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下柳梢,船上有无头尸体、有腥风血雨,有两位各有风姿的绝色美人在侧。这人不关心尸体,也不关心近在咫尺的佳人,却偏问什么没来由的香气?

“怕不是什么迷魂香的香气。”温柔在一侧恨恨道。

自称田纯的雷纯看看王小石,又看看温柔,露出了某种了然于心的笑容。她猜到了什么,未来当真会如同她预测般发展吗?

……

水路再转陆路,辗转半月,终于到了神水宫近前。那些服侍的人皆受命不得靠近。何欢同他们分别后,只带了小雪往神水宫入口去。身后神水宫的依附势力同他们作揖道别,话音落下,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再起身眼前已无他们的行踪。

“我在宫总管处曾听闻何公子是当今少有的武学奇才,如今一见,真是后生可畏。”

“何公子今天可有二十?如此年纪,别的不说,这轻功已属当世一流高手。”

何欢并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议论,也不知道在用出轻功后,反而让旁人对神水宫更添一层敬畏。他与小雪打定主意接下来两天便宿在山野间,且以防万一,白日休息夜间赶路。

雪鸮虽与猫头鹰是近亲,但也习惯白日活动,因此总是精神不济,只停留在何欢肩头。何欢安抚她:“等回去就可以好好歇歇了。”他这样说着,脚下轻功稳定且迅速,其实停在他肩头也入在树上安眠一样,并不多劳累。

甚至小雪还打起精神关心了一下他。

“我?”他笑了笑,“我本就不必睡觉,只是人做久了,形成习惯了。真不睡也没什么。”

说到底,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不是他必须的行为。

小雪惊异:这不比做人要自由吗?

“嗯?这样想来的确比人自由些……”

……

终于来到神水宫所处的清幽山谷。狭道傍水蜿蜒,两侧皆是森森古木。沿山谷向里走约数十里,视野方开阔起来,只见一片偌大水潭。潭中不知怎的,有五色光芒随水波荡漾。何欢小时候曾固执地认为这水有神力、其下定有与他相似的妖怪。水母阴姬当时也好奇的陪他共潜过多次,却一无所获。

彼时何欢虽是妖怪化形,心智尚且不全,真如稚儿一般。他觉得只他一个化形的妖,与此世格格不入。委屈也不同旁人讲,寻常看来仍是大家的小开心果,只是背地里总闷闷不乐。水母阴姬虽能察觉到,但她也不善言辞,只能每天陪在何欢身边,甚至对于武林中人来说最私密的练功时也带着他。

终于有天,水母阴姬想好了怎么劝他,带他去了市井巷里,去见所谓世人。“我是人,但旁的人见了我,也要说我是异类。”她牵着何欢,所到之处人群如鸟兽散开,而她随意却步伐坚定地向前走着,不曾顾虑他人眼光,“他们认为我身形高大,女生男相,从不顾及抛头露面,也没有因为他们的不赞同就举足不前,便是怪人。即使不认识我,也会在背后议论我。”

确实,何欢可以听到他们窃窃私语,听到他们说,“怎会有这样的女人。”

好像男人女人天生该是怎样就要是怎样,可谁也不知规矩是从何而定的。

何欢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向水母阴姬。

水母阴姬声音依旧平和,“而哪怕认识我的人,也觉得我不是正常人。人生在世,最亲密的不过父母,我同父母讲,我讨厌男人,一想到要和男人在一起生活,就犯恶心。”说到这里,她竟相觉得有趣般勾起了唇,是个略带讥讽的笑,“他们吓坏了,母亲一味地哭,父亲拿起镰刀想要打死我。可我会武功,他怎么都碰不到我。”

“我不反抗,只是躲,他也要边打边骂。到最后,父亲累了,他大喊,你给我滚出去,你有病,你是疯子,我不要疯子当女儿。母亲还是只会哭,我当时想,只要她说一句话,我就留下,或者,我可以带她一起走,当时我已经创建神水宫,绝不叫她受委屈。”

“直到我离家,她还只是坐在那里哭。从那开始,我再也没回去过。所以就算我父母双全、武功高强、权势滔天,我也……”话到此处她想了想才接上,“是个被同类排挤的疯子、怪物。”

何欢更心疼了。他明明不是真正的人、不是真正的孩子,却比大多数人都要有人性、比大多数小孩都要可爱。他软绵绵的温热的小手攥住水母阴姬的手指,将自己的脸蛋放在她手背上努力蹭了蹭,他认真道,“不难过,姨姨不难过。”

但谁人见了,都会觉得他才是更难过的那个人。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睛中已经满溢泪水,憋着嘴努力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脸蛋也憋到通红。

水母阴姬停下脚步,定定望着他,“我不难过,我只是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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