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鬼魂收不了就会选择打死,但楚默想试试抓活的审问。
功过出手不留情,从城隍大人那儿学来的术法都是十足十的保命法,一掌下去就让那两只厉鬼丢了半条魂。
“等一下!”
楚默话音刚落,灵魂碰撞爆炸的巨响轰然落下。
“你怎么把他们杀了?”
“厉鬼可以杀。”
楚默用散魂铃渡了剩下的灵魂碎片,叹道:“罢了。”
虽说那两只想要攻击楚默,但应该不是恶鬼,也没害过人,就是被人操作的,死得太冤。
功过静悄悄地站到楚默旁边,松绿长袍飘扬,银丝绣成的鹤随之落入楚默眼帘。
这只鹤……
她暂且抛却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继续朝地府赶去。
功过跟着她,却一个字也不说,让楚默感到一丝寒意。
地府的鬼都奇奇怪怪的,一个沈元声,话太多;一个功过,嘴巴跟被缝了一样。
他什么都不问,连楚默为什么回地府都不问。
黄泉静得像一滩死水一样。
楚默想着甩开她和功过的脚程,但功过就连和她脚步停顿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咳咳,有点尴尬。
楚默没话找话:“功过兄,我这儿没事了,你还有其他鬼要管吧?不必跟着我。”
“我送你到地府。”
“到了。”
“哦。”
回到地府的功过帅气得差点儿没让其他鬼差认出来,于是又变成了顶着高原红的纸扎人。
楚默摇着头走近轮回司。
功过突然叫住楚默:“我记得……”
三个字说出口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迅速收回,变成平常那无波无澜的模样。
楚默佯装什么都没听到,走进轮回司后打了个颤。
功过知道沈元声同她讲了什么。
孟婆今日闲来无事,正在熬汤,见着楚默一脸愁色,“哎哟,你怎么又来了呀!”
“今日可别再踢坏我锅子了。”
孟婆护住她那宝贝锅子,避瘟神一样避着楚默。
楚默翘着二郎腿坐下,“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踢坏过你锅子?”
孟婆道,喝了她的汤就是好啊,连欠自己的帐都能给忘了。
千年前,踢坏了她的锅子,她迫不得已用个新锅子熬汤,不知被多少只鬼投诉那汤难喝。
后头修了五百年终于把她那老锅子修好了,结果这倒霉的玩意儿残存的怨气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又冲坏了她的锅……
楚默拍拍自己的胸脯,“难道我还不够良善么?”
孟婆捏着药杵子的手松了几分,咕噜噜冒泡的药泡子被划着圈的药杵碾碎。
“今日你来做什么?最近冥界乱得很呐~”
“嗯?我适才进来还好好的。”
“十殿阎王不久前从出来镇压过叛乱。冥王消失,忘川断流,那十八层寒冰地狱下压着的恶鬼等不及杀出来。”
“哎哟~”孟婆从汤里拿出一串冰,“你看这冰碴子,就是他们闹事时留下的。”
“冥王怎么会消失?”
孟婆意味深长地盯着楚默,皱纹慢慢在脸上化开,只是回道:“冥王逆转时空渡魂,为地府法道反噬,现如今不知去了哪里。”
逆转时空渡魂……
而自己来人间是为化解怨气……
不会是和自己有关?
那沈元声岂不是……
楚默眉头蹙起,又问:“既冥王不在,何不直接掀了地府?”
“冥王啊……残虐成性,若他回来见到这种场面,唉。”
据孟婆说,那些有罪的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冥王会让他们活着,半死不死地活着。
楚默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到的沈元声不是这样。
在人间处理案件的他公私分明,甚至对不得已犯法的犯人还有怜悯之心,绝不做虐生之事。
楚默咬着唇思考,眉间挤出的褶皱比海沟还深。
“你想到什么了?”孟婆问。
她以为这一提醒让楚默恢复了记忆,但看着楚默回神的眼睛又不像。
楚默深吸一口气,一齐放出。
或许是她想多了呢,以沈元声的个性,如果他是冥王,绝对不会抛下地府不管。
楚默挂起笑,回道:“没什么。我此来就是为此事,地府大乱已波及到人间,我来找后土娘娘。”
“能不能借我一只你要吃的恶鬼?”
孟婆皱纹化开后变成了小孩长相,问楚默:“你也染上了要吃恶鬼的陋习?!”
“这不为了见后土娘娘嘛。”
孟婆道:“后土娘娘不会因为一只小鬼差遇险就出现。”
“不试试怎么知道?”
孟婆拿她没办法,随便挑了一只恶鬼给她。
楚默对恶鬼勾手:“来~”
恶鬼不明所以,乖乖朝楚默攻去。
楚默不反击,只用自己的手腕挡。
之前沈元声看了自己的手腕两次,想必他在自己的手腕留下了什么东西。
但她太低估自己体内的力量了。
这种程度的恶鬼连近她身都难,更别提伤害到她,当即被楚默体内的气弹回去。
楚默拿起散魂铃,问:“刚才是你在保护我吗?不过这次不用啦。”
散魂铃“叮叮”响两次,好像在说“不是。”
恶鬼被打得不敢上前,楚默看着吐绿血的恶鬼对当下的形势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如果连普通恶鬼连近自己身都难,那这几次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的恶鬼岂不是祸害!
嘭!
轮回司的咒被炸开,楚默和孟婆定睛一看——
是功过强行闯入了轮回司。
“发生什么了?”
这是今日和功过相遇以来楚默听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楚默道:“没事,碰上只不长心眼的恶鬼。”
恶鬼:呜呜,明明是你让我攻击我的。
功过能动手绝对不多说话,伸手就打抬手就灭,被楚默跑去拦住。
“等等!这是孟婆的食物,地府还有抢食的道理?”
孟婆颇为不爽呢。
再怎么说她也是和城隍平起平坐,城隍底下的人竟敢私闯轮回司坏咒!
责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功过就自觉认错了。
在楚默面前的他换回来人间的松绿银鹤衫,拱手垂眸,声调清润,“事急从权之举还请孟婆大人见谅。”
“年轻人血气刚,也是一片善心。”孟婆道,“罢了,叫你城隍老头来给我修好。”
十万八千岁的功过回道:“既是我的过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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