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是怎么了?”

阿玥见人脸色苍白虚弱无力,连忙从匣子拿出医治头疾的药泥,她偷偷溜到平康坊打探消息,正想着回来与娘子密谋密谋,这一回来就看到娘子不省人事可吓坏了。

“我来吧。”李郢湛挽着她的头慢慢垂落肩膀,一手粘上草青色泥药,一手撩开额头碎丝,宽大可覆的手指轻触玉肤,像是在绘画一副美丽图景。

“你家娘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硬是要以卵击石,承受不住,郁气昏了过去。”

“啊,阿玥不明白。”

“没什么,歇息一会儿便好。”旋即盯了眼她,“你家娘子去哪里从来不与你说?还是你们主仆间总喜爱往狗洞虫穴里钻?”

“?娘子去了哪里?该不会去找崔……”

烈烈的目光射过来,她立马闭嘴,转而问,“那负心汉害的娘子?”

李郢湛不说话,继续涂抹,从一侧到另一侧,下手明显重了些。

怀下的女子比平日少了几分顽皮,更显乖巧,熟睡中好似察觉到有人要害她,糊弄她脑袋,扬起小手忽一拍,给李郢湛手背打出红痕。

阿玥噗嗤笑出声,她知晓娘子是故意的,“城南王不懂怜香惜玉,害得娘子生痛。”她戏说一番,其实就这么一会儿,能看出这人细心认真,是要比自己都温柔,在他手里的东西似乎能开出花来。

“连睡觉也不安稳。”面无神色中多了一丝暗含的笑意,随即抓起那只因打人辣辣痛的手,翘起一块药泥,往冒红的四指按了按。

实在憋得难受,手掌发酸害她咯咯笑出眼泪,腿一蹬便从他怀里滑溜走,其实刚才便舒缓了,只是想报复此人多次讨她便宜,喊“厢儿”才如此。

“不痛了不痛了,多谢城南王。”起身后一番整装,与阿玥打眼笑笑,“我没事,别担心。”

李郢湛拍拍手起身,“府里虽没有禁足的规矩,但娘子还是我的人,往后要去哪里是要通报的,可知晓了?”

一句“我的人”下了重音,不觉让人多想些什么。

被赤.裸的盯着不好意思,脸绯红发热,像偷吃的小孩被大人发现,害怕得不敢对视,“阮厢晓得了……”

凝了眼静坐一侧的城南王,正妥当摆放药泥,动作神态竟是一丝不苟。此人面冷心热,为何总爱装作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儿。

“嗯。”说完背手而走,她望着远去的身影,板正刚直,倒有些正人君子模样。

“那负心汉来找你,许是沈杜若告知,难不成夫妇二人要联合欺负娘子?”阿玥趁人走了悄悄问。

她就说当初沈杜若断不会吃了亏没事走人,原来背后使上人了,“那负心汉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不敢,我本就是去与他说清,送我的东西还给了回去,这下就再无瓜葛了。”她鼓着腮儿蔫蔫说。

“可是……”阿玥总觉着这事没这么简单,“就算崔裴愿意,那沈杜若也不是个宽厚的主儿,我怕崔裴吃了憋,她们日后会再来寻娘子。”

“况且咱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岂是这般轻松就让他们好过!”她在平康坊问出不少崔裴背地里的阴暗,心里早有谋算。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按今日之事来看,他们许是不敢轻易拿人了。”她捂着胸口,忆起李郢湛在洺点轩维护自己那般,心不知怎得怦怦乱跳。

“你说城南王是不是个好人?”

阿玥也开始重新思考,“城南王在京城作风无一人夸赞,可咱近来这么久也没见过他有任何不端,除了对娘子不怀好意外,就这般来看,他就是个坏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总比崔裴好!”

阮厢认同点点头,拉她坐下,“近日可有探到什么消息?”

“有是有,但凭借我们二人之力恐怕不行,还得依靠城南王。我想进宫。”

“进宫?你一个女子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她打探好了,只有见到相爷,所有事情才会水落石出,娘子身份才会大白于天下,届时复仇有人撑腰,一切都好办。

“哎呀,自然是为娘子好。”阿玥替她梳妆打扮。

阮厢摇摇头,按他了解李郢湛的性子,出府见一面崔裴都耿耿于怀,若是进宫,怕是还未迈一步,就将人拴住了。

阿玥这么一想也是,城南王多疑,怕是要背后查她进宫所为何事,再顺手摸鱼揪出秘密,怕对相爷不利。

“罢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龙潭虎穴之地,需得再三计谋。”阮厢虽不知阿玥打什么算盘,但经过这些天相互扶持,她愿意相信阿玥。

“我还打听出来崔裴暗中与人秘协商货一事,据说和朝堂大臣有关,还是私人非法所为,若是我们能从中掺和……”

正是崔裴和张德顺互利一事。

崔府。

崔裴刚刚回到府邸,就看到中.庭堆了金灿灿大匣子。

“爷您回来的正好,这些是城南王派人送来的,说,说是帮阮小娘子还债,多出的,给爷补补身子……”都知晓他被气得不轻,一进门脸铁青铁青。

全是黄金银两,两大匣子,这般豪横他还是第一次见。

崔裴捡起一块摸了摸,捏的骨节碎响,哼声,“城南王抛掷黄金万两为美人,还真是出手阔绰。”

邬戚在一旁看着爷的脸越加僵着,也不好安慰点什么,遇钱生嫌他大概是不懂。

不一会儿杜若也从街市回来,她适才趁崔郎出门的时候去找了昨日留宿的贱蹄子,给了老鸨些银两,把人里里外外教训了一顿,此后是不能再以色侍人了。

崔裴也不知道随便找了女子留宿,竟断送了她人一生。

“郎君回来了。”她端庄从容行至身侧,面色红润,“这里怎么会又有如此多银两?是要贴补家用?”

“夫人这些是城南王托人送来的,说是,为报答老爷抚养之恩。”邬戚说。

沈杜若知晓城南王到底纨绔一个,对钱财用度全凭己心,却也没想到为了那小贱蹄子这么大方,可知这里的金银都足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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