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树叶的剪影投射到地板上,室内一片温馨。

蝴蝶忍轻轻叹了一口气,拎起箱子准备离开。

她这两天一直按时给神木礼进行身体检查,倾尽全力却找不出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单从身体条件来看,神木礼甚至可以称一句健康,尤其是后一天的情况都会好于前一天。

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神木礼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蝴蝶忍内心越发焦急,可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现在她是主治神木礼的医师,如果她都无法保持冷静,还能依靠谁呢?

看着地面情绪低迷的猫头鹰路菲尔,蝴蝶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这才转身离开。

没错,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可是也有例外。

不光是路菲尔在那个世界变身成人形还通人言,而且回来后这小家伙一直牢牢守在神木礼床前。

蝴蝶忍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真挚的担忧之心,并为此感动。

小礼,快点醒过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

“咕咕——”

急切的叫声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考,下一秒,蝴蝶忍带着期盼与紧张迅速地转头回望。

回到现实世界,路菲尔便不会开口说话,她只能根据相处的这一段时间猜测其意。

但是她内心实在太过渴望奇迹的降临,衷心希望是绝好的消息。

黑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木礼再一次睁开双眼。她单手撑着榻榻米坐起来,揉着头打量四周。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咕咕叫声、熟悉的……

“蝴蝶……忍小姐?”她歪过头,无辜又迷茫地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

许久未使用的声带骤然启动有些不太适应,说话的声音稍显沙哑低沉,可听在蝴蝶忍耳朵里并非如此。

哐当——

药箱滑落在地,蝴蝶忍瞬间到了神木礼面前。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礼的脸颊,感知到温热后放松了整个身体,“太好了,太好了,你总算醒过来了……”

蝴蝶忍看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神木礼想法没过脑子,下意识伸出手抱住了她。

反应过来后,她也没松手,顺势拍拍忍小姐的肩膀,“没事的,我回来了。”

交谈过后,神木礼得知她整整昏迷了七天。

混蛋啊,风息,时间流速不同是这么个不同法吗?

天鹅绒房间站着的人无语至极,分明是你回来后意识继续睡下去了,怎么凭空甩锅?

除此之外,关于蝴蝶忍对自己身体的疑问,神木礼倒是有所猜测。

因为系统的原因,在认知世界生命值是按照血条来判断的,所以只要她的血条在安全的范围内,那就检查不出来伤势。

之前治疗香奈惠小姐就是在认知世界,并且听说出来之前路菲尔还给自己刷满了血条。

这几天香奈惠小姐的情况开始稳定,她的身体自然也没事。

而且打架所耗费的精血也因为充足的休息而得到了很好的回复。

总而言之,她现在已经算是恢复了健康状态。

神木礼还详细询问了香奈惠的情况,得到了预想之内的答案。

果然,上弦之贰的血鬼术造成的后遗症才是最大问题。

面对无比担忧难过却考虑到她的心情而在她面前掩饰的蝴蝶忍,神木礼没有丝毫隐瞒,直接了当地说明了自己有办法。

不过,蝴蝶忍眼中却没有立刻浮现出期待和惊喜,反而颇为严肃。

“这对你身体会不会有害?”

神木礼果断地摇头,“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蝴蝶忍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今天炼狱大哥也在,我去叫他来?”

听到这个不同寻常的称呼,神木礼眨眨眼,“炼狱……大哥?指的是兄长大人?”

蝴蝶忍笑了笑,“对啊,最开始听周围人这样叫他我还不适应,结果现在也被同化了。仔细想想,这还挺符合他形象的,而且许多年纪大的队员也会这样叫呢。”

好吧,能想象得到兄长大人平日的做事风格“征服”了多少人。

将散落在地的东西收拾好,蝴蝶忍推门走了出去。

“呵,兄长大人?神木礼,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挺厉害。”

“听说华夏古代有个吕布,认了不少义父,你要做现代吕布?挑战一下认哥哥记录?”

蝴蝶忍走后,神木礼脑子里突然传出了一个语气嘲讽的男声。

该死的,好他喵耳熟。

“甚尔君?”神木礼小声地喃喃自语,甚至怀疑是不是脑子又出了幻觉。

“呵。”

短短一个语气词,神木礼感觉自己受到了强烈的嘲讽。

“……不是,你怎么会,你不是死了吗?”神木礼脑子不禁开始打结。

她也算是正面挨一发茈的人,自然知道这玩意多恐怖,伏黑甚尔已经能从这种攻击下存活了?那也不该跟着她啊。

“……总而言之,自称是你哥哥的人同我做了交易。我要跟着你顺带指导体术。”

听了伏黑甚尔无比简洁的解释,神木礼捂住脸,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能再次听到伏黑甚尔的话是一种奇迹,对此,她当然很高兴。

伏黑甚尔的体术她也深有体会,单手都能轻轻松松吊打几个菜鸡一样的她,甚至基本可以称一句咒术界最强吧。

而且这家伙完全是自己摸索锻炼出来的,完全有能力根据她的身体素质制定新计划。再加之他多年做赏金任务,实战经验无比丰富。

可是,伏黑甚尔会是个好老师吗?神木礼认为——完全不可能!

疯了才会有这种期待吧,从甚尔君的表现看,他教人一定也是个教练暴君!

“你就那么放心把儿子交给五条悟他们带吗?要不你问问我哥能不能把你送回去。反正你尸体没火化,复刻我一波诈尸也没关系。”

神木礼的声音从掌心传出,稍微显得模糊。

伏黑甚尔冷笑,“算了,我可不像你。再者,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俩小子也会照顾好惠。”

神木礼抬起头,露出一副死鱼眼,“现在又记起儿子名字了?切。”

伏黑甚尔自顾自翻了个白眼,“你哥还说你能做个傀儡让我自由行动。”

神木礼抬手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一时间周遭再次静默下来,神木礼等待兄长大人时不禁想:不知道咒术界那边的大家都怎么样了。

“惠,还有大家,歇一歇吧。”伏黑津美纪拎着一塑料袋水,朝着训练场喊道。

众人接过水后自觉离远了一些,给他们二人留出些许空间。

“惠,要记得凡事都要适度,光着急是没办法的。”津美纪看着满头汗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弟弟,不禁稍加劝告。

自从知晓礼姐姐离开后,惠比先前更加沉默寡言,只发了狠地训练,让人忍不住担心。

五条先生和夏油先生明明也很难过,可还是察觉到了惠的心情,让自己来劝解。

唉,惠从小就是这种性子,倔得很,决定的事情很难劝动。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无比纠结担心的津美纪泛起了愁,想要再好好说说。

还没等她开口,伏黑惠又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以后会注意。”

看着惠平静中夹杂严肃的神态,听着他诚恳的话语,津美纪相信了他的保证,只是有些疑惑。

伏黑惠没有解释,在微风吹拂时轻轻闭上眼睛。

前几日,就在他第一次认识礼姐姐的那一天,她离开了。

听到夏油先生上门通知这个消息时,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明明刚刚分别,怎么可能呢?

他近乎神游般听完了对他们的安排方案。

夏油先生说礼姐姐为他们留下了许多财产,足够他们加上另外两个孩子一生无忧。

夏油先生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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