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怪不得刚刚的吻青涩又小心,不似曾经欢愉之感。

顿时醍醐灌顶,意识清明。

是她一时间冲昏头脑,竟会莫名念着二殿下。

为什么会是二殿下呢?

相比二殿下的模糊记忆,让她憎恨的夜明厉应该更多些。

而方才她也确认过衣服和模样,都是二殿下无疑,怎么突然就变成太子殿下。

“情、情不自、自禁。”

夜酒樽将风可雪护在怀里:

“她是本宫的妻,本、本宫与太子妃亲吻名、名正言顺,有、有何不可。”

“原是太子殿下,是臣弟逾越了,冒犯大皇兄,在此向大皇兄赔罪,望大皇兄莫要怪罪。”

夜明厉行礼后又提醒道:

“此处乃是长秋宫,不是太子殿下的东宫玉堂殿,还是要小心他人耳目。”

夜酒樽淡然轻笑,眸光锐利,锁住夜明厉,慢慢吐出:

“只许、三皇弟、与侍妾、在宴席、亲昵,不许、本宫、在此、亲吻、太子妃吗?”

夜明厉一词一顿地叙述,威压之感卓殊。

一时间,夜明厉竟被其气场威慑几分,他赶忙转移话题:

“此时尚可。只是臣弟有一事不明,大皇兄您为何穿着二皇兄的衣衫?”

夜酒樽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微微惊讶:

“哎呀,下午换衣,与二、二皇弟一同,颜、颜色相近、拿错、穿错。”

“这——”

夜明厉刚想要说他都确认过,了转念一想,这不就暴露了,他只能改口:

“原来如此,太子殿下的衣服其他皇子穿不得,大皇兄,您尽快换回来吧。

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二皇兄就要被弹劾了。”

“本宫、知晓,多谢、三皇弟。”

夜酒樽又搂紧几分风可雪,他能感受对方在颤抖,又似乎在焦虑什么。

“那臣弟就不打扰大皇兄,先行告退。”

夜明厉不甘心地行着礼,而后气气呼呼地拉走楼婳。

虽然很小声,但楼婳听到了,他竟念叨着:

“这该死的女人!枉为大家闺秀!”

楼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合作对象。

这夜明厉的脑回路,完全有问题。

是个病娇属性,一点男主角的该气概都没有。

那文武双全,绝世无双的人设去那了呢?

她得另做打算,不能被这张脸给迷惑。

风可雪这边,好在她留后招了。

见两人离去,夜酒樽这才放开风可雪。

“没、没事了。”

风可雪讶异:“太子殿下,您怎么会——”

话音未落,夜酒樽取出一只钗子,徐徐戴回风可雪青丝间。

“是你,约本宫。”

风可雪恍然记起,是她中午留的后手。

可是为何又会这样?

她的思绪怎么就如此混乱了?

“此、此地不宜讨论,随、随——”

夜酒樽正要继续说什么,风可雪的神态呆滞起来。

意识上又再次模糊,她看着那汪湖水,更加强烈的念头盘旋在脑海。

【将生米煮成熟饭,行鱼水之欢。】

【如若不成,跳水自溺。】

【失败了,要自溺。】

【要自溺。】

一个用力,风可雪推开夜酒樽,身子猛地向着湖水扑进去。

“雪儿!不可!”

夜酒樽想要抓住,但是只抓了一个衣角。

两声“扑通”之声相继响起,原先的落水场景再次被复刻一遍。

这回夜酒樽有经验,不似上次那般救人反而帮倒忙。

下水后立即游到没有任何挣扎的风可雪背面。

从背后托起勒住,使她仰卧着,从而带回岸边。

“放开我,我要自溺。”

可一上岸后,风可雪反而挣扎起来。

她的意识还处于被指令控制的状态,即使被救上岸,还是想要去死。

“不可以!你不可以死!”

夜酒樽从背后抱住风可雪,焦急下竟不结巴了。

梅香匆忙赶来,见此情形,当即立断,几个巧劲,弄晕了风可雪。

霜寒之夜,玄月如刀,星辉闪烁,残风呼啸。

轻烟袅袅飘扬,缠而不绕,散而不聚,好似精魂破碎一般。

暖帐下,红颜伊人,双眸微颤,面色红润无恙,呼吸匀称,似在浅眠。

可那一身玄衣湿发披散的男子在殿内来回踱步着,心急如焚,忐忑不安。

怎会如此,该如何是好?

所有的事情他都从通过风可雪布下的暗棋局知晓。

本以为世上不会有如此诡谲之事。

但以防万一还是做了对策,可结果真的碰上蹊跷之事。

本想拿下楼婳直接让她交代,可保不齐她还有其他什么诡异手段。

只能暂时搁置,待寻到真的遏制之法再做打算。

也怪如今他的实力不够,不足以对抗夜明厉。

可这怪异咒言,他究竟要如何破解。

“梅香!”

夜酒樽眼下手段全无,只能再次理一下细枝末节,从中寻找破解之法。

“是太子。”

梅香复述道:“进屋后,太子妃与楼婳说几句,但楼婳没有理会。

而下一瞬楼婳身上突然就出现两道蓝光,窜进太子妃的身体里面。

太子妃就失去意识,站着原地不到,而那楼婳就开始说指令——

……”

“非得是、是二、二皇弟吗?”

夜酒樽凝神静思,眉头紧蹙。

“不言,他、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二殿下也在昏睡中,如若属下没猜错,他可能也中这奇异指令。”

不言交代道,之前是他们趁机弄晕二殿下,完成太子换二殿的“艰巨”任务。

如今二殿下昏迷,他们就把他放到偏远屋子。

暂时看管起来,防止他突然来袭击太子妃。

“该如何、何是好啊——”

夜酒樽心里有个最低下的主意,但是他不愿意去做。

虽名正言顺,但还未成婚就如此行事。

太委屈风可雪了,他不能如此轻薄她。

可是与性命相比,这——

“大皇兄呀,大皇兄呀~何事如此焦虑呀?”

没有任何的通报,夜步舟的声音出现在夜酒樽身后,带着些乐于助人的语气。

“你——”

“唉——”

这四皇弟向来神出鬼没,但他很注重皇家情义,不会随意谋害他们。

否则以他的这些功夫,他们几兄弟早就没命。

其他方面便随他去了,也算个厉害的得力助手。。

“这事情,臣弟刚刚都听到了。”

夜步舟转悠着他的翠玉长笛:

“不如让臣弟催眠试试,让皇嫂把你认成二皇兄如何?”

“不妥!”

夜酒樽当即否决。

虽知晓四皇弟这催眠奇术有些厉害,但怎可如此。

“也是,如若这样行事,到了大皇兄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皇嫂满心满皆是二皇兄的模样,你俩就膈应,估计也继续不下去了。”

可这样很有趣呀,不是吗?

而且他刚刚已经悄悄地催眠二皇兄了。

往日二皇兄第一个对象无论是谁,都会看成风可雪的模样。。

若不是大皇兄一直守着风可雪,他早就催眠她了。

“要不这样?让皇嫂忘记被施了咒语一事?”

刚一提出,夜步舟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咦,若是记得又怎么会违心去执行呢?

想必也是不记得的。这该如何是好啊,大皇兄。人命要紧呀~~”

“再议。”

夜酒樽头疼地挥手,示意夜步舟停下他的歪招。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捉拿楼婳。

如今为了风可雪和夜明厉对立起来,其实很不明知。

他也没有正当理由捉拿夜明厉的侍妾。

若是说她谋害二皇子和未来太子妃,也无实际证据。

二人身体也并无大碍,只是突然“两情相悦”而已。

若是此事闹大,最后得利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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