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奥特科特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把空气中的凝重一扫而空。他站了起来,对卡兰瑟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有这个功夫,不如研究一下怎么从这地方出去。”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往外走。
奥特科特拉开门,脚步一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就算打起来,也别把人打死了。”
他这句话显然是对卡兰瑟说的。
卡兰瑟翻了个白眼:“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你最好是。”奥特科特耸耸肩,放弃继续这个话题,喊了一声,“德斯克。”
德斯克正松了口气,虽然过程不太对劲,但结局是好的——毕竟奥特科特、卡兰瑟和无名氏都活得好好的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抬头望去,“怎么了?”
“出去透透气。我才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就让卡兰瑟来处理……咳、我是说招待无名氏吧。”奥特科特相当随意的说。
卡兰瑟对此翻了个白眼。她怀疑奥特科特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恼怒,看在对方是金主的份上,她忍了。
更何况她的确有一些问题想单独问无名氏。
“好吧。”德斯克没有拒绝,他跟着奥特科特一起离开,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卡兰瑟和无名氏。
卡兰瑟坐在对面的位置上,冲玩家露出一个不走心的假笑。
无名氏:有种不好的预感……
奥特科特走上了甲板,趴在栏杆上,望向不远处的陆地。虽然这个古代遗迹哪哪都不对劲,但还没有展露危险的一面。
但正是因此,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德斯克站在他旁边,顺着看了过去,发现青年并没有看什么有意义的地方,而是在发呆。
德斯克思考了半分钟用词,“你叫我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人类交流的过程当中,用词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奥特科特恍若未闻,没有移动视线。
德斯克便不问了,他认真听起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岛心湖上的雾气并不浓郁,能够直接看到岸边的风景。此时似乎是傍晚,湖面上洒满了橘黄色的日光,在波光粼粼当中化作了碎金。
少年微微皱起眉,在被白雾笼罩的南冰洋怎么能看到日落呢?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雾气。
“也没什么。”奥特科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德斯克差点没听到。
奥特科特又重复了一遍:“也没什么。”
德斯克有些不解的问:“但是你看起来和平日不太一样。”
“很不一样吗?”青年对这个话题有所反应,他提高了一点音量,摸了摸脸庞。
德斯克点点头。耳边的耳饰也跟着晃来晃去。
青年收回手,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
他突兀的提起一件事:“德斯克,你知道吗?预言会那群家伙虽然脾气很怪,索要的报酬也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他们的预言很少出错,正是因此,总有人不惜倾家荡产也要求助预言会。那些超凡者信仰的是一位尊号为【奇迹把戏】的神,据说是游走在噩梦中、玩弄命运的一位神。”
德斯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但他没有问,而是沉默的倾听。
“我找上预言会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会拒绝我的来访。因为我已经单方面脱离了家族,什么东西也拿不出来了。”再次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奥特科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声音也越来越小。
但好在德斯克的听力很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为我做了一个预言,说我会在三个月后溺死。这是我既定的命运,没有人能改变的。”奥特科特用一声自嘲般的笑结束了这场讲述。
这些话是他从未和卡兰瑟说过的。
他回头看向德斯克,表情平静的说:“卡兰瑟错了,这片白雾当中没有能救我命的东西。”
因为他不想让对方感到这种无力改变的无奈。
德斯克拧起眉,觉得胸中有些沉闷。他刚一开口被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你相信命运吗?”
少年清清嗓子,不等奥特科特回答,继续说:“你也说了,预言会的预言很少出错,但不是不会出错。”
德斯克的声音总是冷冷的,在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奥特科特却觉得心里升起了暖意。他垂下眉,喃喃自语:“是这样吗?”
德斯克听见自己如此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你死的。”
青年看着面前黑发绿眼的少年,他总是从对方身上看到过去自己的影子。虽然知道只是影子而已,但他还是不免上了心。
“谢谢你,德斯克。”奥特科特轻声说。
他能听到自己惶惶度日的内心平静许多,终于放下了那块石头。
他之前不敢相信卡兰瑟做出的承诺,但现在他在想,或许自己可以尝试着相信一下。
奥特科特噗嗤笑了起来,“好,我记住了。你可不要忘了哦!我等着你们来救我!”
说完之后,奥特科特才感到难为情,他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们去吃东西吧,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德斯克说:“好。”
也不知是在回答那一句话。
。
船上又死了一个人。
宁看着水手洗刷残留在甲板上的血迹,一时有些反胃。门蒂罗萨没注意到,她正凝视被白雾笼罩的海面,脸上依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宁猜不透她。
这女人就像是一个谜,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但他隐约猜到这一次并不会安宁。那些神所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面对自己的处境,宁先生很少问为什么是我。从那个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明了自己再也没办法继续平静的生活。
在门蒂罗萨找上他的时候,他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看重自己,无非是因为他是出海探险最合适的人选。但很少有人知道宁既熟悉海洋,又深深的恐惧它。因为他见过海洋掀起风暴吞噬船只的模样,鲜血染红了海面,也刺痛了他的眼睛。
“宁先生,”门蒂罗萨看向了他,轻声说,“你发现什么了吗?”
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了太长时间。
他收回视线,“暂时还没有。如果遇到搞不定的东西再来叫我。”
他没心情站在甲板上吹冷风,于是转身朝船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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