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銮佛子讲经并没有指定的时日,据说占星算卦得出来个日子也从不对外公布,讲究一个随缘,而达官贵胄们自有灵通的消息渠道。
皇后娘娘萧华穗自昨日就已入了法华寺,带着灵安公主商幼晚只为昙銮佛子讲经而来。
商幼晚年幼听不懂这些‘应无所往,而生其心’的大道理,一心只想着去莲池边上逗鱼玩,念着好不容易出宫一次,皇后娘娘便也不拘着她,便差人领着她在院内转转。
岸头用鹅卵石块做出一整个斜坡,沾了水的石头表面光滑,稍不注意就可能摔上一跤,但此时正午,岸边的水分蒸发的差不多了,侍女们也就没限着商幼晚,只离她更近了点,便随她去玩了。
可能背阴又靠近岸边,这边莲花倒是少了些,莲叶大却也不满,水下总有鱼儿窜动的影子,勾得商幼晚往岸边又去了些。
说来也巧,小公主还未到岸边时,水面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没有半点波澜。
一等她近了岸,水面却忽然涌出一群挣食的鱼儿,将商幼晚惊得欢喜连连。
“安雁,你们手中可有什么吃食?撒给这群鱼儿让它们饱食一餐罢。”
“公主可离水远些,奴婢这里还有些糕点,派人去给您拿过来。”安雁说完,便打发留香去取些糕点来。
商幼晚听见身后池塘传来扑腾扑腾的声响,便不由转过身去,只见冒着鳞光的游鱼一条一条的跃出水面,阳光打在鱼鳞上折射出五彩的光,好看极了。
她情不自禁朝岸边又靠近了几步,却不想鱼翻越水面打湿了鹅卵石,脚下湿滑,一不留神直直摔进了水中。
“公主!”
“来人啊,快来人救公主!”
岸上的侍女们急成一片,没有一个会水的,一个个急得团团转,有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商幼晚扑腾了几下,便离岸边愈发远了,南岸与北岸之间搭了做廊桥连通两岸边,在桥上离小公主最近,桥上离水面至少三丈高。
安雁也急坏了,自己也不通水性这要跳下去可怎么救人,可小公主离莲花群也不不过两米了,若是入了莲花池,变不好找人了。
眼看小公主在水里快要没劲了,安雁抹了一把泪,将外罩的纱衫褪在了岸上,就准备跳下去营救小公主。
还未来得及行动,忽觉耳旁一道风声。
安雁愣了愣,一抬头,就见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桥上扑通落水,那身形灵活如游鱼一般,奋力朝着小公主游去。
商幼晚今日穿着一身新作的衣裙,宫中的绣娘染就出碧落这般漂亮的颜色,然后在衣襟,衣角及袖口处镶嵌上一群白珠,每隔五颗白珠,便秀上一颗铃铛,走起路来摇曳又清脆,她极为喜爱。
因坠着的东西太多,又比寻常衣裙重上许多,如今沾了水更像是要把她往湖底带去。
商幼晚在水里浮浮沉沉,连着喝了好几口那腥咸的池水,只是她到底体弱,没挣扎几下,便失去了大半意识,只是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耳边隐约响起一道轻灵悦耳的嗓音,急切地大声叫着什么。
感觉到身子不再失重,她用尽浑身力气勾起嘴角,紧接着便陷入昏睡当中。
关月鸢这是头一次在水里救人,平日在草沟子里练得三脚猫游水功夫,这时便有些不堪大用了。尤其是商幼晚这一身衣裙,着实重了些,满身珠玉也勾到了她的身上,幸好这人晕了过去,若是再扑腾两下,她俩都得沉到这湖底里去。
关月鸢托起落水之人的手臂,一手放在她脖子下面将她的脑袋托出水面,这时安雁也唤人找到了一杆竹撑,将将伸到她的面前。
关月鸢用脚丫子打了好几下水,好不容易凑到了竹撑旁,连忙换出来一只手拽住,让岸上的众人将她俩拽了回去。
“小姐!”
“公主!”
岸边一时间吵闹极了,两位金尊玉贵的小姐掉了下去,这还了得!
商幼晚一上岸就被安雁抱在了怀中,这时春妙也匆匆赶来,将身上的干衣裳披在关月鸢身上,急得双眼通红,“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宝珠落后了两步,红着一双眼睛的跪在关月鸢身前,滴滴答答的直哭,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哪怕是日头高,山间的风也带着丝丝微凉,关月鸢这时才感到一阵后怕,怕的不是去救人,而是知道自己要挨揍了!这时鼻尖泛起一阵痒意她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她心虚地抹了一下鼻子,却又按捺不住心里的得意,瞧宝珠哭的伤心便道:“这里的人都不会游水,只有我会!”
这话一出,宝珠破涕为笑,“小姐!您便是会游水,也不能亲自落水去救人啊!若是……若是……”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身后便急匆匆赶来一大群人!
为首的那位,头挽着高髻,并无多余首饰,只钗着一根金凤,身批织金六幅罗长裙,一副雍容端庄的模样,此刻却也神不守舍,步子迈的极快。
等看到躺在岸上不省人事的商幼晚,她顿时双腿一软,若不是旁边有人掺扶了一把,就要倒在地上。
“晚儿!我的晚儿!”
“等着作甚,还不赶紧照看公主。”鎏竹身为长御宫女之首,此时便拿出气势唤人来救治灵安公主。
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宫疾步前来,先是摸了摸鼻息,又掰开双眼看了看,立刻向那贵妇人禀报,“娘娘,公主并无大碍,只是呛着了水。”
说着,她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排银针,长短粗细不一,挑出一根针首先刺入商幼晚的人中。
商幼晚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叫了一声娘,便又昏睡过去。
萧皇后眉头一松,不顾商幼晚周身泥泞,蹲坐在她身旁,扯着手轻柔道:“娘在,我儿没事便好。”
瞧见皇后如此动作,众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皇后唤鎏竹将灵安公主带了下去,这才回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安雁。
“娘娘,奴婢死罪!”
既然公主没事,萧皇后也不是那弑杀之人,“发生了何事?公主为何落水?留香在哪,为何不守在公主身边。”
宫中多的是这种腌脏事,皇后便从小培养几名丫鬟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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