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南回来之时,众人将桑落围在中间,正说的起劲。

司星南开始还没注意到桑落,只觉得精神格外的疲惫。

他捏了捏眉心,看着手里呈递上来的资料,觉得格外的棘手。

想不出办法来就有气,有气就想着找人撒气,这群不务正业的,刚说好了他们自己组织选拔,结果一群人在那里胡闹些什么?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吵什么吵?时间紧迫,不说寸阴是竞,还在那里玩笑胡闹,是不把正事放在心上了吗?”

众人相互看了看,没想明白司星南发火的点在哪里。

“看什么看?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可是大人,我们已经挑选出合适的人选了。”一个人壮着胆子,小声嘟囔着辩解道。

这下轮到司星南不淡定了。

“只一个时辰便选好了?”司星南颇感意外,平时给他们交代点事情,那一磨蹭能磨蹭到天黑,怎么这回这么干净利落的选好了,该不会是支应差事,随随便便推了三个人出来吧?

司星南自认为找到了真相,心里气得要命,平时这些家伙胡闹也就算了,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上也敢跟自己耍心眼,必须借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不然以后还盛不下他们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见识一下你们选拔出来的人选吧。”司星南拿起一旁的画像摊开,语气不解的说道:“这纸上画只猴子干什么呢?”

刚刚调整好心态的那名白净官兵这下彻底哭出声了。

“发生了何事?可是我说错了什么?”司星南皱着眉头,看着委屈的直抹眼泪的官兵好奇的问道,“程非,你哭什么呢?”

“大人,我画的是细作的画像。”程非一脸不服气,委屈巴巴的说道。

“胡言乱语,昨日细作抓回来的时候我亲自看了,根本就没有长得像猴子的。”

程非气得跑开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他非得一刀捅死自己的上司不可,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

程非一走,司星南还像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懒得搭理,平时把这帮手下惯得没大没小,现在居然还敢跟他甩脸子,真是欠收拾。

等一会正事忙完,必须好好跟他谈谈,能干就干,不能干走人,这是官府又不是你家后院,真当没王法了吗?

“让你们选出来的人往前站,我倒是要瞧瞧,你们的眼光到底够不够格。”

话音刚落,只见三名体型差距巨大的人穿过人群,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桑姑娘?”司星南这才惊讶地发现混在三人中间,正笑盈盈望着自己的桑落,忙从座上站了起来,“你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知我一声?”

“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在忙,就没让人去打扰你,没想到还意外见识到了司大人不为之人的一面,好大的威风啊。”

司星南遣散了众人,听见桑落的挪揄,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让桑姑娘见笑了,这群手下平时玩闹惯了,没事的时候倒也罢了,有事还敢胡闹,真是岂有此理。”

桑落闻言摆了摆手,“不怪他们,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人要活得鲜活一些,才会对未来充满期待。”

“桑姑娘来得正好,我正有要事想和你商量。”司星南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你看看这个,这是昨日吴岩拦截下来的讯息,上面说,要在十四日后与人约在恒阳一处汇合,只不过……”

“不过什么?”

“这半个月时间,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怕是会误了正事。”

桑落明白了,所谓时间越长变故越大,吴岩那里虽然有自己的仿妆加持,可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看出不妥,更何况,云起这边远不如西曙准备充足,若是事情暴露,西曙强行开战,那么吃亏的只会是云起。

虽说听这话里的意思,吴岩已经做好了身份暴露后英勇赴死的准备,可每一条人命都是鲜活的,视死如归是他们的精神,保护他们的安全则是义务和职责,不做无谓的牺牲,是司星南行事准则。

在敬畏生命这一点,司星南和桑落的观念不谋而合。

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内鬼揪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是占据主动的关键。

“这简单,你把那信笺誊抄一份,把时间缩短不就可以了吗?”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点司星南未必没有想到,只不过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困难重重,“那笔记的模仿倒还事小,已经找孙知府借了人去临摹学习笔迹去了,相信三日内必有所成,最难的是,那信笺的纸张乃西曙特有的一种,在我云起,也只有皇宫里面才存有一些贡品,这来回的路程,即便是快马加鞭,也不能少于七日,而且,这信笺上若是有其他辨别真伪的暗记我们未曾察觉,冒然替换掉必定遭人怀疑,这才是最叫我担心的。”

原来如此。

桑落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看似只是一桩小事,可一环一环下来,哪一环出了纰漏都能将计划置于死地,那么吴岩也必定难以脱身,白白丢掉性命。

“那信笺,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当然。”司星南毫不迟疑,伸手将手里拿了半天的纸张递给了桑落。

桑落伸手接了过去,这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纸页,触感粗糙,上面甚至还有一些肉眼可见的杂质。

“就这?也能当做贡品?”桑落嫌弃的问了句,心道这西曙穷乡僻壤也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居然连做工这么粗糙的纸张也能当做贡品,真是抠门到家了。

“桑姑娘有所不知,这纸张虽看着粗糙工艺不精,可却有着不易损坏和防水防污的特点,适宜于传递重要信息和军情。”

“哦!”桑落懂了,原来这就是早期的牛皮纸啊。

牛皮纸的制造工艺过于繁杂,况且前世桑落对于造纸这方面是个盲区,连普通的造纸术都不了解,更别说牛皮纸这种更加高端的技术了。

纸是造不出来,可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桑落看着那纸上的字迹,脑中灵光一现,马上就有了主意。

“司大人,这一次我要是帮了你,咱们之间的生意,可就要加码了……”

桑落再一次出现在那赘婿面前的时候,那赘婿条件反射一般抽搐了两下,连带着后脑勺上刚刚结痂的旧伤隐隐作痛。

“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那赘婿的日子过得不咋滴,这么冷的天外衣扒给了吴岩不说,连顿热饭都不曾给他准备。

“你们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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