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告诉你们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练寒星问女人,她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的守夜人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连你们都对付不了?”

女人思绪缓缓飘远:“在那个时候,能做守夜人的都不是一般人,祖父说他们身上杀伐之气很重,应当是上过战场的,说到底我们也只是通了心窍的凡人而已,自是不能比。”

“也就是说,现在的守夜人不比从前了?”练寒星抓住了重点问。

女人点了点头,好像是想到什么,她笑了起来:“灵脉枯竭后,我族有一支支脉到底心有不甘,迁至朱砂村正门,朱砂村按奇门八卦依山而建,再可怖的大山,都会给生灵留下一线生机。”

“而朱砂村的正门,就是唯一的生门。”

“他们占据了生门,断了那些村民的后路,我到现在都记得祖父与我说过的话,他说‘他们告诉先祖,既然他们敢断我们的后路,让我们求生不得,那我们也要把他们的生路断了,让他们求死不能。’”

“这就是为什么进了灵墟的人再也无法出去的原因,灵墟进来的通道并不固定,但出去的路却只有一条,除非生了双翅会飞。其他的生灵习惯了这里,自是不愿意离开,可他们就不一样了,没了生门,他们一定会死。”

“要知道,自从天梯被斩,穹苍大陆的御灵师就失去飞行的能力了,自然也无法飞升,若是刚进灵墟或许还能御物飞行,可灵脉枯竭后最先反噬的反而是他们,自是连这样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了。”

“我族带了一棵龙树的种子寄生在正门的老槐树上,死死守着,始终不愿松口。龙树在村口依存,布下结界,除了族人之外,其他的生灵无法找到通道,自然也毁不了它,那个时候,村子地底仅剩微弱的灵气可供龙树温养。”

“后来,连一点灵气也没有了。失去灵脉,无论是对我们还是他们都是重大的打击,我们的能力逐渐衰退,他们也一样。”

“族中小辈夜晚时不时往神庙和山下跑去,亦只不过是想让他们难受罢了。”

“龙树根须顺灵脉而生,灵脉枯竭后,它也枯竭了,自那以后便是这副模样,虫落族自会呼吸起就在修炼,一旦失去灵气的供养,我们都会死。为了修炼,只能源源不断汲取世世代代留下的果实,但龙树十年结一次果,若非先祖有先见之明,将历年结的果子都储存起来,虫落族怕是早就灭绝了。

直到二十年前,鲁哈果只余下这一个,我不敢再碰,一直藏在龙树里。”

夏满堂撑着脑袋听后望着这个脑袋大小的果子产生了好奇,用手戳了戳,软的,里面感觉像是水,这果子里面装的都是水,或者说,灵液?

女人跪倒在地,恳求练寒星:“大人既然出现在灵墟,定是冥冥之中有天意让灵墟得以残喘,您是唯一一个身怀纯净灵气之人,我恳请您,救救它吧!”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我求您,救救龙树。”

“救救我们!”

“救救灵墟的生灵!”

厅外乌泱泱跪了一群人,右手握拳抱胸,学着女人说话的音调此起彼伏喊着:“纠纠踏拔!”

“纠纠踏拔!”

“纠——!”

“停!”练寒星大喊一声,四周陷入寂静,鸦雀无声。

她和夏满堂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凝重,她开启头脑风暴疯狂消化这些消息。

片刻后,她闭了闭眼,头疼道:“我试试吧,你们都先起来。”她半跪在地将女人扶起。

女人感激涕零:“阿木尔先谢过大人!”

练寒星走到树下,问阿木尔:“给它灵气就行了吗?”

阿木尔头如捣蒜:“只需要给它灵气,将它救活便可。”

练寒星似笑非笑:“怎么,不需要多给它一些灵气储存了吗?”

阿木尔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歉疚,很快被她隐过去,她勉强笑着说:“您只需要救活它就好了,近来我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灵墟应该要变天了,若熬不过这段期间,那便是我族的命。”

变天?这天这么容易变?正要动手,却在发丝中感觉到强烈又混杂的气息,身后的阿木尔跑上前来,双手探入发丝,一个发茧缓缓落了下来,层层包裹的发丝一缕缕收回,像是倾泻的锦缎,很快潜到龙树里。

发丝间,一个身影蜷在里面缓缓下坠,那人双手环抱双腿,发丝又黑又亮,像缎子一样垂落下来,睫羽像两把小扇,呼吸柔和绵长,显然是在熟睡。

龙树上散出的盈盈之光洒在她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沐浴在光里,美得不似凡间人。

发丝褪出瞬霎间,她蓦地睁开双眼,竟是一双极为罕见的异瞳,一只湛蓝如水,一只琥珀金,眸子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她手执长剑,电光火石间一个旋转欺身而上朝阿木尔刺去,发丝缠绕着她的身躯,她面无表情,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练寒星头一回在异界看到有人用剑,还是这么快的剑,她望着这样快的剑,脑子凝滞了一瞬,倏忽间一道闪电劈过她的脑海令她醍醐灌顶,这样的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是在哪儿呢?她想不起来了。

但她的手永远比脑子要快上一步,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右手间已然多了一柄藤剑倏地刺出,‘咣’地一声!双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多不少,正好挡住急掠而来的剑锋,那人倏然止步一个后翻又直斩阿木尔面门而去!

‘嗡’———仿佛有一只巨兽扑面而来朝她怒吼,练寒星的耳朵阵阵耳鸣,像是千万只蜜蜂在她耳边嗡鸣,那声音高昂、嘹亮、连续不断,整个脑海里都充斥着。她脑子一片混沌,眼前冒着雪花。

体内的气开始乱窜,从顶上流窜脚底,循环往复,像被雷劈了让人发麻,她浑身上下激抖了一下,随即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手中的剑一直颤抖,发出铮鸣声,好像在渴求一个出手的机会。

这短短的瞬间,好似一生那么长,她的脑子里莫名涌出一句话:我过去,好像也是用剑的。

接着提起剑跨步侧身旋转至阿木尔身前,她双手握住剑柄,平静如水,在剑气逼近时长剑蓦地绕上剑锋圈转随即狠狠一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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