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子一早上也飘上炊烟。
林支竹坐在炕前,锅里热气腾腾,一个个圆润的汤圆飘在最上头。
冯悦洗漱完,在打扫院子。
靠近山上,免不得有些杂七杂八的树枝树叶,看着干净的院子,冯悦觉得她俩也该准备着在院子里搭个鸡圈了。
这些日子鸡蛋都是从村里婶子手里换来的,精打细算着吃。
“吃饭了!”
林支竹喊了一声,冯悦应声进了屋。
小小的厨房,一个灶,一个水缸,没有多少空余地方。
“圆子!”
冯悦有些惊喜,她昨个没看见刘婶,还以为这事就算了。
手里端着白色的搪瓷碗,崭新着呢,也不怕烫,坐在门前咬了一小口。
汤圆皮在嘴里轻轻弹开,释放出浓郁香味的馅料。
细腻的芝麻核桃馅流出来,淌在白勺子里,看起来有些普通。
“斯哈斯哈-”
林支竹端着碗跨出厨房,用手扇着张大的嘴,囫囵个汤圆都在她嘴里,差点给人舌头都烫没了。
“我们昨儿悄悄包的,今早上专门起大早拿的,没成想吧?这糯米粉是王三婶子那儿拿的,磨得真细致,比以前吃的的汤圆糯些!”
咽下一个汤圆,另外提了个凳子坐在人身边,嘴上糊了一圈黑芝麻,还没发觉。
“谢谢。”
冯悦把滚烫的黑芝麻吹凉才送进嘴里,细细回忆起家的味道。
一样软弹的皮,带着浓浓芝麻香味的馅料,少了些黏牙。
她小时候被粘到衣服上,却洗不干净的汤圆皮气了好一阵儿。
[吃上啦!又软又糯!]
[花卷也香香!]
[可恶,这可以打赏的内测用户为什么没有我,我也想吃主播做的饭!]
[这花卷我刚好留着还能当明天早饭吃!]
[还好当时闫洋也有直播,我果断给人送了礼物!]
边月在灶头上忙碌着,锅盖都要被白雾遮严实了,空气中都是花椒酥麻的香气。
闫洋早上吃了碗汤圆,没吃饱,又看他娘忙碌上了,老实呆在家里没跑。
那花卷可是比刘婶子家里的白馍看着还要白净!
边月忙活不停,他在旁边帮忙,只吃上了一个,宣软回弹的花卷拧成麻花样,中间涂上加了花椒粉的油,是以前从来没吃过的美味。
眼下只能可怜巴巴地守在灶台上,帮忙把新出锅的花卷夹出来,看着它们消失。
闫洋知道,这些凭空消失的花卷定然是给那些送他糖吃的姐姐们了,也没敢偷吃一个。
边月有条理地操持着灶台,发好的面团擀成薄片,一勺子油抹上,两手合力搓成圆条,切成小段,揪住两头,拉长,扭在一起,放在蒸架上。
刚出锅的一炉放旁边让闫洋捡出来,把新做好的放上去。
也不用等花卷晾凉,一个纸袋子只能装上五个,给三月份的粉丝送上礼物。
每一个送过礼物的粉丝头像旁边都有粉丝牌标记,拥有赠送礼物选项的,限时活动那天新增了不少,现在有二十多个人都能送上。
想想过年收到的礼物,边月只觉得往后日子更有盼头,动力满满,又放上一锅。
只可惜现在才初春,没葱,花卷里放上葱花,还要好吃不少。
“婶子!”
林支竹赶在最后一锅来了,跟着冯悦。
“做啥好吃的呢,这一早上烟都没歇,小心给锅累着了!”
熟门熟路地进屋,看灶头上正在擦的案板,以为人在蒸馒头。
“累着它,我们饱了啊!这话说的,多稀罕这锅,林知青等会儿就别说要吃了。”
边月忙活着把锅碗瓢盆洗干净,同人开玩笑。
送完粉丝,给自家也蒸上好几锅,也不多费什么事,配上炖菜那叫一个香。
“林姐姐好,师父好!”
闫洋连忙把嘴里最后一口咽下,跟人打了招呼。
“嗯。”
“好,新年都要好!不对,咋一股麻味呢,花卷!”
林支竹听见边月说笑,脸上的笑容更甚,闻见闫洋吃的东西带着味道,正好奇是啥,锅盖掀开。
朦胧的烟被门口的风吹散,露出各个胖大的花卷,在时间和温度的作用下,跟最开始的小团子完全是两个模样。
冯悦忍不住吸吸鼻子,感受花卷油香椒麻的风味,却是鼻子一痒,朝外头打了个喷嚏。
那味道浓烈,不像是这边的花椒。
[真羡慕这俩姑娘,时不时就能来主播这边蹭点吃的。]
[之前我还说夸张,这真是一秒就送到啊,我真信是七十年代的直播了!]
[看着现做的花卷送到我手里,比外头早餐店都要让人放心!]
[不信,我没吃到,假的,一定是剧本!]
林支竹和冯悦拿到温热的花卷,一齐咬上一大口,同时闭上了眼睛。
顾不上说话,一口接一口咬完,全然忘记刚吃完汤圆还说自己再也吃不下一口了。
“婶子,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
林支竹夸赞。
发得正好,蒸好的花卷从外形上看起来就好吃,表面是蒸出来带着光泽的面皮,又弹又韧,里头蓬松让人满足,小麦的香气在猪油的作用下与花椒融合恰当。
“有婶子这手艺,那锅天生就该是个忙碌命,给我们添添口福!”
林支竹这声马屁拍到边月心上了,让人中午留下来吃饭。
[我说了那么多好话,主播看看我啊!]
直播间的弹幕数量多了不少,又很快减少,到上班上课的点了。
三人就坐在院子里了,闫妍被抱出来,由闫洋看着人在院子里玩,这会儿该出来多走走路了。
边月把拖出来的整根竹子砍成大小差不多的段,冯悦劈成大拇指宽,没一会儿,林支竹身边就堆了许多竹片。
“哎呀哎呀,这都分不过来了!”
她左手拿着竹片,右手拿着镰刀在一端按上,往下劈开,只用里头白色的部分,慢慢堆起用来编织的竹篾。
这还不算完,三人把几根竹子分好后,还得把竹篾的毛刺削干净,编的时候才不会扎手。
“你昨天好说歹说都要来凑热闹,遇上自家人就手上软了,舍不得了?”
边月手里的镰刀保持一定频率,细碎卷曲的竹屑掉落在地上。
“冯知青,婶子可记仇了,都过去的事,还要呛我一嘴!”
林支竹笑着找冯悦评理,最开始不得要领,慢慢跟上了另外两人手里的速度。
那能弯曲做灯笼竹篾早就够了。
“...”
冯悦没说话,眉眼弯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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