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帝再度驾临未央宫,郁稚不明白,后宫妃嫔云集,他凯旋归来这段时日怎么总召她侍寝,正好今夜将他推给容姐姐,如此阿母会欢喜的。
谢天谢地,她癸水已至。
萧歧今夜来验收成果,他的皇后再懦弱,今日必定拒绝了瞿氏的甜羹,除非她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手臂上的疹子可好些了?”萧歧今日心情不错,视线扫过郁稚全身,衣着妥帖,小妖后生得美貌,还很赏心悦目的。
郁稚点头,“臣妾、臣妾今日身上不便,恐怕不能侍候皇帝。”她自己庆幸,终于能歇息几日。
“无妨,朕今夜还是想留宿未央宫。”萧歧不打算离开。
此时瞿氏进寝宫了,“参见陛下。”
郁稚见她手中拿着药膏,顿时心慌,“阿母,我忽得想食糕点,你去将晚膳我没吃完的绿豆糕取来。”
岂料瞿氏将药膏呈到郁稚面前,“娘娘先别惦记甜点了,你身上疹子越发严重了,还是让奴婢侍候你擦药吧。”
皇帝眸光一闪,留意瞿氏手里那瓶药膏,“将药膏放下,朕来替皇后擦药。”
瞿氏恨不得皇帝快去偏殿,“娘娘这疹子恐怕会过给陛下,陛下还是、”
“朕命你出去!”男人眼神凌厉沉静,吓得瞿氏不敢言语,将药膏放下就慌忙出去了!
郁稚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他。
皇帝打开药瓶轻闻,果然还是掺杂了蜜桃汁。
“诶诶诶!”郁稚转身想逃,却被皇帝揪住了手臂,撩开衣袖,瓷白肌肤上果然再次泛起了疹子。
好啊,很好!皇帝怒到气息跌宕,十六岁的郁稚更令他恼火!
郁稚眼眸一转,“阿母、阿母没有给我递甜羹,是臣妾自己误食了,真的......”少女羸弱可怜,若换做旁人必定心软了,但萧歧此刻只想掐死她了事,竟还敢在他面前说谎,为瞿氏辩驳。
“好啊,朕信你。”萧歧反而安坐下来,“过来。”
郁稚如受惊的幼兽,躲他躲得远远的,泪珠打转,惊恐地凝视着他。
“过来,朕不会伤你,你怕什么?”
男人粗粝而修长的指尖从药瓶中刮了厚厚一层白色药膏,“朕再替皇后上一次药。”
郁稚蜷缩在角落里,皇帝明明知道这药膏是阿母送来的,掺了桃汁。
“过来!”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隐含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皇帝就是个疯子。
他饶有兴致地替她擦药,掺了桃汁的药膏抹遍郁稚身上每一寸肌肤。
慢条斯理,游刃有余,深秋时节夜里最是寒凉,郁稚只着了小衣与衬裙,不禁瑟瑟发抖,可她不敢动,跪坐在椅榻上。
皇帝这是欺辱她。
最后的药膏,皇帝挑在指尖,拨开少女裙摆。
郁稚惊得按住他的手臂,满眼的恐惧与抗拒,“别、”
“皇后身上的疹子,不擦药怎么能好?”
雪肌微微泛红,萧歧怒意蓬勃。她被瞿氏母女迷惑至此,难怪上一世,他提剑砍杀她们母女,她那般记恨。
手腕柔若无骨,怎么能抵挡得了他?
萧歧就是个疯子!
郁稚咬着唇角,泪水滑落,屈辱极了。
粗粝指尖将药膏抹了干净,仍不肯退开,手臂撑在榻缘,近在咫尺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男人英挺得眉眼指尖,尽然是冷意。
欣赏够了她的恐惧与伤心,这才退开,亲手扯好她的裙摆,“那么皇后养病吧。”
他离开得决绝,郁稚几乎是奔入浴殿,跳入池子,池水冰凉彻骨,但也瞬间带走了身上的痒意。
肌肤上的药膏洗净了,可其他药膏怎么都洗不干净!
***
翌日清晨,瞿氏问她昨夜皇帝怎么没留宿。
郁稚道:“陛下看我身上起那么多疹子,没了兴致便离开了。”
瞿氏惊呼:“那你不会劝皇帝去你容姐姐房里?!”
郁稚:“......”若是她劝了,皇帝恐怕会大发雷霆。她再笨也明白了,皇帝憎恶她,连带着憎恶阿母与容姐姐。
瞿氏:“你可知道皇帝昨夜去了愉嫔宫里?”
“这是真的?!”郁稚太欢喜了,皇帝天天欺负他,他这回总算换个人欺负了!!
瞿氏:“皇后还笑?!你可忘记你进宫前,国公大人如何叮嘱你的?命你早日为陛下诞下龙子,好保全鲁国公府的荣华富贵!若是叫愉嫔她们抢先生下皇子,你以为你的后位还能稳当么?!”
郁稚是个没出息的,她不识字不会宫务就是个废物,与其坐在皇后宝座上,倒不如拱手让人,哪怕当个小小的美人也好,皇帝总不能饿死她吧......
皇帝再没来未央宫,郁稚可欢喜了,夜里也能早早入眠,阿母也没再在甜羹里放蜜桃汁,身上的疹子也褪了个干净。
可没两日,郁稚的快活日子就到头了。
内务府送来一堆宫务,小太监禀告:“陛下说这些宫务原本就归皇后管,前两年念着皇后年轻,命内务府管着,如今这权柄该交到皇后手中,近日事多,还请娘娘速速裁决,而后命人将文书送回内务府,奴才们好按照命令办事,奴才告退了。”
郁稚看着厚厚一叠文书,“......”她不识字怎么办?
郁稚抱着文书去季容房里,季容乐得隔岸观火,嘲讽道:“您是皇后娘娘,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陛下指名要皇后处理宫务,我哪敢越俎代庖?”
容姐姐不肯帮她,于是郁稚又熬了两日。
瞿氏却是坐不住了,“皇后娘娘可知陛下如今每日都召愉嫔、欢嫔去太极殿?歌舞声不绝于耳,陛下龙心大悦,赏赐不少绫罗珠宝,愉嫔、欢嫔如今在宫里横着走!皇后若再不想想法子,我们未央宫可真要失宠了!”
瞿氏母女心急,原以为能夺了皇后的宠,没想到这几日皇帝竟然宠幸旁人去了。
郁稚:“......可是阿母我也不会歌舞呐。”
她就是个废物!!瞿氏气急败坏,这废物虽然无才能,但生了一副好皮囊,一个眼神就能勾住男人的魂!若非身上起了疹子不能侍寝,哪里轮得到愉嫔她们!
季容放话:“方才我在御花园偶遇愉嫔、欢嫔她们二人。那两贱人得了意了,说皇帝今夜又传她们去太极殿。你去一趟太极殿,若今夜能将陛下请来未央宫,我就帮你处理宫务!”
“真的吗容姐姐,你可能帮我处理宫务?”郁稚瞬时眉开眼笑。
“你若能截了愉嫔、欢嫔那两贱人的宠,我就帮你!”季容虽然也憎恶皇后,但这废物却有一副好皮囊,她利用皇后来对付愉嫔与欢嫔她们绰绰有余!
郁稚提着一碟牛乳糕去了太极殿。
萧歧重生归来,这几日难得清闲,招了两位妃嫔弹琴跳舞。上一世他驰骋沙场,开疆扩土,以为能得民心,却不想落得个穷兵黩武的暴君名声。
这一世他决定休养生息,好好享受君王的待遇!
愉嫔琴技绝佳,欢嫔舞技超群,皆是地方官送入皇宫的美人,皆比未央宫里那个小妖后能讨人欢心。
萧歧慵懒靠坐椅榻。曾经愉嫔她们眼中的君王高大威猛,金甲加身骑在战马之上,看着叫人敬畏,如今的君王身着素色广袖长袍,青丝披散,瞧着高贵俊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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