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离书那事发生过后,燕嘉允和乔蘅两天都没有同屋睡觉,也整整两天没有说话了。

那日说完和离后,乔蘅的反应与他想的很不一样,以至于场面直接寂静下来,燕嘉允到现在都没忘记两人当时大眼瞪小眼的场景。

现实跟想象出入实在太大,导致燕嘉允现在还残留着几分诧异和不解。

燕府里现在人丁不多,新鲜事也不常见,主院发生的动静一下子就传到戚叔耳朵里。向来爱操心的他这回不出意外地又开始操心了,去书房门口敲了半天,终于敲开了门。

燕嘉允拉开门就回去在小榻上躺着,桃花眼耸拉着,神情有些恹恹。

“世子,您这是……”戚叔观察着燕嘉允的表情,很多词汇在喉中翻涌,最后精辟地总结道,“犯了癞疾?”

“你才犯疾,嘴里能不能说点好话。”燕嘉允很想把他轰出去,忍了忍,还是有点不自然地道,“戚叔,我问你个事儿。”

戚叔竟然有点期待燕嘉允开口说什么,但表面上要给他留点面子,于是不动声色道:“世子您问吧。”

燕嘉允深吸口气,从小榻上坐起身,道:“我经观察发现乔蘅可能有些爱慕我,她……”

话才开了个头,戚叔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燕嘉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戚叔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恍若无事地道:“老奴不小心咳了……您接着说。”

燕嘉允没在戚叔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便稳了稳心神,继续道:“她总是对我很顺从,说一不二,处处宽让,而且待府里那个侍妾颇好……我猜出她心系于我,想要断了她的念想,便……”

戚叔没忍住插话道:“您便直接开口说了?”

燕嘉允很理所当然道:“对啊,我要断了她的念想,自然要把话说得重些。不仅如此,我还告诉她,等大业告成,我会给她一封和离书。”

回应他的是安静下来的空气。

戚叔已经不想开口了,他私心觉得自家世子没救了,但无奈身为燕府管事,再没救也是要救一救的,于是他问道:“那世子,您想问老奴什么事儿?”

燕嘉允微微蹙着眉头,问道:“为何乔蘅对我提出和离一事欣喜不已?她从未有过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难不成……”

顿了顿,他有些困惑和犹豫地问戚叔:“她还在用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来引起本世子的注意和兴趣?”

戚叔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错了,世子这不是犯疾了,他是已经病入膏肓!

听完燕嘉允的疑问,他用很诚恳的目光看着他,说:“世子,有没有一种可能……从头至尾都是您误会了呢?”

戚叔说的保守了,其实他更想说,其实一直都是您自恋过了头。但是他忍住了,他要给要面子的世子留点颜面。

燕嘉允额角微微抽动,不大想开口。

其实这两日他早就隐隐意识到或许是自己意会错了,但他这个人吧,自小就是被捧着的,比较自信,平日里是骄傲惯了的。

这种大丢特丢面儿的事情,燕嘉允一点都不想承认是自己做的。

“戚叔,您想想她平日的表现。”燕嘉允还想挣扎一下,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若不是心系于我,她为何对我如此顺从体贴?甚至就连……”

话到嘴边他紧急刹住了话头,没把剩下的“就连亵裤都要偷偷帮我叠”说出口。

戚叔猜到几分世子又脑补了些东西,懒得追问,直截了当道:“世子,少夫人是个很独立聪慧的女子,若有异样表现应当也是因为被塞进来的那位叫苏琬的侍妾。您这两日在书房里醒醒脑子吧。”

顿了顿,他一锤定音似的总结道:“是您自恋了!”

燕嘉允耳廓不受控地发红,当即黑了脸道:“你闭嘴。”

戚叔不再挑衅世子的权威,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马上用早膳了,外头做好了您的早膳,您出来吃吧。”

话罢便关上门离开了。

燕嘉允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推门出去。

-

早膳桌上,乔蘅和燕嘉允各吃各的,谁都没吭声。

苏琬来请安,见此情景眼角一挑,笑吟吟地道:“这两日好生不对劲,昨日直接见不到世子人在哪,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世子和少妇人都不说话。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蘅闻言侧眸看了看燕嘉允,但他垂目专注用膳,没有答话的意思。他不说话,乔蘅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也沉默用膳。

苏琬的问话没人搭理,她也不恼,看热闹似的看着两人,感兴趣地问道:“莫不是吵架冷战了?”

乔蘅自认七窍玲珑心,但也甚少应付这般尴尬的场面,对上苏琬坦荡好奇的眼神,她含糊说道:“不过些许误会罢了,现在已经解开了。不劳苏侍妾关心了。”

这话摆明了不想再让苏琬继续问,但奈何苏琬没什么眼力劲儿,美眸一转看向燕嘉允:“那世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燕嘉允不想说话,根本没理会苏琬。

他现在只想专心用膳。

一顿饭吃得没人舒坦,乔蘅和燕嘉允分别离开后,苏琬也告辞离去。

回到院子,她在案桌旁边研磨写信。

白苏立在一旁,余光偷偷瞥了一眼。

隐约看到一些苏琬跟别人汇报的字眼,她偷偷记下来。

等午膳过后苏琬歇下,白苏借着送走膳碗的名义去了趟主院,燕嘉允不在屋里,只有乔蘅在绣帕子,她走进去把观察到的事情一一汇报。

乔蘅放下帕子,道:“可看清她是写给谁的信了吗?”

白苏低下头道:“婢子没能看见。”

“无碍。”乔蘅道,“可看清她是用什么手段把信传出去的吗?”

白苏回想了下,道:“是信鸽。”

乔蘅让白苏回去,自己沉思片刻,起身去往书房。虽然两个人现在都有些尴尬,但这件事,有必要跟燕嘉允说一声。

这个苏琬在往外传递什么消息?

乔蘅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想,这侍妾到底在监视什么?

空镜站在书房门口守着,乔蘅这回仔细瞧了瞧他,浓眉长眸,容貌可算上佳,空镜仍然没有拦她,乔蘅收了视线,敲了敲门。

她是第一次来,不知有没有旁的规矩,没敢贸贸然进去,在门外道:“世子,妾身有事要说。”

里面传来脚步声,片刻后燕嘉允从里头打开了门,脸色没有中午那般别扭了,道:“什么事?”他让开门往里走,“进来说。”

乔蘅跟他往里面走,大致打量了下书房的布置。有个很宽敞的案桌,有几排书架,中间是个很大的沙盘。有个屏风,后面是一张小榻,旁边木架上搭着燕嘉允的一个外袍。

是很简洁也很有生活气息的一个书房。

乔蘅收了视线,对燕嘉允道:“苏琬用信鸽往外寄了一封信。”

她简单总结了一下,发现燕嘉允并没有意外的表情,默了默,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燕嘉允手指转了转桌上的檀木笔杆,漫不经心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她不是第一次递信出去。”

乔蘅看着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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