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惠风和煦,阳光洒在林间落下斑驳光影。

青棠来到瀑布下,躺在淯湖边的一棵柳树上慵懒地晒太阳。

郑灵芸说今日南华宗的武修会在练武场比武,所以青棠不担心有人会来打扰。

但是,淯湖对面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赵无隐来了。

青棠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竭力将自己掩盖在柳树的枝叶中,躲避赵无隐。

赵无隐还是看到了,他踏着湖面飞了过来,“你没有骨头?随时随地都在躺?”

青棠说:“我爱躺碍着你了?”

青棠在静和苑找到一把躺椅,没事也会在廊下躺一会,但是赵无隐怎么知道他爱躺?

青棠看向树下的赵无隐,“不对,你监视我?”

赵无隐笑了笑,“还需要我监视?从我的洞府就能一眼看到你在院子里干什么。”

青棠枕着手臂,看向头顶绿叶露出的天空,“你也想知道你娘的死因真相?”

如果能在这一点上和赵无隐不谋而合,或许以后会减少摩擦和敌意。

赵无隐也爬到树上,靠在另一个枝头,柳树枝重重摇晃了两下,“我哥找过很多年,但是都没有其他的线索,我想他已经接受娘亲因臆症而死了。”

青棠问:“那你呢?”

“我不知道。”赵无隐想了想,“我哥看到过娘亲长什么样,但是我没有。”

青棠看向波光粼粼的淯湖,“赵宗主他没有解释过什么?”

赵无隐:“没有,我从小跟着我哥,父亲倒是很少过问我们俩,只会问及修为如何了,是否需要添置什么。你呢?”

青棠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赵无隐,“我?”

“对,你的家里如何?”

青棠坐起来说:“我有一个坏爹,他没死,但是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赵无隐:“你娘呢?”

“死了,我家所有的人,只剩下我一个,因为我爹做了一件坏事,殃及整个家族。和我相比,你是不是要好得多?”

赵无隐不知该说什么,也坐起来。

青棠突然朝赵无隐笑了。

“你笑什么?”

“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赵无隐皱眉,“这种事能开玩笑?”

青棠收起笑说:“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我希望不是真的。”

赵无隐对合欢宗的印象不好,但是自从青棠来到这里后,他逐渐发现青棠也是良善可信的,若是一般的剑修、法修或许能成为好朋友。

赵无隐问:“你为何会入合欢道?”

青棠想了想说:“当时听人说不用整天练功锻体,靠双修就能上境界,好奇就上山看看。当时只测了个灵根就被师父选中,成了宗主的亲传弟子。”

赵无隐问:“你有天赋?”

青棠神秘地笑着,“或许吧。”

荔非雨曾见过青棠的老爹一面,上山拜师时就认出他了,说他的眉眼有三分像,媚术已经没什么可教他的,收敛点就行了。

就像荔非雨说的那样,她把合欢宗基本的法术、??双修功法口诀教授给青棠后,就把青棠放养了,唯一的要求是少惹祸。

赵无隐将手枕在枝头看青棠:“你很擅长双修?”

“……不是,其实合欢宗也有非身体结合的双修功法,但是大多数道友认为合欢宗弟子脑子只有那件事。”

“非身体结合的双修功法?”

“嗯,神魂双修的法子。”

“是什么感觉?”

“我没试过,不知道。”

赵无隐轻笑,“那说明你找的道侣太少了,修为也太低了吧?你有过几任道侣?”

青棠跳下了树干,“秘密。”

赵无隐跟着青棠走向山道,“怎么,是太多了记不清?”

青棠看赵无隐一眼,“我为何要告诉你?”

赵无隐也问自己,对呀,为何要问他这些问题?

江湖上说合欢宗弟子向来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连吃带拿,何必追问这么多呢,自己又和他没什么关系。

赵无隐不由得跟着青棠走了很远,想要了解他更多的事情,和他说更多的话,但是又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和他说的。

青棠看了眼赵无隐,“你跟着我干什么,还有事?”

赵无隐:“没事就不能和你走一条路?”

青棠转头继续走着,忽然看到前方站着几个壮汉,一个金袍男子正转身往青棠面前走。

青棠神色慌张,退到赵无隐身后,“挡一下。”

赵无隐看了眼褚相里,转头问青棠:“旧情人?”

“不是,他跟踪了我很久,他是坏人。”

赵无隐带着青棠走过去,褚相里与赵无隐擦肩而过,转身看向身穿银白衣袍的青棠,暗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青棠见褚相里没有和自己说话,放下了抓着赵无隐衣袖的手。

赵无隐问:“他只不过是一个修为不到元婴的修士,你怕成这样?”

“他修为确实不高,但是很难缠,我先回去了。”

青棠转身走向开满荚蒾的小径,银白衣袍飘飘然,腰带在风中飞舞。

赵无隐将袖子抬起闻了闻,确实是昨夜闻到的香气,该去练武场走走了。

练武场上正在比武,江至峤看到赵无隐来朝他呼喊,“无隐,快来!”

赵无隐抽了一把剑,开始和江至峤比试。

江至峤说:“你怎么又这么晚来?”

赵无隐嘴角上扬,“我等你们打完了再来,就少和几个菜鸟交手,不浪费时间。”

江至峤:“好大的口气,吃我一剑!”

没有一炷香的时间,江至峤战败,骂骂咧咧地下场坐在郑灵芸旁边,“这小子,平日看不见他修炼,其实是偷着在炼吧?这次是掉以轻心了。”

郑灵芸说:“人家是悟性强,没办法。今天他心情不错,你发现没有?”

江至峤看向场上的赵无隐,“好像是。”

-

青棠回到静和苑在院门口设了一道加强阵法,然后走进屋子躺到床上。

褚相里已经发现自己在帝台仙府了,尽管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这几天还是少出门为妙。

青棠翻出前几日放在枕下的话本子,继续看没看完的部分,徒弟将黑月光师尊囚禁在高楼之上,日夜和师尊欢爱,然后师尊揣着孕肚逃走了……

虽然师父没教多少媚术技巧,但这些话本子里说了不少情事,有好些都是青棠的勾搭素材。

要论勤奋,他也勤奋过吧。

不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青棠放下话本子走出去,看到赵知砚站在院门外,于是开了门。

赵知砚郑重其事地说:“青棠,我想和你聊聊。”

青棠有点心虚,不会是昨夜去杏林院的事情还是被赵知砚发现了吧?

“我们就在院子里说还是?”

赵知砚说:“去外面转转吧。”

青棠跟着赵知砚走在蓝白粉荚蒾丛围绕的小径中,阵阵海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袍。

赵知砚走到山崖边,眺望远处的海岸,“你在这里待的还习惯吗?”

青棠说:“挺好的,这里的风景甚美,大家都很和善。”

“真的吗?”赵知砚看向青棠,“你不埋怨无隐差点将你带入悬石阵?”

“他的心地不坏。”

赵知砚点头,“你看出来了,他的心地不坏,只是喜欢用刺激的事情来麻痹自己,我不希望他被人利用。”

青棠捏了捏袖子,赵知砚认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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