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一）
“岛屿！！！”
“看到岛屿啦！！！”
海鸥的翅膀划过天际，天空之下，雷德·佛斯号船帆猎猎，在蔚蓝的大海上破浪前行。
一座类似于水上威尼斯但更加“压不住牛顿棺材板”的城市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哇哦——！斯国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喷泉！！！”
“确实……这里的喷泉未免也太大了吧?！”
“好漂亮的城市！”
雷德·佛斯号离口岸越来越近，香克斯选择在五号船坞停靠。
据说，那里有他的一位老朋友。
但说是船坞，其实更像是一处废船厂，船骸和废铁堆积出好几座小山，表面又被潮湿的沙子和泥土掩埋，甚至还挂着各种奇怪生物的尸体。
贝克曼弹掉烟灰，淡淡感慨：“看来水之诸神先到了一步，没有凑在一起，算咱们好运。”
船刚靠岸，梯板还来不及放下，香克斯就打横抱起奥西娅迫不及待地从船舷上跳了下去。
“西西，走了！”
奥西娅赶紧环住他的肩膀，好笑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香克斯只是笑。
一个高大的男人大笑着朝岸边走来，“嗟哈哈哈响当当地就来了吗？香克斯！”
对方的皮肤呈淡黄色，笑起来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头上还长着两只短角，是一名牛角鱼人。
那位是……
奥西娅的眼睛微微瞪大。
动漫中，弗兰奇回忆里的那个身影跟岸边上的男人逐渐重合在一起。
是弗兰奇……不，现在应该叫他弗兰姆。
是弗兰姆的师父，为海贼王哥尔·D·罗杰造出梦想之船奥尔·杰克森斯号的世界第一的船匠，鱼人汤姆！
香克斯先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奥西娅放下，然后就像块牛皮糖那样整只扒到了汤姆身上斯也撕不下来。
“哈哈哈好久不见！汤姆桑，列车完成了吗？”
“海上列车吗？说什么傻话。”
“不过设计图已经响当当地画完了，通车以后一定要来试坐一下啊，嗟哈哈哈哈哈!”
故友重逢总是令人激动的，船上的大家跟着香克斯跳下船后，体贴地没凑上去打扰他们。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抱着奥西娅的腿，朝香克斯那边好奇地探头探脑。
斯国一！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鱼人，真的超级超级高大哎！！！
期间，香克斯还指着他们的方向兴奋地说了些什么，应该是在介绍红发海贼团的成员，然后那位汤姆桑就乐呵呵地朝他们招了招手。
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帮海贼稍显拘谨地朝对方弯了弯腰问好，毕竟是船长的长辈。
香克斯笑容满面地朝奥西娅招手，奥西娅就牵着两个孩子向他们走去。
来到香克斯身边，奥西娅双手交叠在腹部向汤姆微微弯腰颔首，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初次见面，汤姆桑，我是奥西娅。”
“初次见面，我是船工汤姆！”
“还有两个小家伙，你们好啊嗟哈哈哈！”
来到汤姆面前，更能直观地感受到对方的高大，即使他弯下腰笑容很和蔼地和两个孩子打招呼，她们还是下意识抱住奥西娅的腿往后躲了躲。
奥西娅有些无奈地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斯密马赛，汤姆桑，她们比较怕生。”
“呆胶布呆胶布！”
在奥西娅的安抚下，古伊娜和乌塔探出头来朝汤姆露出两个腼腆的笑容，甜滋滋的。
“嗟哈哈哈哈哈！”
他揉揉两个孩子的头，直起身看向香克斯：“既然你们来了这里，肯定是来修船的吧?”
“是啊，我们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
“你们也去空岛了吗？真是令人怀念啊！”
香克斯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笑的很灿烂：“‘响当当地’就去了！”
“不过之后就响当当地掉进海里了，是吗?”
“是啊哈哈哈哈哈!”
“还是一群吵闹的家伙啊。”
“好久不见啊，可可罗婆婆！”
一位柠檬黄卷发的苗条婆婆朝这边走来，奥西娅有一瞬间的沉默。
十几年前的可可罗婆婆原来属于纤细挂的吗？
“得让你们好好跟我说说旅行的见闻啊。”
“不过在那之前，先垫垫肚子怎么样？我已经准备好了呢。”
“哈哈哈哈哈那就打扰了！”
（二）
红发海贼团决定在七水之都停留一段时间。
一方面，汤姆精心检修后，发现雷德·佛斯号有多处损耗。在进入新世界以前需要对船进行翻新和加固，毕竟在之后的航行中，堪比“水之诸神”的灾难比比皆是。
另一方面，大家也正好趁此机会帮汤姆的海上列车计划多收集些矿石材料，算是当做还对方说什么也要免费为他们修船的情分。
而且“水之诸神”过后留下来的海盐的品质非常特别，路想要收集一些，用奥西娅教的方法腌制肉类试试，这样储存起来也更加方便。
按照以往的惯例，为了避免引发骚乱，红发海贼团往往会选择偏远些的酒馆作为据点，把整家包下来入驻，这次也一样。
酒馆分为上下三层，上两层是旅馆，下一层是酒馆餐厅，很方便海贼们入驻后的生活。
入夜，奥西娅站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一点点从云层里探头出来。
她身边放着一个小竹篮，里面叠着两套缝制完成的唐制抹胸小襦裙。一套蓝色系，一套红色系，跟两个小姑娘的发色很般配。
毕竟奥西娅身上的汉服那么好看，哪个小姑娘能不心动呢？但对于两个小家伙来说，最重要的是可以跟森塞/妈妈穿一样的衣服！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阳台外的街道上，月光如水，显得这个夜晚十分幽静。
奥西娅出神想着，出海前，她估摸着家里三个孩子的长高速度，分季节做了起码三年内都能替换的衣服交给了达旦，也不知道他们穿着合不合身？
毕竟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长得快极了，衣服稍微做小一点，一周后都穿不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有些道理反过来讲也是一样的重量。
一条有力的胳膊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肢，将奥西娅整只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奥西娅放松地靠在身后的胸膛上，“已经忙完了吗?”
晚饭后，香克斯和贝克曼就去跟汤姆师徒商议雷德·佛斯号的加固方案，现在才回来。
香克斯“嗯”了一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蹭了蹭，“怎么自己站在这儿发呆?”
“两个孩子都睡着了，我没有睡意，而且很久没试过这样赏月了。”
他一边听着一边去握她的手。
她任由他的动作，男人的手掌比她的更宽，掌心很温暖，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手指关节粗大，掌肌很发达，覆盖着厚厚的茧。
香克斯看着自己掌心里的手，肤色白皙，指如削葱根……他收拢五指，在对方手背上缓慢摩挲，语气很关切：“手怎么这么凉?”
奥西娅转过身去跟他相拥，猫似的用脑袋在对方胸膛上蹭了蹭，“凉吗?我都没什么感觉。”
香克斯垂眸看着奥西娅，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而奥西娅正侧脸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点缀着点点星子的紫黑色夜空中，明月仿佛白玉盘似的。
奥西娅状似闲聊地提醒他，“我家院子里有棵枇杷树，很高大。
“结枇杷的时候像是撑起了一把金色的大伞，现在才知道是有人在九百年前就种下的。”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香克斯只是笑，没有接话茬。
奥西娅把视线从明月移向了他，好奇地眨眨眼睛，“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他跟贝克曼他们不一样，她给他读过亚弗戈蒙的日记。凭他的聪明程度，肯定猜得到跟亚弗戈蒙来自同一个“原来的世界”的她多半也是知道些“未来”的。
“那种事情的话，我不需要。”
“大海上还有很多冒险在等着我们呢。”
“要是什么都知道的话，我就不做海贼了。”
月光似水，在他唇角上扬的弧度里流淌，时间仿佛都停住了。
她有些错愕地看向他，他却笑得很开心：“嘻嘻~”
于是奥西娅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些感慨地“啊”了一声，“差点忘记你也是个任性的家伙了。”
不过……
“西西，你知道某些未来这件事，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奥西娅失笑：“我又不是傻子。”
她清丽的脸上露出笑意，泠泠的声音温柔好听：“但人这一生，总得要有人能信任，将后背托付给他的，对吧?”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如果爱人之间尚且猜疑，那就没意思了。
而且，即便不是爱人，香克斯也是她的船长，奥西娅觉得没什么不能信任他的。
只是，仍有一个问题从上上世就萦绕在她心头，“你就从来没想过去做海贼王吗？”
香克斯不缺天赋实力，还曾跟随罗杰环游过整个世界，要如何抵达拉夫德鲁，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而且，他视罗杰如父，应该不会排斥继承对方的遗志才对……但奥西娅上船这么久，却从来没听香克斯提起过想当海贼王这件事。
奥西娅随口一提的事，却让香克斯嘴角的笑意减淡了一些。
他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语气有些喟叹：“海贼王啊……”
“西西，你希望我做吗？”
奥西娅摇头：“随你。”
虽然她确实很好奇“拉夫德鲁”上那个把全世界连成一片的大秘宝是什么……但试问有哪个海米不好奇呢？
但好奇是一回事，其实海米们还挺纠结的。
想知道，又没那么想知道，因为当草帽团抵达拉夫德鲁的那一刻，他们这群人的青春也要结束了。
陪伴着他们从少年走往中年，从校园奔向社会的“ONEPIECE”啊。
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奥西娅就不担心那种事情了。
她现在特别想知道拉夫德鲁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罗杰宁愿留下露玖也要去自首，为那个“ONEPIECE”开启大海贼时代？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混蛋哥尔·D·罗杰。
这么多年过去了，奥西娅对于罗杰抛下露玖和艾斯这件事依然耿耿于怀。
他们两个对视，香克斯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去那座岛吗？”
“问你？”
奥西娅笑得娇气：“我不问。”
“总有你告诉我的那一天。”
她的确想知道，而且想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
但比起硬问出来的，奥西娅更希望香克斯自己来告诉她。
香克斯怔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来，笑声格外轻松，惹得奥西娅奇怪地看着他。
他笑完了才轻声解释：“果咩果咩，西西，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我在奥尔·杰克森斯号上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兄弟，名字叫巴基。”
“我曾经邀请过他上船。”
【你不是说过吗，香克斯？】
【将来你要坐自己的船去拉夫德鲁！】
【是啊，我改主意了。】
【现在暂时不打算去了。】
【我看错你了，香克斯。】
【你不是次世代的“王”吗？】
【罗杰船长的遗愿，不该由你来继承吗？！】
【……】
【和我一起走吧，巴基。】
【我才不要当你的部下！八嘎！！！】
“只不过被巴基拒绝了。”
香克斯说着说着摇头失笑，“不，不止拒绝了我。”
“还骂了我一顿，很生气地走了。”
“他觉得，我辜负了船长的期待。”
大雨磅礴里，巴基打掉了香克斯伸向他的手。
“在船长被处刑的那一天，我和他在罗格镇上分开，就再也没见过了，传闻他还在当海贼。”
“真想，见他一面啊。”
香克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现在想想其实还有些遗憾，如果巴基能跟我们一起出海就好了，哈哈哈哈哈那一定很有意思吧。”
随着他的笑声，一头红发在霜色的月华下格外鲜艳夺目。
奥西娅很认真地对他说：“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是啊。”
香克斯点了下头。
“各人有各人的路，这才叫海贼啊。”
【你说过早晚会下这艘船的吧？下船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拥有自己的船，找一群值得信赖的伙伴一起周游世界，不管花多少时间……嗯，当然还是作为海贼啦。】
【你还是净说些天真的话。】
【什么？】
【我只是很肯定你的战斗能力，如果不是这么天真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让你做我的部下。】
【做你的部下？别开玩笑了。我们的想法不同，所以还是各走各的路为好，这才叫海贼。】
【哼，你也会谈论什么是海贼啊？不过到时候在海上碰面的话，就要杀个你死我活了。】
【哈哈哈，这也是海贼啊。】
【真搞不懂你这家伙。】
但难就难在去接受各自有路要走，也奇就奇在都接受了各自有路要走。
曾经，奥尔·杰克森斯号上的大家都以为香克斯和巴基长大以后会像罗杰和雷利那样。
“但如果殊途同归的话，就总有重逢的那一天，不是吗？”
奥西娅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语气很轻快：“祝君武运昌隆，愿君顶上重逢。”
她可没大放厥词，自古红蓝出CP……如果这一次还有顶上战争的话，这对损友多半真的会“顶上”相见。
啊……似乎说了个地狱笑话。
香克斯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也露出来一个更加轻松自由的笑容。
“搜嘎，那样的话也确实很不错呢。”
【带钱了吗？香克斯！】
【嗯！去买好吃的吧！】
“但我确实，在去拉夫德鲁之前，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奥西娅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那个困扰了她三世的问题的答案，然后等到了一个字……
“等。”
奥西娅：“……”
故弄玄虚、神神秘秘、说话不清不楚、喜欢吊人胃口这一点，简直跟动漫里的一模一样。
奥西娅沉默，但要是真因为这种小事发脾气好像显得她多小性儿似的。
没错，她一点都不生气。
这么想着，她朝香克斯露出来一个自认为清浅的笑容：“我不急，你去做你想做的就好。”
“……”
香克斯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连生气也能这么可爱?
他含着笑意的声音既低且沉，十分笃定地说：“西西，等时候到了，我们一起去。”
奥西娅露出一个现代人都懂的微笑：“嗯。”
“噗。”
香克斯忍笑，西西真的好可爱。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缠绕着几缕青丝的手指上，忍不住捻起一小束去轻划她白皙的面颊。
奥西娅眉心微蹙，抓住他作乱的手：“痒。”
香克斯轻笑，弯腰去亲她的脸颊。
奥西娅侧过头，鼻尖蹭过了他的唇，他的吻也落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紧接着炽热的呼吸、湿润的触感开始一寸一寸在那里游移。
她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抬手攥住对方毛茸茸的头发，想要把他拉开，但是手动了动，到底舍不得用上力。
“香克斯……？”
“……”
他顿了下，停住有些失控的动作，转而握住奥西娅的手，举到嘴边亲吻她的指尖。
纤细的手指蜷缩了下，指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他眼里写着欲望，哑声问她：“什么我想做的都能做吗?”
奥西娅对他说‘你去做你想做的就好’，现在他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他现在确实想做点什么，能吗？
这个姿势，这句话，傻子都知道他想做的那点事是什么。
看上去，奥西娅既可以回答‘能’，也可以回答‘不能’。
香克斯扶着她的腰身，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炙热的温度从腰间蔓延传到全身。
酒红色的瞳孔渐深，快要晕染成了一团黑墨，奥西娅觉得这个凉爽的夜晚变得有些发热。
他的领口有些下滑，露出里面线条漂亮的结实肌肉。
奥西娅忍不住伸手，柔软的食指划过他的胸膛。
奥西娅望着他，他带着笑望了回去，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能吗？”
“……”
奥西娅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大好意思去看他。
能……自然也是能的……成年人做点什么也很正常。
香克斯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胡渣刺得她有些痒，锲而不舍地追问：“西西，能吗？”
她想举起手用冰凉的手背给发烫的脸颊降降温，却被对方误以为她想要推开他，于是双手被他紧紧握住不能动弹。
奥西娅：“……”
So，其实并不存在‘不能’这个选项是吧？
他把她打横抱回自己的房间。
“西西，如果你不愿意，就直接推开我。”
“我知道你做得到，对不对？”
奥西娅抬手环住香克斯的肩膀，怕他一激动再给她摔了，闻言，试探地晃了两下腿。
然后意料之中地被他抱得死死的，一点也动不了。
而且察觉到奥西娅想要跑，连带着箍在她背上的胳膊也收紧了。
很好，奥西娅已经完全明白现在的情况了。
呵，男人。
（三）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夜灯，微光闪烁摇曳。
香克斯捏住奥西娅的下巴，将她按在床上，然后撑在她上方，俯身跟她厮磨，“西西……”
奥西娅抬起手臂，像蔓藤似的缠上他的脖颈，仰头跟他接吻。
衣服在交缠中被拨开，一件件丢到床下，她腰间的系带被扯松了，襟口散开。
罗裙轻解，香肩微露，白皙的肌肤在昏暗
【当前章节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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