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赏赐?破烂!
诸多秀女所居住的聚秀阁就在庆寿宫以北,那边的动静高滔滔听了个一清二楚,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我让她安排秀女住处,她便是这样安排的吗?不成体统,小家子气!”
“娘娘息怒。”典宝女官李萍给她倒茶,“朱太妃出身寻常,自幼未曾得过教导,做错事也是难免的,这不还是要娘娘多提点吗?”
“这些年交给她多少事情,她有一件办得好的吗?只是这次毕竟是给官家选妻,日后也是她的儿媳,若是婆媳相处不快岂不是让官家为难?这才让她安排秀女起居,先得些眼缘。她居然做成这个样子!果然平民出身的就是见识浅薄,幸好官家没有交给她教养!”
高滔滔缓了口气,又问到,“是那个孟家娘子开口劝得她?还让张芜若去帮得忙?”
“是呢,孟娘子说爱读书,太后娘娘命张典赞教她念书,今次正好跟随在左右,朱太妃无力处置,便请张芜若依旧例安排。”
高滔滔若有所思:“孟家那小娘子不是已经去宝慈宫居住了吗?应当不用挤在聚秀阁吧?”
“正是呢,此事原当与她无关的。”李萍说道,“她说是为了众多姐妹寻个宽敞住处。”
高滔滔颔首:“官家女子到底不一样,这孟家小娘子还有几分胆识担当……她叫什么名字?”
“启禀太皇太后,孟家小娘子闺名彦君。”
……
张芜若借朱太妃的命令开了聚秀阁旁边的揽英、敛彩二殿,让秀女二三人一间尽量同贴身女使同住,又拨了宫人住在偏厢照应,总算不用担心半夜上厕所会踩爆人头了。
但是朱太妃见新开的两个楼阁没曾收拾过,嫌弃年轻的女使们做事不利落,捋着袖子就要上前:“我来帮忙。”
张芜若顿时都麻了!
哪有让太妃给宫女收拾屋子的?!
“太妃娘娘~”孟钱笑嘻嘻得上前搀了她的胳膊,“是谁让太妃娘娘给我们安排屋子的呀?”
朱怡顿时头皮一炸,什么要帮忙的心思都没了,迷迷糊糊地被孟钱推走,满心就剩下一句话: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我该怎么跟太皇太后说呀?!”
张芜若悄悄松了口气,却看见孟钱背着朱怡悄咪咪竖起大拇指,不由得也会心一笑。
只要孟钱能拖住朱太妃不给她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孟钱把朱怡推出院子,寻了个亭子坐定,笑眯眯安抚她:“娘娘只管照实说就是了。”
秀女搬家这么大动静,庆寿宫早就听得一清二楚,高滔滔垂帘听政把持超纲六年,她要是想知道,宫廷之内有什么事能瞒得了她啊?
朱怡叹气:“这,唉,太皇太后又要骂我了。”
又?
孟钱心中一动,朱怡经常挨高滔滔的骂吗?
“怎么会呢?娘娘这不是办好了吗?搬家的时间花的长了些,那也能叫做罪过吗?”孟钱展开无比有亲和力的笑容,“小娘娘是就是可怜秀女们刚进宫寂寥,让她们姐妹凑在一起热闹热闹,就不会觉得寂寞了。清点了送进宫的箱笼再分配殿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万一中途丢了坏了送错了哪个,这才是容易引发矛盾的事儿呢。”
朱怡听孟钱说着,居然很有道理!
只要最后把事情圆过去,太皇太后捶捶拐杖就算了,最多恨铁不成钢得看她两眼,不会多骂的!
她很有经验!
就是有点心虚。
到底是给这些小姑娘添麻烦没有安排好。
“这,我是不是应该给娘子们送些东西?”朱怡抓着孟钱的手寻求意见,抬手比比划划,“我那还有好些衣裳布料呢,都没穿过的。”
送衣服布料的确是赔罪的好法子,尤其是此时依旧能把布匹当钱用。
还有比赔钱更加真诚的赔罪吗:“好……嗯?小娘娘,您的衣裳,不会都是这个颜色的吧?”
这颜色太老气,不适合年轻姑娘。
“我一个老寡妇,穿那么好的衣裳做什么?”朱怡此时脸上竟有一种莫名的光彩,孟钱甚至在里面读出了某种骄傲,“我那里攒了好多衣裳呢,还有神宗皇帝还在世时赏的,那些颜色鲜亮!我生官家时赏的衣裳都还在呢,正好给你们小姑娘穿!”
皇帝今年十七了!
这衣服年纪比孟钱还大!
孟钱心尖尖一颤颤的,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小娘娘,能给我看看吗?我对小娘娘以前的衣裳很好奇呢!”
这话正搔到朱怡痒处,顿时开怀:“好,好,去开了我的箱笼,把我的衣裳拿来,给孟娘子好好挑挑!”
孟钱注意到后头小宫女面上露出难言的神色,前头的大宫女已经麻了,接令便走,毫不停留,毫不挣扎。
果然不出孟钱所料,送过来的衣裳布料原本鲜亮的颜色已经褪色,暗沉得非常老旧,常年压褶的地方甚至还有破损!
朱怡心疼得跟被剜了心肝一样:“这,怎么放成这样了?我记得这匹布料,可好看了呢!”
大宫女二话不说直接请罪:“是奴保管不利,请娘娘责罚。”
朱怡张口,闭口,张口,闭口,最后叹气:“布料放的久了难免褪色,哪里能怪得了你们呢?起来吧。”
大宫女立马起身,表情都没动一下,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朱怡心疼得抚着这些衣裳:“虽然旧了,但都是好料子啊,我当年都没舍得穿,还值不少钱呢……”
一脸忍痛割爱:“拿去给小姑娘们赔罪吧。”
“小娘娘!”
孟钱脸上表情一抖差点没崩住:这些秀女虽然没有高门显爵,却都是出身官宦的良家子,衣食不愁的!
你拿这些破烂衣裳赏人,谁看得上那几个钱啊?只会觉得你是在羞辱她们!
朱怡表情费解:“你觉得不妥?”
孟钱绝望地看向她的贴身宫女,就没人拦着她吗?
大宫女:活人微死,勿cue。
只能自己上了!
孟钱绞尽脑汁让话说得别那么难听:“我是说,都是年轻姑娘爱花哨,这些样式都有些旧了……”
朱怡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身上都是旧衣裳,不也一样穿吗?”
她身上这衣服的确旧得很明显,孟钱心中一动:“那您身上这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
朱怡又露出那种古怪的隐含骄傲的神情:“这是五年前的,一直都没穿过呢!”
“这些年难道没有做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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