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然逃出京城后,在途中上了一辆牛车,她身上没有银钱,只能将头上仅剩的珠钗取下抵了路费。
坚硬的模板硌得她生疼,既不敢靠也不敢躺,只能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膝,尽量让自己舒适一点。
牛车在路上缓慢行驶,五日才走到了江南。
一进城,她便径直回了李宅,可家里却不见人影,连往日那几个仅有的奴仆都消失不见了。
李翩然找了几圈,依旧没有看见李父的身影,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凭着直觉去了封家院子。
朱红的大门被紧紧地关上,任她如何恳求,都不曾有人为她开门,许她进去。
“少当家的,李小姐还在门口哭诉,说您……说您……”
封亦安头也不抬地继续打着算盘,语气淡漠:“她说什么?”
“说您言而无信,随意玩弄良家女。”
“良家女?”
封亦安轻笑出声,她也配?
当初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只怕现在的她早就是一只破鞋了。
言而无信?
哼!
给他下咒,骗他成亲。
若不是他及时破咒,只怕此刻还陷在那迷境里。
忽地,封亦安眼眸一亮,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成形。
如此就遂了李翩然的愿。
封亦安派人将李翩然请了进来,吩咐厨房为她准备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吃饱喝足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李翩然看着镜中美艳动人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亦安,果然,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封亦安并未亲自去接待她,此刻正将前几日炼好旳丹丸拿给封老爷。
“晚些时候再服用,切记,服用之后需静休。”
楠木椅前站着的中年男人忙不住地点头,他盯着桌案上打开的瓷瓶,一双眸子迸射出激动的光芒。
封亦安起身后对着他嘱咐道:“府里最近发生的事与你无关,不该问的别问。”
“是。”
等封亦安离开后,封老爷快步上前,将瓷瓶紧紧握在手中。
封家的产业在封亦安手中越做越大,而且,每年他都会收到一颗或者两颗延年益寿的神药。
他是家中独子,不得已继承家业,但由于经营不善,封家的生意早就不如往日。
再说,他本来对经商就毫无兴趣,有封亦安在,根本轮不到他做主。他只管当好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头子,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岂不美哉!
封亦安将李翩然安置在府里,对她不闻不问,只让下人每日按份例为她送去吃食。
不到两日,李翩然就坐不住了,不顾下人阻拦固执地要去书房外等着封亦安。
一日,封亦安刚好对完账,路过假山旁,被突然出现的李翩然给吓了一跳。
“亦安,你怎么不来看我呢?”
封亦安的确没想到李翩然会出现在这里,他随口说道:“近日在忙铺子上的事,你不是想去游湖吗?五日后便是端阳节,澄湖有竞舟的赛事,届时你我一同前去,可好?”
李翩然微微一笑,双手挽上封亦安的手臂。殊不知,她身旁的男子脸色一变,眸底掠过一丝狠厉,稍纵即逝。
“今夜,就让翩然来伺候夫君就寝嘛。”
她不想等了,既然封亦安并未将她赶出府,那她就还有机会俘获他的心。
她记得,那次荒唐一夜之后,封亦安躲了自己好几日,后来每次见面都有几分尴尬。
虽然情到浓时,他唤的不是自己,但是,她爱他,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
对封亦安下咒,是她鬼迷心窍,不过,她也是受了自己父亲的蛊惑,没想到他那么早就清醒了,自己差点死在封亦安的手上。
好在最后紧要关头时,封亦安松了手,她那时已经被吓蒙了,不知是谁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跑了出去,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出了京城,回去是不可能的,只好沿路南下。
回到江南后,府里的下人都说老爷去了封家,封少当家的称呼其为岳父。
闻言,李翩然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果然,封亦安放不下自己,毕竟往日中了咒的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就算破了咒,也没真的狠心杀了她。
“好。”
封亦安清润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等她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被封亦安给抱了起来。
“亦安。”
她伸手环上封亦安的腰背部,故作娇羞地靠着坚实宽厚的胸膛,轻轻闭上了眼睛,幻想着今夜男人对他的万般怜爱。
如她所想,封亦安抱着她进了寝屋后,吩咐下人送来一碗热汤,一勺一勺地喂着李翩然用下。
“亦安,刚刚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助兴的汤剂。”封亦安轻轻挑起李翩然那小巧的下巴,问道,“怎么?一碗不够?”
李翩然听后将烧得通红的脸埋进封亦安的胸膛,乖顺地像是一只小白兔。
封亦安勾了勾嘴角,轻声哄着李翩然先躺进了榻上,自已则去沐浴更衣。
不多时,榻上的女子再也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地合上了双眼,睡得不省人事。
夜里,她身上的男人花样百出,次次挑战着两人的极限,在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下,李翩然被刺激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榻上只她一人,而封亦安早就离开了。
临到起身时腰腹的酸疼感让她忍不住哼出了声,想起昨夜的狂风骤雨,李翩然面上如沐春风。
醉阑珊,
厢房中酒香氤氲,封亦安抿了一小口杯中黄物,随手扔给地上跪着的男人一锭金子。
“今夜继续。”
“是,小的知道了。”
封亦安不再理会男人,抬眸望向窗外。
码头上,脚夫们肩头扛着沉重的货物,其中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吸引住了他目光。
“千年雷击桃木?”
男人右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暗红色的桃木手串,手串富有光泽,可见主人将它养护得很好。
封亦安思索半晌后,起身出了酒楼,径直往码头赶去。
此人他前见过,是白家的长工,也是当初被白茗带下山的山匪头子。
“肖骁。”
肖骁听见有人唤他姓名,随即循声望去,却见一位衣着贵气的俊逸男子牵着一匹红枣马朝他走来。
“您是?”
“封亦安。”
肖骁放下手中的货物,问道:“封公子有事?”
“你手上的桃木手串是何人所赠?”
“家传之宝,封公子认识?”
封亦安不知道肖骁说的是否为真话,但他也不再继续追问,只约了他晚上去醉阑珊喝酒。
入夜,
桌上两人推杯换盏,封亦安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肖兄,你家祖上可是从北方迁来的?”
“小时听父亲提过一嘴,确实是京城人士。”
“肖兄,接下来封某所说的话可能会令你不喜。但,若是放任不管,也许会害了你。”
封亦安顿了顿,又道,“和你的子孙后代。”
肖骁闻言皱眉,他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我被鬼缠住了?”
封亦安摇了摇头,沉声道:“比鬼更可怕!”
他垂眸看向肖骁手腕处的桃木手串,眼底掠过一丝狠厉。
“肖兄可否给封某一滴你的指尖血?”
“可,可以。”
肖骁忙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咬破,随后将渗血的食指递给封亦安,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封亦安取出一个瓷瓶接了几滴血,又将其手腕处的桃木手串取了下来,用一张画满了符咒的黄巾包裹住,往黄巾上滴下刚刚接过的指尖血。
“大道太玄,八方神威,斩妖缚邪,杀鬼万千,凶秽消荡,急急如律令!”
念诀后,封亦安祭出十张黄符,将染血的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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