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攻略疯批
今日起得早,加之车厢轻轻摇晃助眠,余晚晚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冷不丁对上了一双氤氲着水汽的漆黑眸子。
目光相触,两个人均是吓了一跳,怕烫似的双双弹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
双手抓着身下的软垫,余晚晚心情复杂。
宴寻……刚刚是在偷看她?
看他刚刚慌张避开目光的样子,一定是趁她睡着了在偷看嘛!
抓到对方的小尾巴,余晚晚腰板都不自觉的挺直了些,她向宴寻身畔挪了挪,学着他之前的样子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宴寻脸不红心不跳,答得干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余晚晚学他继续追问:“既是如此,为何要盯着我看?”
看这只狐狸究竟能怎么狡辩。
宴寻并不看余晚晚,只是抱着双臂,垂下眼帘道:“我看的不是你。”
余晚晚愣住片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她睡了一觉,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汪明珠的样子,所以……严格来说,宴寻想看的是汪明珠。
心里……竟然有点失落。
余晚晚垂下脑袋,轻轻剥了剥指甲,没再说话。
身下的马车渐渐慢了下来,驭马的车夫在外头朝里面喊,“二位!客栈快到喽!”
余晚晚正惊异于竟这么快就到了,身旁那人忽的凑近,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向她,居然讨好似的轻声道,“可以对我笑吗?我想看你笑。”
那声音,抹了蜜糖似的甜。
余晚晚一怔,眸子里的光亮了又暗。
脾气不知从何而来,她将他推开,不情愿道:“你让我笑我就笑?我可不是你养的宠物!你去找你的珠姐姐,让她笑给你看便是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稳,余晚晚提起裙子,头也不回地跑了下去。
她一边赌气似的往客栈里面走,一边在胸中痛骂穿书系统,居然让她攻略一个心有所属的人!
那宴寻也是个蠢蛋!木头脑袋!他对汪明珠有好感,不就是因为汪明珠救过他么,可她救他,还不是为了她自己!
【你不一样,你是为了回家。】
冰冷的一句机械音,不带任何情感。
余晚晚仿若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需要系统的时候它装死,这个时候居然跑出来阴阳她。
但不可否认的是,系统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也是带着目的的,并不比汪明珠高尚多少。
汪明珠是为了活下去。
而她,余晚晚,是为了回家。
这么说来,宴寻这头狐狸还挺可怜的。
书中总是只用几句话,便轻描淡写概括宴寻的那些曾经,他失了太多过去的记忆,脑中只剩零星的片段,最清晰的记忆,竟是汪明珠从冰牢之中将他救出那日。
他身无所依,心亦无所居。
想到这里,余晚晚的眸光颤了颤,她顿住脚步,转身走出客栈。
她要去找宴寻。
他不就是想看她以汪明珠的模样对他笑么。
她笑就是了。
余晚晚双腿迈出客栈,见宴寻下了马车,正朝这边走过来,她抿了抿嘴,提起裙子就朝宴寻扑过去,毫不见外地抱住他的手臂,仰头朝他嘻嘻笑着,像一只邀宠的憨猫儿。
宴寻眼中光影一恍,有几秒愣神。
“对这个笑还满意吗?”余晚晚仰着脑袋说,“我不仅能对你笑,我还能做鬼脸。”
她说着翻出眼白,吐出舌头,随后骄傲道,“怎么样?没见过汪明珠做鬼脸吧?”
宴寻眸中居然闪过强忍的笑意,他淡声道:“还真没见过。”
“不止这个。”余晚晚咬咬牙,一鼓作气将宴寻拉进客栈旁的小巷子里。
“我还能跟你说个秘密。”
“没什么兴趣。”
宴寻转身就要走,余晚晚像大型挂件似的挂住他,硬是把他扣了回来。她故作神秘道;“我昨日听到汪姐姐和沈哥哥说悄悄话了,还是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宴寻眉头轻颦,注意力不由的被吸引住了。
余晚晚无比诚恳地点点头,“你头低下来些,我跟你说,汪姐姐她昨天说啊,她说她对你……”
余晚晚的声音越说越小,宴寻好奇心作祟,不由地随着她的声音俯下身子去听。
她像逮老鼠的猫似的,快狠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顺势一抬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了他的唇。
冰凉……
她却恰恰与他相反,呼吸交叠的那一刻,她整个面颊越发烫了。
只片刻,宴寻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方才平静的眸中顿时戾气横生,未及余晚晚开口,他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走出了这条无人的小巷。
余晚晚没再喊住他,她想,或许她好心办坏事了。
纵然易容镯将她的脸变成了汪明珠的模样,她也终究不是她。
这样想着,余晚晚抬手去看手上的白印,却发现那道白印……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了。
沈之礼向她叮嘱过,易容镯产生的效应可以维持三个时辰,手腕上的这道印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短,直至消失。
然而余晚晚压根没去注意这道白印,连它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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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寻浑身不适地进了客栈。
卧房内,他不论是坐还是躺、是睁眼还是闭眼,脑海里都是余晚晚的那张脸。
花市街,她一身如火的红衣,在人群中向他跑来的样子;那一树海棠花下,她笑得暖融融的样子;清晨时分,她抚摸着树干告别的样子;马车里,易容镯的功效退去,她仰着脸安心酣睡的样子……
他说看的不是她,她竟信以为真。
还有……
还有方才那温热绵软的触感……就像是要将他包裹吞噬,令他觉得危险。
两年前,他从冰牢中被救下,从此跟着隐山阁二位弟子行走江湖,因着这副好看的皮囊,期间投怀送抱者不在少数。
比她漂亮的,比她优雅的,比她机灵的……他通通漠然置之,无人能近他的身。
怎么偏偏……面对她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宴寻闭上眼睛,余晚晚的模样却再次侵占他的脑海。
该死!莫非她精通什么蛊术,对他下了蛊?
将她除掉,不能等了。
余晚晚从随身携带的小包裹之中,拿出了成婚当日戴的那套珠饰。
她换取了银两,又拿出部分银两贿赂了客栈老板,一通软磨硬泡之下,这才问出了宴寻住哪一间。
刚走到宴寻的卧房入口处,系统忽然间跳出一条提示:【印象加固碎片已使用完毕】
余晚晚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还不知这个碎片的使用方法呢!如何就用掉了?
带着不解,她轻扣了几下门,朝里头道,“宴寻你饿了吗?我拿自己的首饰换了银子,我们去吃点儿好吃的吧!”
房间内无人回答,她将耳朵在门上贴了贴,里面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她只好再度试探般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吗?方才的事,我并非有意为之,我还以为……”
正低着头向门内的人解释着,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进来。”
余晚晚闻声抬头,有些诧异地对上宴寻那张洁白纯净的脸。
令她意外的是,他非但不怒,眸中竟还含着一片笑意,与先前在小巷子里气冲冲离开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进了屋子,余晚晚站在宴寻身后,眨着一双水灵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生气啦?”
谁料宴寻忽然转身,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欺近了她。
“怎……怎么了?”余晚晚下意识的向后缩着,最终却只碰到身后一堵冰冷的墙。
宴寻一手堵住她身后的墙壁,另一只手的修长食指挑起她的下巴。
他俯身对上她的眼眸,轻声问道:“你喜欢我?”
喜欢?那倒不至于。
余晚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宴寻靠得愈发近了,他眸中媚气横生,声音是轻飘飘的,“不喜欢我,为何亲吻我?”
余晚晚实事求是:“我没注意到易容镯失效了,我只是想……满足你提的要求而已。”
宴寻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笑意更深了:“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满足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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