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一直走着,突然手心传来热意,有人牵住了他的手,转头一看是阿冕。

阿冕的右眼乌紫,肿得已经睁不开,嘴角也流了血,手背更是血肉模糊,像被什么东西砸过。

“阿冕,你怎么了?”

“哥哥,快走,别往后看。我被二麻子,砸了东西,正在追我,空宅的男人,也在追我。”

“好。”

青棠和阿冕往前走着,阿冕的手上全是汗和血,“哥哥,那个男人,是谁?”

“我只知道他姓段,和他在一起的女子叫什么莹儿。”

阿冕猛地看了眼青棠,“姓段?”

“对,我听那个莹儿说的。”

阿冕心里寻思着什么。

青棠低声在阿冕耳畔道:“他们想谋害一个老头。”

阿冕的耳根子又红了,紧张地往后瞥了一眼,将青棠的手握得很紧,“快走。”

青棠问:“阿冕,你知道他们是谁?”

“知道。”

“是谁?”

“段朗,城主副手,莹儿,城主侍妾。”

青棠明白了,他们是想谋害城主,难怪段朗要追这么远,风声透露出去就死定了。

在城主的轿子走过后,二麻子的人出现在青棠和阿冕面前。

这次还加了几个衣冠整洁的修士,青棠感觉脖子一凉,背后已经架了一把剑。

罗浮城,恶之城,名不虚传。

二麻子让人绑了两人,带到北边灵矿山一处废弃的深井旁。

二麻子将青棠的面纱扯掉,露出了他白璧无瑕的脸,二麻子朝阿冕轻嗤,“我还说你这个小结巴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原来是傍上这么个‘仙人’。”

“上次那一剑就是你扔的吧,嗯?”二麻子蹬着青棠,鼻孔吐气,把鼻毛吹了起来。

青棠说:“什么剑?扔什么?”

二麻子指着青棠的鼻子,“你!”

明明就是这个家伙人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说出当日掉裤子的情形,真是歹毒!

“给我搜,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给我搜出来!”

阿冕愤怒地瞪着二麻子,紧张着他会对青棠做出什么。

很快阿冕身上仅剩的灵石,青棠的一张丝帕全都搜了出来。

阿冕看到那张丝帕,皱起眉头,“哥哥?”

青棠问:“怎么了?”

阿冕不知该怎么问,丝帕分明就是女儿家的物件,那肯定是女子送的,哥哥怎么会悄悄收女子的东西?阿冕没来由的憋了一肚子火。

二麻子扯了扯嘴角,拿着丝帕打量,眼神在阿冕和青棠身上来回扫。

“怎的,这丝帕还有什么来历?”

青棠说:“没有,是我自己买的。”

二麻子放鼻子上嗅了嗅,“这上面分明有女子的脂粉香,你一个男子怎么会有这东西?你和阿冕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帮他在这城中做营生?”

青棠暗忖,这问话问得像是自己和阿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然后又有新三角恋似的。

“这不关你的事,请你把东西还给我们。”

二麻子瘪嘴,“不还,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讨厌这个小结巴,他在一天我就膈应一天。你如果实相,现在就走,我不会拦你。否则,今日你和他就得扔进这废弃的矿井里,活埋。”

青棠轻笑一声,眼中精光闪过,之前破庙的那一剑如果不偏,早就把你狗娘养的给削了。那剑绝对不是我的剑,所以我不承认合情合理。

阿冕对青棠说:“哥哥,你先走吧,我没事的,回去等我。”

青棠说:“我既然是你哥哥,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再者,那些家当都是我给钱给你买的,怎么说我也得在场。”

阿冕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感动,但两个理由都不是他最想听的。

二麻子轻哼:“怎么着,你还想找我算账?”

青棠说:“没有,您在罗浮城是一方霸主,我们怎么敢得罪您呢?我们只是想凑够离开罗浮城的灵石,没有要和您作对的意思,为了赔礼道歉,我们卖给你一个消息怎么样?以后我们跟着你混。”

阿冕大惊:“哥哥,你在说,什么?!”

二麻子在罗浮城做了不少坏事,他上头的人也是个狠人,怎么可能跟着他混?

二麻子不待见小结巴,但是对青棠说的消息有些感兴趣,大不了知道消息,再摆他们一道咯。

“你说,什么消息?”

青棠下巴一抬,让二麻子看那块丝帕,“这东西是城主侍妾莹儿的。”

二麻子双目圆睁:“你居然和城主侍妾有染?!”

青棠说:“不是我,是段朗。”

二麻子和他身后的乞丐们震惊地互相顾看,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想城主告发肯定会得到丰厚的奖赏,或者拿去敲段朗一笔也不错。

二麻子按下不表,眼中满是算计地看着青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青棠看向阿冕,“我们搬离破庙后,在城西的空宅中住着。今夜我发现阿冕未归,本打算去找他,但是宅子来了人。我只能躲在屋子里等他们离开再出去,不巧的是他们进的正是我躲的房间。

我钻进床底,看到进来的人是段朗和莹儿,两人私会还密谋要杀城主,这个丝帕也是莹儿当时掉落在地上的。接着,阿冕无意间闯了进来被段朗发现,我和阿冕就跑出去混入了夜游人群中。”

阿冕有些恼怒:“哥哥,你怎么能乱捡别人的东西?!”

青棠说:“我也是害怕,万一段朗找我们麻烦,我们就拿着这个去告诉城主,这样我们才能保住性命。”

二麻子微眯双眼,掂量着手中丝帕,“真的?”

青棠点头:“真的。”

阿冕秉性纯善直率,刚才的恼怒、惊慌逃窜的样子不似作假,二麻子有些动摇了。

“不过。”青棠要给二麻子出个馊主意,但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不过什么?”二麻子上钩了。

“光凭借那处宅院和手上的丝帕,就算告到城主那里,段朗也受不了多少惩罚,他可以说是莹儿先勾引的他,城主不会为了一个侍妾而把自己的得力手下给轻易杀了。如若用这个去段朗那里献些良计,若他日段朗真的成事了,您就发达了。”

二麻子轻哼,“我还用得着你支招?把他们两个扔下去。”

几个人将青棠和阿冕扔下废井,全部走了。

废井很深,下面随时会有长着锯齿的巨型地龙游走,就算二麻子没有真的扔石头进去活埋他们,也很危险。

关键时刻,阿冕抓住了旁边的一条绳索将青棠拉住,两人没有落到底部,绳索上满是阿冕的鲜血,他一只手抓住绳索一只手紧紧拉着青棠。

“哥哥,抓紧。”

青棠说:“你拉着我太费劲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催动灵力。”

“不要,这里的地龙,很敏感,一点动静,就会过来。”

青棠往下面幽深的黑洞看了看,抬头问道:“地龙是什么?蚯蚓?”

阿冕说:“不是,罗浮城的地龙,长得很大,什么都吃,最爱吃,灵石和人。”

阿冕这么一说,青棠害怕起来,抓紧了阿冕的手,两人开始奋力往上爬。

两人爬上来,坐在废井的井口,休息了片刻,微风吹拂带着些许血腥味。

阿冕看到青棠右肩上又渗出血迹,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块碎布给青棠绑上。

青棠说:“没关系,吃了三副药足够了,后面多养养就能好。”

阿冕既心疼他的伤又暗暗生气,“哥哥,那张丝帕,真是莹儿的?”

“不是。”

阿冕放心了,“那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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