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南城美术馆(七)
看到这悚人的一幕,顾随之不由得连连后退,背脊触碰到楼梯的扶手,黑暗中他竟以为那是奇形怪状的鬼怪,吓得滑倒在地。
雕塑将长剑含在嘴里,随后向顾随之的方向爬了过来。
冷汗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凝成一团滴落在衣领。顾随之在角落里摸到一根水管,紧紧攥在手心。
噗通、噗通——
雕像越来越近,顾随之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就在顾随之即将抽出水管砸向雕像时,雕像径直略过了他,向二楼爬去。
顾随之突然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了下来,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是冷汗。
但他并没有松懈多久,因为他想起温偌水和季小柔还在楼上!于是他跌撞起身,抓起水管连滚带爬地向二楼冲去。
明明刚刚还近在眼前的雕像,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偌大的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白色雾霭,一切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顾随之胆战心惊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温偌水和季小柔都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背靠着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敢掉以轻心。但诡异的是,和第一个副本完全不同,他出人的听力在此刻完全失去了作用,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两位伙伴清浅的呼吸声外,他听不到任何异样的动静。
很快,在精神与疲惫的双重压力下,顾随之就这样靠着门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顾随之听见门外的喧闹声渐渐转醒,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温偌水已经起床在洗漱了。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忙问:“温温姐,你没事吧?”
温偌水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在学什么无聊网络梗后问:“没事,怎么了?”
顾随之忙不迭地把昨晚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温偌水:“但是我后来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了……难不成我是在做梦?”
温偌水:“不排除这个可能。”
等季小柔爬起床,三人一同打开门,门外聚集了不少人,看到门开了,沙谦涛便问:“你们看到易醉阳了吗?”
顾随之摇了摇头:“没有啊。”
“奇了怪了,怎么到处找不到他?”沙谦涛擤了下鼻子,弹了弹指尖。
何昕存不怀好意地向房间内扫了几眼,看到那床单封住的窗户,不屑一哼:“倒是娇贵得很!”
季小柔立即回怼:“你不怕晚上再有鬼手跑进来摸你的脸?”
闻言,何昕存噎了一下,似乎在回想头天夜里拍碎窗户玻璃的鬼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好了大家别吵了。”贾衫壬拍了拍手,“我们先去找找易醉阳吧。”
“他昨天晚上明明还在的……”沙谦涛嘟囔着。
几人一起下楼,不知为何,顾随之心中产生了些不好的预感。他放慢脚步,走在了众人的最后。
温偌水问:“怎么了?”
顾随之:“温温姐,也许,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并不是我做的梦……”
他话音未落,就听得李松宝的一声尖叫,瞬间,顾随之站直了身子。
温偌水站在楼梯上,依稀可以看见薛笙的尸体旁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她立即快步走上前,然后就看到了易醉阳倒吊着的尸体。
尸体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一根尖锐的木棍从尸体头顶贯穿至尾椎,使尸体看起来像是串在烧烤串上的牛蛙一样。
尸体翻着白眼,嘴巴大张,齿舌间卡着一枚圆形的硬币,上面刻着倒吊人的图案——那是易醉阳在进入南城美术馆时获得的纪念币。
不出意外的,温偌水在尸体旁的白柱子上发现了展品名称牌——二号展品:“替罪的羊”。
何昕存看到尸体的模样,惊慌失措地倒退几步,随后大喊道:“别再用什么鬼神的东西吓我了!”她恶狠狠地扫视在场的人,“是你,是你,是你!你们谁杀了他?!”
最后,她盯着温偌水,斩钉截铁道:“肯定是你!你这个贱人!你想杀了我们所有人!”
温偌水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显然其他能量场老手也懒得搭理发疯的何昕存,纷纷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场里的死亡条件是什么?”季杜鑫问。
贾衫壬回忆了下昨天的经历,摸着下巴说:“我记得,昨天易醉阳是不是说了句‘就算我是凶手’?难不成和承认自己是否是凶手有关?”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顾随之道。
温偌水看着易醉阳的尸体,说:“薛笙给出的任务是‘让我们找出凶手’,昨天在有人怀疑易醉阳的动机后,有多少人在心里怀疑他了?”
问题一出,众人先是安静了半秒,随后李松宝吞吐道:“我是真怀疑了……但我保证,我只是怀疑了一下,并没有认定他就是凶手呀。”
“他的嫌疑确实很大,毕竟他是那天唯一承认见过死者的人。”沙谦涛说。其余几人也纷纷点头。
“所以,只是小小怀疑了一下,都会触发死亡条件吗?”顾随之问。
温偌水:“那天只有他有嫌疑。”
言下之意即为,当天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必然遭到淘汰,但是有没有一些干扰项就不清楚了。
众人陷入沉默。
何昕存突然大笑两声,指着温偌水说:“肯定就是你!你这个凶手!”
顾随之侧身挡在二人之间:“没有证据你在说什么胡话?”
何昕存阴恻恻道:“刚进来的时候你就一直盯着我,你是谁,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温偌水淡淡说:“我早说过我们认识。”
何昕存倒退几步:“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温偌水没有理会她,转身走向了美术馆的后门。
在雕塑群的地方,她再次看到了那尊高大的雕像,只是这次,在这尊雕像旁边,那群面目模糊的雕像中突然有一尊的五官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只需一眼,便可认出那是易醉阳的脸。
突然,一个念头涌上温偌水的心头,她伸出手,想要撩开审判女神像脸上的纱。
“温温姐。”顾随之摇了摇头。
温偌水收回了手:“也对,毕竟是石膏的,掀不开。”
两人回到了美术馆内,临走时,温偌水注意到审美女神像的头好像偏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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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叫了,像个神经病一样!”沙谦涛皱着眉,对正在大吼大叫的何昕存说道。
“你才是神经病!”何昕存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个皮条客!烂黄瓜!……哦不,你现在没东西了,你这个太监!”
沙谦涛怒气上来,扇了何昕存一巴掌,何昕存的后脑勺磕到后方透明的展柜,伤口溢出红里带黄的液体来。
“死贱人,贱.货!活该你的店被烧,你祸害了那么多可怜人,你真他妈该死!”沙谦涛朝着何昕存的脸吐了口唾沫。
“是你拉我入伙的!你才是最混蛋的那个!”何昕存疯癫地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瞪着沙谦涛,“你记得那个叫汪莓的女孩吗?被你撕烂了腺体!她后来受不了自杀啦!你这个杀人犯!”
一只脚刚踏进门的温偌水听到了这句话,眼神冷了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一席人在不经意间吃了这么大的瓜,一时有些震惊。贾衫壬赶忙拉开两人,说:“现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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