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融融,繁星点点,月光散发的皎洁,让人间银辉满地。
茉云坐在月下的摇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随着摇椅晃呀晃呀晃,恰逢此时瑞林正来见她。
“茉云。”
茉云思绪被瑞林打断了,他转身望向瑞林,瑞林却欲言又止,可茉云知道他心里定是有成千上万的疑问,便直言了。
“师兄,镜花楼之恶行罄竹难书,我等断不能容,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瑞林坐在一旁石凳之上点头说道:“你与大师兄商议多日,可有突破口!”
“有,镜花楼赚的大把资金是肯定要分脏的,我得到线人情报,他们素来谨慎,一年只分一次帐,一共分三份,一份去关外,一份去京城,一份在镜花楼,今年分银的时间快到了……”茉云笑笑咬着嘴中的狗尾巴草看向星空说道。
瑞林立马专注的看向茉云:“这三条线可有线索?”
“据调查,从此处往外只有靠漕运,往京城嘛……这边城内有一家钱庄,看似没有本地渊源却还开得那叫活色生香,那便是万家钱庄。估计就是他们帮忙通兑钱两去的京城吧!”
瑞林瞬间愣松在那儿,当日茉云让自己请人来帮忙之时,丝毫未提此事。
“所以我拜托师兄你约了万公子来,而风二娘是漕帮少帮主的相好,我亦会利用她诓了漕帮少帮主来,至于这京中的贼魁,我估摸着是葛大人,因为这边城天高皇帝远一般人亦触及不到,而葛大人的宠妾便是边城出生之人,故而思前想后,担心京中那姓葛的贼人势力太大,所以我只能拖刑部大师兄下水,毕竟他老婆家势力亦不小。”
“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们涉案?特别是葛大人?”
“没有,这等奸人即便恶行路人皆知,亦不会留下一丝确凿证据,我哪能有?所以我将唱此戏的角都聚集到了边城,搭好了台子,只等大戏开唱了,咱先唱再说!”
瑞林呆愣在原地的表情,把茉云彻底逗笑了:“你多大把握?”
“谁知道呢?就是赌一把,没开骰盅之时,只有天知道。”茉云继续咬着狗尾巴草笑笑说道。
“若师兄知道,你拉这么多人身家性命,却是赌……”
“我开始还没想赌呢?我就打算让你将姓万的引来,然后囫囵吞枣的一锅端!”茉云却冷冷笑了打断道:“诶,但是你说姓卢的若知道?他会选不仁还是不义呢?他若为了兄弟情义来收拾我?那岂不是蠢得为了义气乱大局?可他若不来收拾我,是不是代表他亦是那种会用兄弟的命去弄死政敌之人?那也够道貌岸然的!”
瑞林没好气的看向茉云,顷刻明白她什么意思:“你放心,不用绕弯了,我不会告诉师兄让他为难的,可你这么干是不是太不仁义?人可都是来帮你的。”
“师兄,你们就是忠孝仁义礼智信都讲多了,所以才到今日之地步。”茉云看向瑞林冷冷说道,“昔日他们在京城连察院都斗不过,真是相当仁义的送了黄老将军去死!”
瑞林深深吸了口气,是的,敌人太过残暴和阴暗,不是非常之手段斗不过他们,他最终点点头。
“哎……师兄,你也别怪我,我够为他们考虑了,要怪只能只怪这……自古正道怎得这么难走,这么麻烦,你说走邪魔歪道多好!”茉云咧嘴笑了看向瑞林说道,“要放在当年的我,这漕帮和万家有什么可救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边城又还有几个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锅端何其痛快?都是恶人,一把火烧了,案不案情大白重要吗?”
“茉云,那你觉得二师兄如此刚正之人为何能容你这个邪魔歪道呢?”瑞林叹了口气看向茉云说道,“人间正道是沧桑!”
茉云长叹一口气,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继续怡然自得荡着摇椅:“哎,所以只能赌一把了,大不了一起玩完。”
瑞林吸了口气看向茉云,自己不得不说佩服她,如此险象环生之时,还如此泰然,自己听了都是背后冒汗,亏得她还能说动大师兄陪他疯。
“有时还挺佩服你,师傅老说,心定,则万事可成。”
“是吗,师兄可见过猛兽如何扑食?其实它们越疯越冷静……”茉云咧嘴笑了望向夜空,眼中流露出骇人的冷厉,可瞧见明月的一瞬间,眼神又瞬间柔和了下来。
众人皆苦等的分银时刻到了,而蹊跷的事发生了,关外之人未收到银两,运去的是几箱石头,而京城之人在万家亦通兑不出银两,因为万家在边城的钱庄也没收到银两,而镜花楼说自己已经付了。
事情瞬间变得扑朔迷离,双方皆知漕帮和万家都被拿捏得死死的,定然不敢吞掉这么大一笔钱,而且他们双方同时都没有收到银两,顿时众人剑指镜花楼,镜花楼虽然摆出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可是镜花楼这些年确实也是发展壮大,心思越来越野了。
三日后,关外的人和京城的人都来了边城,城中干探来报景城和茉云,关外来的人是峑戎人,京城来的人便是葛大人亲信。景城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那在朝堂上义正言辞为万民求仁主和的葛大人,居然当真是这镜花楼的保护伞。
茉云满脸淡然的笑容,这种看猎物上钩的乐趣只有猎人才懂,猎物还浑然不知,暗处这一双冷厉之眼死死盯着他们。
自然这镜花楼的谈判桌上各怀鬼胎,没谈得几句,由于相互不信任了,顷刻分崩离析。真当他们都准备回去禀报主子,看如何处置之时……
城中水悦楼忽得被洗劫一空,风二娘消失了。她的房里就像帮盗匪完全恣意妄为过一番,此时漕帮的少帮主曹旷赶到眼看此景,瞬间就跟疯了似的。
“是谁。”茉云亦赶到了,顿时也怒发冲冠的吼道。
曹旷带人转身飞奔而去,他冲进在边城毫不起眼的戴家,本是个边城小地主,在边城一贯唯唯诺诺,曹旷却冲他吼道:“凤溪人呢。”
“你疯了不是?”
“我问你凤溪人呢!”
还没有逼问得几句,官府中人将戴家团团围住,曹旷第一时间冲到此处,这戴家必然跟镜花楼有关联,至少也是个居中联络之人。
“少帮主,莫要冲动,为今之计,交给府衙吧,大人说了一定救出风二娘,保她无恙。”小马拦住了曹旷说道。
曹旷转身咬牙看向他们,凤溪也就是风二娘的本名,她本是他青梅竹马的发妻,两人感情至深,是因为漕帮受到胁迫,他不得不休妻再娶,不得不将风二娘安置在边城,如今镜花楼之难,他们果然对自己爱妻下手了。
“还是少帮主觉得自己能以一己之力,跟镜花楼抗衡?”石川刚烈的看向曹旷。
“那你们如何来抗衡?”曹旷顿时已经失了寻常的判断,丝毫未考虑府衙中人为何出现在此。
“拭目以待嘛。”小马一脸的笑意却透着戾气说道,“要知道这位可是我们大人的大师兄,刑部刚正不阿的罗景城大人。 ”
景城没好气的瞪向他们,瑞林和旁边的人都忍着笑,众人大抵也知道了茉云就是个天坑,诓骗景城来此处就是来狐假虎威的。
戴家被官府抓了,此事更变得扑朔迷离了,刑部的干探大批赶往了边城,京中来人和镜花楼谈判中人,自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纷纷想逃。
可是边城方茉云以心悦楼被暴匪袭击为借口,封了全城的城门,将边城戒严拿贼,将整个边城与外界隔离了。
翌日茉云昭告全城,案犯交代此事为镜花楼所为,她亲自带人查封镜花楼为边城除害。而这几日镜花楼相关的各方势力送出去的信鸽,居然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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