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茗将放在金玲腰侧的手快速收回,顺势往门后挪了几步,脸色有些尴尬,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还不被某些人勾了魂去。”
“哎!说什么呢?”金玲上前一步推开云君陌,指了指客栈,“看见了吧,我可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又不是什么妖精。”
云君陌冷眼扫过一脸气愤的金玲,直直地盯着双手交叠而握的白茗。
“好了,都少说两句。”
白茗头疼,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心下叹了一口气,拽着云君陌往屋内走去。
吱嘎——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白茗的身子突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双手被粗粝的大掌包裹起来,白皙修长的颈边氤氲着男子灼热的呼吸,她感觉自己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
白茗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平静地转过身来,诚恳地向着面前的男子道歉:“……那天走得急,当时你又在彭城……唔……”
未尽的解释淹没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中,云君陌抬手托住白茗的后脑勺,发髻上的戴着的摇花也随着两人的辗转缠绵而不断晃动。
片刻后,男子深邃如潭的眸底泛起丝丝情/欲,粗粝的大手轻轻抚过,从白茗的腰间一路往上探去。
“嘶啦——”
“唔……”
白茗猛地推开云君陌,低头看着被撕开的上衣,又羞又怒,红着脸嗔道:“你赔我衣服!”
“……我……我马上去给你买件新的。”
云君陌耳尖通红,脚底抹油般急冲冲地出了客栈,一去一回,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哎!那个谁,白茗刚刚出去了。”
“她去哪儿了?”
柜台后的金玲傲娇地扬起头来,朝他翻了个白眼:“奇了怪了,你是她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她丈夫。”
“丈夫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她……丈夫?她成亲了?!”
云君陌挑眉,重重地嗯了一声,眼底隐隐透着得意。
金铃瘪瘪嘴,不屑道:“嘁,狗皮膏药,且等着吧。”
而此时,两人口中的女子正趴在宫内月华殿的横梁上,偷听着夷王和月妃的谈话。
“王上,舒服吗?”
夷王满意地点点头,闭上眼睛躺在温婉娴静的月妃怀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听说王后的头疼病最近又犯了。”
夷王叹了一口气,缓声道:“此事都传到你这儿来了,是宫里的庸医无用,对王后的病束手无策。”
“那王上为何不张贴告示,寻得神医进宫为王后治疗?”
“月儿有心了,孤会考虑考虑的。”
月妃手上的动作未停,继续按着夷王头上的穴位,表情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不多时,夷王便在软榻上沉沉睡了过去,月妃小心翼翼地拔了他一根发白的胡须,确定他不会醒过来后,才示意白茗等人从梁上下来。
“你们也都听见了,王上需要一个治疗头疼病的江湖游医。先吊着她的命,还有七日便是秋夕月祭,到时再让她暴毙而亡。”
“娘娘放心。”
三人面向着月妃作揖行礼,前后脚地出了月华殿。
夷列王后原是羯胡大公主居娜。
二十年前两国和谈,夷王伊鲁本就好色,又正值中年,血气方刚,再加上当时喝了不少酒,这心啊、魂啊的都被篝火旁起舞的人儿给勾了去。
伊鲁当晚的目光就没从居娜身上挪走。女子一身淡粉薄纱,朦胧中得见那凹凸有致的曲线,起舞时身段妖娆,眉眼间媚色无边,撩得他心里躁动不已。
伊鲁认为那人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舞女,还未到宴会结束便借口不胜酒力,命下人扶着他去屋内休息,暗中指派随从将女子掳了过来。
事发后,不到一刻时间,羯胡王怒气冲冲地带着一队侍卫将寝屋围了起来。伊鲁这才知晓床榻上的女子是羯胡的大公主,最后在羯胡王的施压下不得不立居娜为后。
自此,羯胡与夷列的联系更加紧密,王后手段了得,仗着伊鲁对她的宠爱,利用夷列的蛊术为羯胡做了不少事。
也包括上次两国交战时出现的蛊虫,都是居娜的手笔。她日日在伊鲁枕边吹着耳旁风,伊鲁这才下令让大巫前去帮助羯胡对付大玄。
却不知大玄虽然玄术日渐没落,但也不至于毫无准备,而且还出了白茗这个变数。羯胡军队白白被打,如丧家之犬般一路后退。
丢失了五座城池后,羯胡王终于坐不住了,主动递上了降书,保证每年向大玄进贡朝拜,求得和平相处。
白茗出了王宫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带着封亦安和无为转道去了屏山。
“师姐,你该不会要去屏山采药吧?”
“对呀,听说屏山是夷列的禁地,指不定藏着什么奇珍异宝,反正天色还早,你们俩也去。”
“……”
无为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进了山,封亦安倒是乖乖听话,一路跟在白茗身后。
“你去水边看看有没有蚂蟥,有的话捉一些。”
“是,师父。”
“师姐,那我呢?”
无为四处张望,深不见底的天堑周边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哪来的奇珍异宝。
“你嘛,就去找找石缝间或者石块下有没有蝎子。”
无为不满地看了一眼正往水边走去的封亦安,抱怨道:“为什么他去捉无毒的蚂蟥,我就要捉有毒的蝎子?”
“蚂蟥会穿进身体内吸血,蝎子最多就咬上一口,又不是没有解毒的丹药,你要和他交换的话也行……”
白茗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无为朝她摆摆手,嘴上说着‘不了,不了,我可没说要和他换’,脚下生风,快速地往石壁间走去。
金玲给她说过,屏山里有毒虫,那周围肯定有不少解毒的药材,又是夷列禁地,基本上没有人来过,她得趁着太阳还没下山赶紧去找找,多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
可能是刚下过雨的原因,林间的地面十分潮湿,层层叠叠的残叶滑腻湿软,被腐烂的枯枝压在粘稠的泥浆里,白茗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一脚一个印记。草丛中乱七八糟的藤蔓匍匐蜿蜒,盘根错节,一眼望不到头,一不注意就会被绊倒在地。
继续往里深入,林中的光线越来越暗,树木的枝丫交错,宽大的叶片密密麻麻地铺开,将夕阳的余晖遮了个干净。
在微弱的光线下,白茗瞥见几株红褐色的竹节状根茎,杏目亮了亮,眼底划过一抹欣喜,这可是治疗头疼的好东西。
随后,又趴在地上捉了一些蜈蚣、蜚虻、土元等虫子,出了林子唤上石壁下岸边灰头土脸的两人,回了客栈。
三人刚上二楼就看见云君陌盘腿坐在白茗房门前的地上,怀里端放着一顶精美的银冠,身旁的十来个锦盒堆叠而放,足足有一人高。
白茗抬眸扫了一眼云君陌,神情淡漠,没有吭声,转头对着无为悄声说道:“今晚我住你房里,你和亦安挤挤。”
“师姐,别呀,少将军人都来了,还是你俩住一起吧,我习惯一个人睡。”
无为感觉背后阴冷阴冷的,抖了抖身子,几个大步就进了隔壁房间。
而封亦安则目光不善地盯着云君陌,心下暗暗道:怪不得今日师父没按时间进宫,咬人的那条狗应该就是云君陌吧。
想到此处,他微微侧首,凑到白茗耳边低声道:“师父,我去替您教训教训他。”
封亦安说罢就要挽起袖子,看样子像是要与云君陌大干一场。
白茗对上门前男子那双充满歉意的眸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伸手拉住封亦安的袖子:“不用了,你回房去休息吧。”
“师父,可他……”
吱嘎一声,隔壁刚刚关上的房门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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