一转看向二皇子,二皇子低头闷着小脸,欢喜悄然无踪,嬴忱璧看着次子,眼神一闪,看向三子,三皇子揪着眼睛瞧瞧,学哥哥。
皇帝沉默下让他们兄弟去学堂,二皇子抬头看爹爹,小脸失落,嬴忱璧忽然涌起恼火,传宫人进来送皇子去学堂,二皇子闷头跑掉,三皇子低头往殿外走去。
嬴忱璧环顾,差点想砸东西。
“他摆苦闷给你看,我有思量,我该不该与他对峙?”霍灵渠直抒:“我想到,我刚若是出头,他一定会记恨上我,我与他必势成水火。可我今天忍了,我能忍几回,他是只对我发难这一回吗?他明摆着要诬陷我想让你认为我对他很不好。”
“他还住关雎宫呢,就想打压霍贵妃了。”霍灵渠冷下脸:“你今天就去让人加把劲儿,趁着你高兴,让这小子赶紧拉着楚美人去你面前请个安,让他们走。”
嬴忱璧想捏捏眉心:“他们兄弟若是这模样回去生母膝下,朕不放心。”所以,皇帝想:“贵妃管管他们,把俩皇子管好了再让他们回生母身边。”
“假若你这皇儿不是针对我、是针对翁嫔,你相信谁?”霍灵渠看皇帝天真的想发笑,嬴忱璧真不想理会贵妃的顾左右而言他,霍灵渠戳穿:“你会相信他。”
嬴忱璧莫名微怔,看向贵妃,霍灵渠发怒:“让我管?你是有多不愿意正视,你这皇儿正等着要跟霍贵妃交恶呢,他若因我而迁怒四皇子,你凭什么认为他不会,他刚刚在你面前扮苦闷装作被欺负混淆是非多浑然天成,你不知情你能怀疑有假?
你自己看,你这皇儿打压翁嫔,谁会被压死?你会下意识偏向儿子,可四皇子才多大,一个小娃还只会要抱,一个不好,四皇子一生可能都会要被他毁了。”
嬴忱璧心烦意乱脑壳疼:“贵妃言重了。”
“你想过他怎么那么轻易就想打压贵妃,他是不知道霍贵妃对他好吗?”霍灵渠讽:“他知道,他懂,霍贵妃对他挺好的,所以他才敢得寸进尺,但他不会记好,霍贵妃对他多好,他都不会记好,除非贵妃没有自己的孩儿。”
嬴忱璧猛地近乎瞪向贵妃,霍灵渠比皇帝锋锐:“你看他小,但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他直觉就懂,若是贵妃有孩儿会比他得父亲疼爱。”
嬴忱璧霎时心一沉。
“你走。”霍灵渠赶人,嬴忱璧一噎,还想和贵妃谈谈,霍灵渠把小幼儿放下来,握着小幼儿的手臂指他爹教小幼儿喊走,小幼儿手指着爹爹:“走,走……”
嬴忱璧没有黑脸地走了。
霍灵渠又传翁嫔来交代:“让人把话传过去,陛下很高兴,事情很容易,二皇子只要带着他娘去见父皇,楚美人就能晋婕妤,他们哥俩就能回到生母膝下。
楚美人不愿意来关雎宫,选别处呀,陛下在内廷又不是只来关雎宫,陛下去赏花游湖看风景或者陛下在路上时,都可以,他们兄弟把楚美人带过去露个脸就行了。”
翁嫔抿抿唇说:“贵妃,妾以为二皇子不会记您的好。”
霍灵渠转眸看向她,翁嫔衡量:“楚美人可不疼爱孩儿,她若记挂孩儿,趁陛下高兴,她去锦上添个花何愁不能晋位,从六月里朝廷平定叛乱,陛下大喜算起,多少天了,她有心早晋为婕妤了。她也没替孩儿们将来想过,陛下疼爱她这两个皇子,她若是——”
想争储?翁嫔噎住,霍灵渠提示:“专心剖析。”
“哦,哦。”翁嫔好险想拍心口,恭谨道:“楚美人若想将来争储,或者蛰伏或者邀宠,可她半年多来在做什么呀,怄气,还想让阖宫都看见她在怄气,好不好笑呀。她若不想争,她过她自己的日子,她两个皇儿将来做王爷,又好多人羡慕她有福气了。
可偏偏,她非得要拧着,她这根本不是为皇儿能有父皇疼爱,也不是为孩儿将来想,她就是不愿意自己不得宠,非得要做宠妃,还是最得宠的宠妃,要阖宫都捧着她才能舒坦呢,她这样的,她压不过您不会消停。”这就不是给她晋婕妤的事。
“我同意。”
霍舒窈进殿,舒窈姐姐是被妹子请来的,湘王妃怀胎九个多月,还有十天半月要生了,霍灵渠想给将出生的小婴儿送顶小帽,请姐姐来参详小帽的样式。
“我算看懂了,才懂呢,去年你进宫那会儿她那么淡定,原是根本没把你看在眼里。”霍舒窈好笑:“你晓得吧,之前我陪湘王妃去上香,遇上楚家人了,据说楚家这大半年来把京中大庙小庙的门槛都给踏遍了,哎,这湘王妃还在呢,当没看见我们。
这楚美人是想复宠不是想进冷宫吧,还没复宠就和霍家摆上了,以后她能对霍家和善?再者说了,楚氏今后要经常在你眼皮底下了,就她那张脸,你不嫌难看,没听说嘛,楚美人现在就是个冷美人,在你面前屈膝,她会给你好脸?”
霍灵渠一言蔽之:“陛下愿意给她晋位了。”
霍舒窈如鲠在喉:“楚家这大半年来的香真没白烧。”
“陛下高兴嘛,不愉快的随风去吧。”霍灵渠捧茶盅喝口茶。
“但你可得多几个心思。”霍舒窈警惕道:“我知道祖父和姑母的意思,姑母和你说了,给楚家一个人情,但人情是要给能记好的人,这种人能记好吗?就看二皇子,还不够明白,当翡素轩里还能有什么秘密,二皇子去年战战兢兢,谁让他挺过来的?
你若对他们憋坏,他们还能留宫里,还能得陛下那么多疼爱?六岁多了还会不懂,他们能天天去看生母、能在父皇面前如鱼得水是何故,贵妃一年来对他们兄弟甚好。可下人使坏说贵妃阻碍着楚美人晋位,二皇子他连问他父皇一声都不愿意啊。
他不是很会问吗,大半年来,一有个风吹草动,他觉得贵妃让他娘委屈了,他不是都找父皇问得勤吗?怎么轮到他生母晋位的大事,他反倒问不出来了?”
翁嫔眼神闪烁,霍灵渠看向她,翁嫔惊恐:“二皇子想压倒贵妃?”
霍舒窈冷笑:“父皇疼爱他,他不再担心父皇会对他不好,他放心了,所以他娘还只是个美人呢他就想踩死贵妃!”霍舒窈怒道:“你看看,这是有多贪。”
霍灵渠劝姐姐稍安勿躁:“楚美人晋婕妤都得三请四请,我们请她,这晋位之后,楚氏是谢陛下隆恩呢,还是以前是什么样的冷脸以后还得是什么样的冷脸?”
翁嫔脑门有点激灵,霍舒窈眼皮一跳:“她脑子有问题?”
霍灵渠饮茶,翁嫔想,楚氏真不疼爱孩儿啊,二皇子这样显摆,陛下疼爱,他能得逞,可自小就这样贪得招致多少仇敌,将来做闲散宗亲都是妄想了。霍舒窈被逗乐了:“这是,除非陛下把后位给她,否则都别指望她能给皇帝好脸?”
霍巨浪被妹子的话噎得直冲脑门,宫里呀,大门敞开着,屋外十几个宫人陪着四皇子,说话有点顾忌吧,瞥瞥身侧的皇帝,霍巨浪抱着小殿下进屋去。
陛下赏赐阖宫,贵妃想给湘王将出生的小闺女送顶小帽子嘛,太医把脉估测是个闺女,陛下就想来一道送礼了,一来,哎呦,四皇子在殿外跟孔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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