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不小心在叔叔书房看到你初中毕业照，”她忽然低头，眼底闪过一抹羞涩，“他就站你旁边……”
“所以你能把他微信推给我吗，我找他有点——”
“可以，”没在意她的理由，她划开屏幕递给她：“你先加我吧。”
俩人刚加上好友，那边试衣间门被打开，徐敏猫着身子喊虞秋池，“你进来帮我换一下衣服。”
“遇到朋友了？”
虞秋池好拉链，“那是我爸老婆女儿。”
徐敏转身看她，脑子脑补后妈剧情，“她找你干嘛？”
“要傅江云微信。”
“要他微信？”徐敏惊讶：“你给了？”
虞秋池嗯了声，
“你就不担心——”
“我明白你意思，我也没权利拦傅江云桃花啊，而且，万一真找他有事，推个微信又不要紧。”
徐敏耸肩，拿了衣服付款，又下楼买了两杯咖啡。
“傅江云代言费恐怕都拿到手软吧。”徐敏看向咖啡厅最新官宣的人形立牌嘟囔道。
虞秋池从没过问过这些，连他的比赛都是随缘刷到就瞅一眼。
“他工资上交给你不？”
“我能养活自己。”再者，“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他的状态。”
徐敏说她一根筋。
无聊逛了一圈，徐敏就要回店里，顺道把虞秋池也拐了过去。
“我店里最近新来了个唱歌的小帅哥，你回去也是独守空房，还不如去我那嗨。”
虞秋池去了，也见着小帅哥了。
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梳着背头，抱着把吉他边弹边唱。
一曲结束，男孩下台，嘴里叼着根烟朝她们走来。
“徐姐。”他喊她，徐敏仰头看他，笑得很是娇媚，“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我乐队那的事儿，还请你帮我多安排几场。”
隔得近，虞秋池才看清他身上外套是巴黎世家最新款，再一看一身上下都是大牌。
“当然，姐办事你放心。”
那边有人喊，男孩很快离开。
虞秋池盯着他的背影，侧头问徐敏：“你什么时候爱上扶贫了？”
“养他可不便宜吧。”
“哪用我养，”徐敏从吧台上捞杯酒喝了口：“人家是跟家里闹掰，出来吃苦的少爷。”
“我不过顺势卖他个人情。”
难怪。
那气质就不像普通打工歌手，看着比明星还好。
虞秋池中途去了趟厕所，见妆有些花，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下。
徐敏酒吧环境比同行好很多，就厕所来说，比小酒吧干净明亮一倍不止。
“外面有人吗？”
虞秋池涂抹动作一顿，两秒后那人有问了一遍。
她涂完，丢进包里，“怎么了？”
她辨别，走到声源处。
“你好，有卫生巾吗？”
巧了，她包里刚好有带。
“给你。”她蹲下，递给门缝里的人。
“谢谢。”
“没事。”
回到吧台，她给徐敏讲了刚才借女孩卫生巾的事，徐敏一听，立马人联系人联系广告店制作小广告牌，挂厕所以防需要。
从厕所出来，齐歆环视卡座一圈，最后在吧台边发现刚跟她递卫生巾的同款手表。
“刚刚在厕所是你给我借的卫生巾么？”她朝虞秋池走去。
对话突然被打断，她回头，面前是个标准黑长直美女，皮肤不是很白，但也绝对不黑，很健康的小麦色，画着很适合她脸型的轻泰妆容，银圈耳环配她身上快到脚踝的黑色镜面皮衣，中和得很好，不会夸张。
虞秋池点点头。
“谢谢，我请你喝酒吧。”她已然坐下，跟小哥要了三杯。
“怎么称呼？”
“虞秋池。”
“齐歆。”
虞秋池不知道说什么，拉着徐敏跟她介绍，“她是这儿老板娘。”
徐敏懒洋洋支着脑袋冲她抬了抬下巴，对她说：“我让人明天就给厕所帖前台电话，以后你再来，有需要就跟前台小姐姐打电话。”
齐歆笑着碰杯，“老板娘考虑周到。”
“你来大姨妈还喝酒？”虞秋池下意识开口，很快又意识到对陌生人说这话有些不妥。
齐歆看她脸上闪过一瞬尴尬，解释道：“没事儿，我身体一向很好。”
运动员身体能不好么。
虞秋池见她第一眼便认出她是那晚和傅江云一起吃饭的那女孩。
但齐歆显然是不记得她，低头翻出一包烟，眼神示意她俩是否介意。
虞秋池笑着摇头。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徐敏接过她递来的女士香烟，突然问，“你是不是上过电视？”
“只上过CCTV8。”
她彻底想起来，激动看虞秋池，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打网球的对不对？！”
齐歆夹着烟蒂的手指拨了下脸上的发丝，“对，被你认出来了。”
“我们今天还看过你和她……”徐敏瞥过虞秋池，嘴巴及时刹车，“你和那个傅江云一起拍的广告。”
虞秋池：……
三人聊了一小会儿，齐歆被朋友叫回，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看了虞秋池几秒，问她俩要了微信。
没多想，虞秋池直接当面就通过了。
…
更衣室里，傅江云摘下头盔，摸到手机回朋友信息，他自动忽略掉添加好友那栏几个红点，回了一圈消息，点进置顶框，问虞秋池在干嘛。
等了十分钟也没有回复，便收拾装备先回酒店了。
晚上十点，他洗完澡躺床上给虞秋池打视频，那会虞秋池还没回家，自然没接到。
傅江云等她消息，无聊点进好友通知，最上面那个，写的是：我是陈小米，你还记得我吗？
他眉头微蹙，哪个？
他退出去没管，一看虞秋池回了消息，问他什么事，准备洗澡了。
傅江云回她：你先洗。
他只是突然先看看她。
想了会，打开手机进了购票APP。
思量片刻，给虞秋池发语音：
“反正寒假没事儿，不如你来黑城吧。”
他就在黑城。这小算盘打得。
“我这两天训练也不忙，休息时间还能带你去逛逛。”
虞秋池吹完头发，点开语言，人在化妆镜前擦脸。
黑城，她还没去过呢。
“不去，懒得动。”
那边立刻打来视频。
她接通，手机放一旁，继续看着镜子擦脸。
“飞机动，又不用你人飞，来不来？”傅江云看她歪着头擦护发精油。
虞秋池看向屏幕里的人，“你能保证你有几天假？”
她开始动摇，除了巴黎那次，她已经挺久没旅游了。
傅江云手机被他随意放在肚子上，虞秋池见他还在翻日历，隔着屏幕看他，暗自诽腹，这么死亡的角度他居然还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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