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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罗汉吃了这样大亏,哪里能服气,还要再说,嘴巴已被踩住。

了了漫不经心地用鞋底碾着他的嘴,不想再听这些狗屁不通的废话,她没有杀胖罗汉,而是废了他的武功,令他筋脉尽断,日后只能做个躺在床上连身都不能翻的废人。

自打破罐子破摔不要脸面后,胖罗汉可没少敛财,那些恨他的普通人打不过他,便只能忍耐,可若他连动都不能再动,来寻仇的人又会怎样对他呢?

夏娃啧道:“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了了:“很麻烦。”

不是她麻烦,而是郭家会因此惹来麻烦,胖罗汉死了,旁人不知就里,只会关注郭家,但胖罗汉活着,便能从他口中得知是谁令他落得如此下场。

因被挑断筋脉,胖罗汉疼得在地上直抽抽,身上的肥肉宛如弹簧颤动不停,了了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解开蒙面黑布,让他可以清楚地记住自己的脸:“我可不是什么白日鬼,给我记住了。”

胖罗汉终于禁受不住痛苦昏死过去,了了一跃而起,夏娃见她如此急促,奇怪道:“干嘛这么着急,有什么事等着你去做吗?”

了了没有回答,但很快夏娃就知道原因了。

白空空那个满口谎言的混球,居然卷走了郭老爷密室内的所有宝贝,连个铜板都没给她们留!

可怜的郭老爷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密室被打开——本来他是吓晕了的,但白空空此人着实不是个东西,硬是用一盆冷水浇上去,把郭老爷泼醒,让他亲眼瞧见她是怎么转移财产的,郭老爷于是又晕死过去,这回再醒,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儿都动弹不得了。

就连东跨院起火,都是白空空为了成功卷款设的局,帮了了才是顺便。从头到尾她为的都是郭家财产,毕竟贼不走空,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所以当了了见到郭雯郭舞姐妹时,白空空早已溜之大吉,说好的五五分,她硬是一文钱都没见着。

夏娃比了了还要生气,她恨不得立马去追白空空,把被抢走的钱全都抢回来,但了了并没有听她的,因为郭舞向她提出了一个请求。

“……能帮帮我们吗?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忙了。”

郭老爷中风在床,郭亮更是没出事之前都是个废物,

而管家并不会听郭舞的话,所以需要有个能震慑他的人在场,郭舞要趁这个机会拿到家里的管事权,只要先站稳脚跟,之后便可以稳扎稳打。反正再惨,也不会比现在还惨。

夏娃:“别答应!等帮她们处理完了这些事,白空空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了了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郭舞抿着嘴问:“什么条件?

毕竟夏娃也算任劳任怨做了事,了了不可能任由她气下去,白空空卷走的是郭老爷藏在密室内的宝贝,郭家的宅子铺子田地尚在,流转资金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所以了了要郭家每年红利的三分。

一听说这三分红利是给自己的,夏娃立马转变态度:“我觉得白空空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讨论。

郭家的生意怎么做,了了不管,那是郭舞姐妹俩的事,她只需要帮她们按住管家、不安分的族人,以及很可能因郭老爷中风而对郭家出手的县太爷。

管家很好解决,这是个欺软怕硬,却又的确有几分能耐的家伙,同时他也是郭老爷的左膀右臂,郭舞姐妹俩需要他帮忙做事,了了只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这软骨头的家伙便开始跪地求饶,并发誓一定会助两位小姐拦住本家其它人。

郭氏族人众多,仅靠管家与郭舞姐妹难以应对,但民不与官斗,这便需要县太爷出手了。

本县知县姓曾,早年据说也是个想要做出一番政绩的清官,然而在任上待久了,叫现实打碎了棱角,接连十余年未能升迁,他不算清明,也不算糊涂,许是升官无望,便一门心思想着发财,对城里大户的小孝敬那是来者不拒。

送礼的人多了,就得分出个远近亲疏,曾知县有本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的账本,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但夏娃可以。

曾知县每个月都要去自己藏账本的地方看看,确认账本还在才能安心。

谁也不会想到,他将账本藏在他亲爹的牌位里,将老太爷的牌位从底座上取下,账本正被藏在掏空的牌位中。

可这一回曾知县没能摸着,他心下一惊,连忙将手伸进去又仔细摸了摸,还是没有!

不可能哇,之前郭氏族中有人前来送银子,他怕自己忘了,便记在了账本中,这不过是两日前的事情,账本怎么会不翼

而飞了?

曾知县背后一阵发寒,万一落在有心人手里……他这知县,不,他的小命恐怕都要到头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知东西丢了,但就是怀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是自己放错了,曾知县也是如此。

他把他亲爹、祖父、曾祖父……所有祖宗的牌位都给拆了一遍,结果当然是毫无收获。正在他心头发慌之际,忽然听见有人问:“你在找这个么?

曾知县循声抬头,房梁上不知何时坐了个黑衣人,其手中捏着的,不是他的账本又是什么!

“来——

黑衣人蒙着面,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

说着还甩了甩账本。

曾知县怕被人知晓,连进来给祖宗上香都不让人跟随,更不可能让人知道他有个记载了所有金钱来往的账本。虽说他自认没做过多少恶事,可有时候,难免对方给得太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少不得有些人吃哑巴亏,真要被捅出去,那他也别活了。

到底当了几十年的官,曾知县也不傻,他压低了声音问:“你究竟想做什么!威胁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本官劝你不要以身试法!

话刚说完,黑衣人便从房梁一跃而下,曾知县顿觉腹部剧痛,人往后踉跄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了了冷冷地说:“看样子你该学习一下如何尊敬我。

曾知县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她这一脚已是收敛了八分力道。

曾知县目露恐惧,意识到自己若是在这里被杀都不会有人知晓,生死关头,面子算什么,不顾身体痛楚便屈身向了了下拜:“大侠,大侠饶命!下官虽才疏学浅,却、却也任凭大侠差遣,还求大侠饶下官一命啊!

了了见他如此上道,微微点头:“我的确有事要你去做。

曾知县咳嗽了两声,连额头的汗都不敢伸手去擦。

次日他便令人将郭氏族人送来的银子退还回去,郭氏再有人来求见,曾知县直接闭门谢客,态度摆得很明白。本来郭老爷中风一事传出去,郭氏一族便有人蠢蠢欲动想吃绝户,又怕受曾知县阻拦,因此特意送钱过来,曾知县一听说事成后自己能分得一半,当场心动,可惜银子都没捂热乎呢,就被了了截了胡。

他藏起来的那些银子全让那挨千刀的黑衣人给抢走了!关键曾知县心里苦脸上还得笑着说算是他给大侠的孝敬。

了了让他做的事很简单以县令之身护住郭家若郭家当真被吃了绝户那曾家也会因此变成绝户。

可把曾知县给吓坏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便是派人前去抓捕欺辱郭雯之人并按照律例判刑。

根据本朝律例奸人者应判绞刑只是许多人家迂腐不愿“家丑”外扬甚至如郭老爷这般糊涂人还会因此将女儿许配给罪犯所以律例虽在按律例受罚者却寥寥无几。

犯人入狱当晚身体有所好转的郭雯便亲自前来“探望”身边带着几个家丁她一进来狱卒们便都默契起身出去随后犯人便被家丁们摁到地上让他临死都得做个不完整的鬼。

见那人哭号求饶不止郭雯狠狠出了口恶气她的人生还长着呢再不会因这种渣滓浪费半点。

郭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了了才归家她这次出门接连数日未归韩六娘快担心死了一见到她眼泪汩汩而下:“你这孩子这些天你都去了哪儿?知不知道娘会担心?你……你这是什么打扮?”

韩六娘震惊地看着了了。

她一身黑色劲装头发在脑后用一根发带束起全身上下不见一点女儿家的痕迹身上甚至还带着点淡淡的血腥气与韩六娘印象中娇柔乖巧的女儿判若两人!

既然已被韩六娘发现了了便不再废话她进了屋收拾了两件轻便衣裳又从怀中取出几张自郭家姐妹那拿来的银票:“我要走了。”

走?

韩六娘慌了:“秀秀你要去哪?你、你不要娘了吗?”

了了将行囊打结反手甩到背后眼神淡漠:“我相信娘理解我。”

韩六娘结结巴巴:“什、什么?”

“自从读了爹留下的手札后我对爹十分崇敬心中忍不住开始向往那个刀光剑影义薄云天的江湖。娘能理解爹自然也能理解女儿日后便是三年五年不归也请娘不要怪罪。”

夏娃难得听了了不疾不徐说这么一长串的话

韩六娘见鬼般瞪着女儿:“这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了反问“难道说娘不觉得爹留下的手札感染力十足很能打动人?娘不是常说爹是个潇洒豪放的刀客既然如此身为女儿受其影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韩六娘觉得女儿说的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她脑子中混乱一片半晌只能找些不痛不痒的理由来阻止了了:“你爹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一个女儿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行走江湖可知会有多少危……”

话音消失在她看见被攥成齑粉的茶杯后了了面无表情道:“娘说的话我一直铭记于心。我是爹的女儿为他骄傲因他自豪也随他生有一颗侠义心肠我将去追随父亲的脚步娘应该因此高兴不是吗?”

夏娃越听越觉得了了损到了家她这么说还给不给韩六娘活路了?

最后韩六娘只能嗫嚅着道:“那那你走了娘呢?娘怎么办?你舍得把娘一个人抛在家中不管不顾吗?”

了了平静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相信娘为了闯荡江湖的人不必挂心家里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夏娃乐了她敢打包票这话韩六娘绝对不曾对越人瑾说过她的苦她的悲她的孤独她全都倾泻给了越秀越秀是她的女儿也是她情绪上的垃圾桶她没有意识到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给越秀造成影响。

她将越秀变成了第二个自己但她原本可以不这样做。

越人瑾归家时有时也会依依不舍韩六娘便会宽慰他让他不要操心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尽情去做他的刀客只要还记得家里永远有一盏等待他归来的烛火即可。

越人瑾大为感动韩六娘也从这样的奉献中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妻夫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惟独苦了越秀。

韩六娘被了了说的心慌不已她焦急地去拦了了:“不行不行!刀剑无眼你孤身一人娘无论如何也不放心的!若是你非要去闯荡江湖那就将娘一并带上!”

对此了了只问了一句话:“若是在我离开期间爹回来了呢?”

韩六娘如梦初醒是啊若是相公回来了

她那颗为了女儿殚精竭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看在了了眼中着实讽刺她绕开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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