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南屿瞧着自己哥儿不说话,主动开口:“嘉哥儿,可是有心事?跟阿爹说说,阿爹帮你想想。”
南嘉看了眼一碧如洗的天空,说着自己的打算:“阿爹,我如今也知道他对我的态度,往后日子定不会太好过。我想啊想便想着待会回去把绣帕子的事捡起来。”
夫君如今对他是这种态度,他也不会自怨自艾,只想着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南屿勉强的笑着说:“那是当然要捡起来的,等没那么忙我也把院子里头的空地翻一翻种菜到镇上卖。”
他们现在虽然住在的江家,但说到底还是个外人。
江家的房子都是自个儿建的,每个都有自己的院子。院子里庖屋、浴房等一应俱全。
“阿爹,我听今早起来他娘跟我说,要是觉着自己院子不够大便可去官牙把旁边的地儿买下来,自个儿建大一些。”南嘉转念说:“我们这些年也存了些银子,不若把院子弄大一下,我们种些小菜,往后收入也会多上许多。”
既然江璟舟依靠不了,他想该依靠自己的才对。
每个新媳妇、新夫郎进门,江母都会把家里的情况跟人说一下。
官牙是官家的牙行,主要是为买卖双方说合、介绍交易。
“你这般想也成。”南屿也想要有自己的田地,“等抢收完了,跟璟舟说一下,若是能就让他带着我们去官牙瞧一瞧。”
江璟舟是个读书人,由他出面谈事儿容易很多。
南嘉略微思索一番,决定跟自个儿阿爹说一说:“今儿一早起来,璟舟他娘给了我一个金镯子。”
南屿知晓自己生的小哥儿是何性子,“她给你,你就好好放着便是。先前淑芬带着媒婆来家里时,我便与她相谈甚欢。相处到如今也知她是个大方的,再者她是你夫君的娘,给你东西也是应该的。”
他说完又补充了句:“若是你觉得受之有愧,往后买些什么东西送给她便是。”
南嘉今天不过十六,想事情自然没有他阿爹这般通透。
两父子边闲聊便回去。
田里,江家人干的热火朝天,恨不得有八个手出来割小麦。掰苞米这事儿比割小麦简单,下午天儿热,江母想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怕是受不住便让人去掰苞米了,喊了老二、老四的媳妇回来帮着割小麦。江璟舟瞧着跟自个儿一块掰苞米的都是小孩子,他都不好意思了。
江璟舟做的活轻松,老二家的没有任何意见。种田的要交田税,他家的地儿都是挂在江璟舟名下的。剩下来的税收都够他们江家一大家子人吃一年的了。
江璟舟如今是秀才郎,可以免除徭役和五十亩至八十亩的田税。老二咬咬牙愣是凑够了八十亩地出来。
但地太多就导致,他有时候抢收要收十来天。
就这样一直干活直到天擦黑,地里的人才收拾了家伙,小麦准备运回去。
“这段时日偷小麦苞米的人多,等吃过饭了,便让一个人到地里面守着,免得被偷了东西。”江父说话。
江璟舟听到这话,脑子转的飞快,“爹,我来吧。”
害怕家里人不同意,他补充道:“我今日干的活也不多,没有二哥,四哥他们那么累,我守在地里是最好的了。二哥他们今夜睡个好觉,明日才能有足够的精神干活不是。”
原本江璟路是想着自己来守地的,但听见江璟舟这样说,转念一想真是这样便道:“那便依你的,不过你可要跟你夫郎说清楚,这才刚成亲不久就分开睡可不好。”
他瞧着大大咧咧但心思还挺细腻的。
老二媳妇王氏这会也道:“是啊,嘉哥儿今儿与你也算不上几句话,你今夜回去可要好好说一说免得往后生分了。”
老四与老四媳妇没出声但面上都是这样的想法。
江璟舟差一点忘记南嘉了,经过他们提醒才想起来,“我省的,谢谢二哥二嫂的提醒。”
“那便这般决定好了。”江父一锤定音。
见着江父没有话说了江母便道:“今儿收割的小麦,掰的玉米不少,待会开板车来拉回去,明日便可晒着。”
也不是第一次干农活了,大家都清楚这事儿。
江璟路道:“待会吃完夜饭,我就跟老四一块到这儿来,把粮食运回去。”
江璟行点头,“收割下来的粮食也不少,我跟二哥两个人若是今夜弄不完便明日早些起来运回去。”
瞧着两兄弟都安排好了事情,其他人也没有话说了。
今儿累狠了,一路回去说话的人都没几个。
天蒙蒙黑,但还能视物。
南嘉与他爹已经做完了夜饭就等着人回来呢,远远地便瞧见江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回来。
他忙走上前去跟江母说了几句便凑到江璟舟身旁,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着。
江璟舟想着今夜要守夜的事儿,瞧见人凑过来,他说了句:“今夜我要守在地里,你今夜自己一人睡。”
南嘉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然也不会多想,“嗯,我省的了。”旋即岔开话题:“你们今儿都出了一身大汗,我便在疱屋里头烧了水,瞧着怕是不够用。”
他往后虽不能与江璟舟成为恩爱的夫夫,但他还是想着二人能相敬如宾。
江璟舟看他也识趣,没有过多纠缠,脸色也好生不少:“那定是够用的,你今儿做饭那地儿烧的水是爹娘他们用的。二哥,四哥他们都是用自己的小庖屋烧水沐浴。
南嘉也想起来了些什么,说:“待会我先回我们院子里把水烧上,用夜饭的时候就不用等我了。”
江璟舟明了,十分自然的问:“今夜做了什么吃的?”
“面条,昨日宴席上剩下来的肉不多了,我便做主全用来煮面条了。”南嘉说,“家里人多,怕面条吃不饱还弄了好些个煎饼,到时候配上昨儿剩下的素菜味道也不错。”
既然是管家里的饭食,他就尽力做到最好。
江璟舟听着对方的计划,心想:这人能处,厨艺好,当室友很不错。
想到庖屋里边的东西,他道:“家里也有米,往后也能做顿米饭尝一尝。”
这时候的米有精米糙米,富人家吃的都是精米,像江家这样的则是买精米糙米混杂的米。
江家只有江母是南方人,但老四还有江璟舟都遗传了江母的南方胃,几天不吃一顿米饭就受不了,所以家里的主粮除了面就是米。
“我省的。”南嘉点点头。
说着说着话几人都回到了家。
这会的天还热着,屋里头闷孩子们受不了,江母便做主把那张可以折叠的木桌拿出来,放到外头,家里人都在外头乘凉吃面。
南屿跟江母坐在一块,边吃边聊着。
江璟舟拿着海碗给自己装了一海碗的面条,旋即又按着自己的分量给南嘉装了一碗面条。把南嘉那份夜饭弄好了,他就用锅盖盖起来,今儿一整天都累了,他也不想随处奔就在庖屋门口的水井旁把自个儿的面条吃完。
面条吃完又吃了些两个煎饼,江璟舟感觉自己肚子已经吃不下了才停下来,这会南嘉才姗姗来迟。
瞧见了人,他便道:“嘉哥儿,你那份吃的我用锅盖盖住了,你端出来吃就是。”
南嘉闻言点点头,道:“这天热,我没把水烧的太热,温温的,你歇一歇回去沐浴刚好。”
见他这般体贴,江璟舟忍不住想,华国好室友莫过于此了。
他道:“那成,我把水盛了便给你还有阿爹烧上,等你们回去也刚好能洗。”
他也不是个光享受别人的付出的人。
南嘉看了他一眼,道:“我省的了,你快些回去沐浴才是。”
对方出了一身汗,他瞧着就浑身难受。
说完,他想到了什么道:“换下来的衣裳放在木桶里,明儿我起了便拿去洗。”
“这会农忙,明儿说不定你还要帮忙晒小麦、玉米,这些衣裳就让浣女洗便是。”江璟舟说,“先前我们农忙的时候都是把衣裳交由浣女洗的。”
“就你那几件衣裳还还需要请浣女,我自个洗便是。”南嘉是个节俭的小哥儿,凡是能自己做的就不会花钱让人去做。
江璟舟瞧着他一脸认真,也没有继续说了,“我们院里没有皂角,猪胰子,明儿我从地里回来就去买些回来,你再洗便是。”
他昨夜跟对方说了买冰块这事,但今儿回来得晚了也没有买到。
“好。”南嘉答,旋即他就走进了庖屋。
见此江璟舟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江家的的青砖瓦房是自建的,处在镇子的边缘地带,附近的人家不多。而他院子旁边没有人家,只有几亩荒地。
从卧房的木柜里拿好要换的衣裳,他就去庖屋装水沐浴。浴房与卧房紧贴着,要从庖屋抬水到浴房要走上一段路。
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是汗水,光用南嘉烧的水沐浴肯定不够,江璟舟便到了空间里面来了个淋浴,头发都洗了并用吹风机吹干才出来。
洗了个澡,江璟舟感觉自己浑身都轻松了。把头发簪起来后,他就把换掉了衣裳放到浴房的木盆里。
空间里吃的东西很多,江璟舟看着忍不住拿了点出来,芒果干拿出来拆了包装袋放进灶台里面烧了,芒果干他就放在先前装蜜饯的罐子,而猪肉脯太小包了,一包一包的拆很麻烦,他就边吃便把包装袋扔进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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