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宋,今儿是哪位大善人送的孝敬,这瞧着可不少啊?”

一行人从东门进入,第一间厢房就是历代书吏处理工作的地方。

刚走到门口屋内就传出问话声,几人驻足倾听,屋内宋书吏的声音响起了。

“怎么样?上次不是说依香院的小翠姑娘你喜欢得紧吗?今儿我请客等会去喝一杯。”宋书吏说着还上下抛动着荷包,荷包里的银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以往易秀娟最爱听银子碰撞的声音,今儿听着银子在宋书吏的手中被抛上抛下,只觉得委屈了银子。

伴随着银子被抛的声音,那道声音又响起了,“那感情好,等会没事我们哥俩就出去喝一杯,啧!你不知道我想起小翠姑娘那双白嫩的小手,心里就直痒痒,哎!你还没说银子是谁送的呢?”

“这银子啊!是两个想合伙做生意的小娘皮送来的。”宋书吏撇了撇嘴出言就辱骂道。

“哪家店啊!这么有钱,有时间了我也去看看,嘿嘿……”问话之人的言下之意,一目了然,金若烟在外气的咯吱咯吱的咬牙。

“不过是一家小小胭脂铺,生意怎么样不知道,不过那小娘们手摸着可滑嫩了。”

“宋大哥,还是你厉害,小弟佩服。”

“好说,好说,呵,女人嘛!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出来做什么买卖呀?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好吗?无权无势没人照应还妄想出来做买卖,哼!我看就是银子多了没处花。”

“不是,老宋你这话就不对了,她这银子不是送来你花了嘛!嘿嘿……再说谁说女人不能做买卖了,那楼子里不全是做买卖的女人吗?”

说完两个明显一路货色的人猥琐地笑了起来。

屋外站着的易秀娟一行人,将屋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易秀娟脸色铁青的握着金若烟的手,她真想冲进去撕了那两个厮的臭嘴。

打头站着的戚大娘子,双手微微的颤抖着,看起来也是气的不轻。

想到来时的路上,原本戚大娘子气势汹汹地带着她们走出家门,坐上了马车,易秀娟还暗道戚大娘子是个性情中人。

可随着马车的前进,戚大娘子明显地冷静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从怒火中烧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易秀娟虽然有些遗憾,两人终究不是一路人,但也能理解,毕竟戚大人是在衙门里工作的,这宋书吏的好坏可是直接影响到戚大人的,谁让宋书吏归戚大人管辖呢!

虽说戚大娘子的火气已经平息了,可她也没有让马车掉回头,还是带着几人来到了衙门。

谁曾料到,刚靠近厢房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对话,戚大娘子的脸色也豁然骤变,易秀娟暗道这宋书吏这一手作死作的漂亮。

“碰”的一声,戚大娘子用力的踢开了门。

“大胆,衙门重地,岂能容尔等放肆。”

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得厢房内正笑得开心的二人一个哆嗦,宋书吏回头只看到了门口踹门的人往回收的脚,便想也没想的呵斥道。

“宋书吏真是好大的面子,好狂妄的口气呀!”随着话音落戚大娘子也带着几人进入厢房。

此时的戚大娘子双目蒙上了一层冷意,眉目间尽是冰冷地盯着宋书吏。

看着走进屋内面若冰霜的戚大娘子,和她身后那两个两眼喷火的女人,宋书吏暗道倒霉。

真是令他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还真的认识戚大娘子,还能把戚大娘子给带来了,而且自己刚刚的言论可能还全都被戚大娘子听到了。

“大娘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可莫听信了小人之言啊!”宋书吏板着一张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好像刚刚还在屋内开黄腔的人不是他一样,说着还朝易秀娟和金若烟看去,明显的是在说她们二人是小人。

戚大娘子没有理睬宋书吏的挑拨之言,疾言厉色的呵斥道:

“哼!我还用听别人怎么说吗?我大中洲开国皇帝,开国时期便说过,为了民生,男女皆可经商,便是自古以来经商的女子都不在少数,这话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女人就只配在家相夫教子了呢?难不成你宋书吏的话比那皇帝陛下的圣旨还要厉害吗?”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宋书吏听完戚大娘子的话,双眉紧促,脸色涨红地反驳道:“大娘子我可是戚主簿手底下的人,您怎么能如此说,是要陷宋某于不义吗?”

“我陷你于不义?宋书吏不愧是读书人,你这颠倒黑白起来,可真是巧舌如簧啊!”戚大娘子不客气地讥讽道。

“哼!我堂堂秀才不跟女人计较,我自会跟戚主簿禀明情况,想来戚主簿定然不会如大娘子一般里外不分。”宋书吏咬牙切齿的明示着戚大娘子,他们才是一伙的,何必为了两个外人让他难堪。

“秀才?读书人?宋书吏刚刚在屋内说的话,传出去,只怕读书人都因你羞愧而死吧!宋书吏真真是给读书人长脸了。”一边听着的易秀娟看着宋书吏光明正大地威胁着戚大娘子,忍不住讥讽道。

“哼!”宋书吏重重地甩着衣袖眼神轻蔑的扫视着易秀娟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个小小的妇人也敢妄言读书人的事,真是可笑。”

易秀娟早就气疯了,此时她什么都不想管了,直想狠狠地嘲讽宋书吏,“呵!自是不及宋书吏一二,不知宋书吏家可有镜子?”

“你什么意思?”宋书吏警惕的看着易秀娟,不知为何,他直觉这个女人将要说出口的话,是他不想听的。

“没有镜子?何不以溺自照面,宋书吏大可在无人之时,好好地尿上一尿,照一照你那丑陋的嘴脸,看一看它们会不会因你那装满屎的脑子而自废双目,鼠相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易秀娟终于骂了出来,辱骂的话脱口而出后,只觉得憋闷的胸口,瞬间就轻松了,还真是忍一时乳腺增生,骂一句延年益寿。

“你……你个粗鄙不堪的无知贱妇,竟敢辱骂秀才,你……”

“骂你怎么了,你不该骂吗?如此粗鄙之言,你一个秀才也能脱口而出,可见脑袋空空,腹内草莽,你就是告到县太爷面前我也不怕你。”

易秀娟的一顿输出,惊呆了旁观的几人,戚大娘子没想到看起来温婉可人的易秀娟骂起人来是这个样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金若烟和戚娇娇却是满眼敬佩地看着易秀娟。

而那个与宋书吏对话的人,默默地退到角落里,闭紧了嘴,生怕几人注意到了他。

易秀娟看着几人的眼光,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她抬手抚了抚头发,清了清嗓子道“咳……小意思,小意思。”

易秀娟的咳嗽声惊醒了脸红脖子粗的宋书吏。

“你……”宋书吏被易秀娟怼的怒目圆睁一时说不出话来,哼哼几声后,宋书吏又是一甩衣袖对着戚大娘子道:“不知大娘子今日前来,戚主簿可知晓。”

“他知不知晓,都不耽搁我听到宋书吏的大逆不道之言,既然宋书吏觉得自己的话比圣旨还重要,不如我们去县令大人面前辩上一辩。”

戚大娘子对宋书吏刚刚的威胁,正上火呢!这个没眼色的东西,吵不过易秀娟,就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呸!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你……”宋书吏抖着手指着戚大娘子,又是你了半天也没吐出字来,看来宋书吏这个秀才水分真的很大啊!

本来宋书吏看到踢门进入的是戚大娘子,他还不以为意,不就是个女人嘛!

今天不管怎么说,他都能糊弄过去,可戚大娘子还没发威,上来了个疯妇,堵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的。

他说不过,只好捡软柿子捏,没想到戚大娘子上来就直接提到了黄帝陛下,这让他如何回话,就是再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说他的话比圣旨还重要啊!

“何事喧哗?”正当众人看着抖成筛子像是要抽过去似的宋书吏,身后传来了询问声。

站在最后的戚娇娇喊道:“爹~”

戚主簿看到自家女儿出现在衙门内,惊讶的问道:“娇娇?你怎么来了?”

众人见礼后入座,戚主簿看着宋书吏一副快要撅过去的样子,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等戚主簿听完事情经过后,他先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易秀娟和金若烟,后有对着戚大娘子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知晓,大娘子不如家去,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戚大娘子看了看易秀娟二人不放心地问道:“那不知夫君如何处置。”

戚主簿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两位娘子的契书就由我来登记吧!”

“那…………”戚大娘子看了眼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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