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要求过分吗?

这是肯定的。

他自己都心里清楚。

可君臣之间的倚重和信任关系,就是在这种过分的尺度中一点点建立起来的。

但常升却绝不能就这么草率答应。

一则他没有这个义务,名不正言不顺,当皇室的大管家有什么好?

整天替皇室赚钱,自己最多搭个顺风车。

除了银子啥功劳都没有。

出了岔子必然背锅。

说不准还会被人攻讦为,与其他藩王走的太近,有私相授受,暗通曲款之谋。

二则。

谁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心实意呢?

替小朱办这件事。

既可以理解为可以帮他做些超出君臣和亲疏关系之外的私事,从此成为亲信近臣。

同时,也可以理解为插足皇家之事。

虽说现在看以后有些小题大做。

可一旦涉足的深了,这点隐患会不会变成日后的罪责,就全看老朱和小朱怎么想了。

人是会变的。

这种投入与回报决然不成正比的事,非是起于微末,否则常升别说做,简直是绝对不带沾边,且日后必然要抛手的那种。

所以,常升只安静的站在原地。

无喜无悲的看着埋下头,佯装处理奏书的朱标。

小朱低头等候了盏茶也没听见常升应声,只得轻叹一声,抬起头道:“他们都是孤的兄弟,孤已经答应他们,除了明年这一回,非是多年镇守边防,以及为大明立下大功的宗亲,才有投银拿分红的资格。”

人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再不回话就不礼貌了。

常升便拱了拱手,认真道:“如若说替东宫增收财赋,算是我身为东宫少詹事的本职,替皇室内帑增收,我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倘若姐夫想要稳定东宫及内帑财赋,可以与叔伯商议,从每年的赋税中定一固定比例作为皇室内帑的供给,并立为永制。”

“从而减免宗室俸禄与朝廷的牵连。”

“其余部分,可以抽调经营多年的贾人为佣,替皇室专理财赋,使细水长流,不至于坐吃山空。”

面对常升打的太极。

小朱满脸难色道:“皇室掣肘太多,商人重利,骤拥皇家之名,难勉阿谀奉承,谋重利而媚上,经营产业有与民争利之嫌。”

用后世的话翻译一遍。

如果找其他人,怕拿捏不住经营的尺度。

赚的钱是多了。

可如果没有合适的名目,就会被人戴上与民争利的帽子,有损皇家名声和形象

不像常升出点子,派人经营的好汉楼和夫人坊。

从来都是另辟蹊径,独占鳌头,与生活息息相关吧,却又不太触及原本的各方利益,至少不从老百姓的兜里掏钱。

如果还有人说三道四,借此抨击东宫,说皇室与民争利,只怕早就挨老朱的削了。

但即便小朱这样说。

不能答应的事,常升是绝对不带松口的。

只得转移话题道。

“经营内帑之事,不急于一时。”

“对于此事,我只能建议姐夫多备些本金,稀释些三位藩王的本钱在来年内帑中的占比。”

“如此,三位藩王虽然有些分红,但分润不会过多,至少不至于让三位藩王与后来的新立藩王的年俸相差太大。”

“否则多少有一碗水端不平,不患寡而患不均之隐忧。”

小朱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

摇头叹道:“话虽如此,可朝廷国库之空虚,你是知晓的。”

“孤倒愿多备些本金,可这几月下来,除了东宫暂存的这二十万两银,以及内帑预定了用途的近百万两银子,孤哪里还掏的出钱银来。

常升一脸这人白教了这么久的表情。

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道:“远的不提,眼下不正是一个钱滚钱的良机么?”

“眼下?”

“这些造出来的域外奇珍的钱银,不是预备清丈田亩之用的么?”

看着小朱一头雾水的模样。

常升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一步步诱引道:“以拍卖会为例,这些宝物最终能拍出何等高价,取决于什么?”

小朱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试探答到:“取决于争夺卖家各自的身价有多丰厚,宝物的自身价值有多高,以及…大家对于此物有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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