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小手颤抖僵硬地接过那根小皮鞭,心思早就飞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开什么玩笑!居然要他用鞭子打闻人诀?

他吓得小脸煞白,无助地望着对面月白色袍子的男人,只差把想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闻人诀本来也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原主的那些手段,把原本修为几乎同薛穆并肩闻人诀弄成这个样子,想必他已经很生气了。

他这个时候再用鞭子打他,现在尚且还没什么事,可是到了薛穆移情蛊失效的那一天,这些新账旧账一定会统统都算到他身上的。

光是想着,容秋就不住地向后缩,那长而卷的浓密睫毛也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而兴致缺缺向下落去,一张漂亮的小脸尽是落寞,他低了低头,企图不被发现自己的这副模样。

但薛穆还是发现了:

“秋秋不高兴?”

薛穆似乎蹙了蹙眉头,容秋没看清,也不敢看。

何止是不高兴,他简直快要哭了。

按照原书的剧情,闻人诀该是被薛穆重伤,之后他又因为此事,修为大幅度下降。

闻人家子弟众多,没什么地位和修为的闻人诀很快成了的家族弃子,后来被原主撺掇薛穆联合闻人家的家主逼迫他烙上奴仆印记,成了原主的肆意打骂玩弄的仆人,终日被欺辱。

奴仆印记一旦被烙上,若非主人同意,除非原主死亡,否则终身不得消除,而其人也绝对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否则即生不如死。

原书中这个故事的结局时,薛穆和闻人诀追杀他的原因,就有这个。

容秋并不想成为闻人诀的主人,他只想苟住小命。

决不能放任剧情这样下去。

容秋咬着唇思索了片刻,随后抬头望向薛穆:

“我本来就很不高兴,见到他更不高兴了——”

他做出生气的样子来,还嫌弃地看了一眼闻人诀,随后仰起脸,努力让自己正视薛穆,企图让对方读懂自己的意思。

看到了吗?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他的主人。

漂亮的眼瞳在薛穆面前,带着一点点怒气眨了又眨,随后只见薛穆沉思了片刻,他忽然垂眸,一只手捉住了容秋握着小皮鞭的那只手。

“啪”。

鞭子应声落在地上,容秋愣了片刻,几乎是结结巴巴地脱口而出:

“你,你要干嘛。”

心下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他害怕得往回缩手,可越是这样,薛穆就攥得越紧,白皙的小手从瘦削的手腕处被攥住,几乎不容任何抗拒地提起来,薛穆看了一眼那边的闻人诀。

“秋秋觉得这样不够吗?”

“什么不够?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秋觉得薛穆应该是会错了意,什么不够,他不要打闻人诀,不要成为闻人诀的主人啊!!!

薛穆又垂眸看了一眼方才掉在地上的小皮鞭,攥着容秋的手又起来些,温和道:

“我知道,秋秋还在生气。”

“只是惩罚他不够的话,那我让他做秋秋的奴仆,一辈子任秋秋差遣,好不好?”

说的是好不好,但薛穆握着他的手,已经慢慢向他的指尖逼近了。

容秋几乎立即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不好,不要。”

他急得往旁边躲闪,眼下也顾不得手上方才被薛穆攥得有多疼了,一个劲儿地抽着手。容秋可怜巴巴地望着薛穆,他又不敢说自己根本不讨厌闻人诀,要是被发现他和原主不一样,指不定就早点完蛋了。

但是薛穆还是大步迈过来捉住了他,容秋再想躲,就怎么也躲不开了。

他的修为跟薛穆比起来实在是太低了,低到被轻而易举攥住了指尖,却也只能徒劳地望着指尖被薛穆弄破。

殷红的血珠从白皙的指尖冒出来,只见薛穆催动血珠默念了几句,那血珠瞬间就往闻人诀的身后飞去。

月白色的长袍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血珠似乎停留在了闻人诀的后颈上,渗透过去之后,只见闻人诀忽然双手撑住地面,剧烈地喘息起来。

契约成了。

这似乎便是薛穆想要看到的,他拍了拍还愣在原地惊魂未定的容秋,还颇为贴心地替他将方才挣扎所落下的发丝捋到耳后,顺手大力揉了揉微微发红的耳垂:

“以后,你就是他的主人。”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被丢到地上鞭子,催动法力将鞭子拿起来,又放回容秋的掌心:

“好好惩罚不乖的仆人。”

薛穆出去了。

水蓝色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之后,容秋迫不及待地转头望向那边的闻人诀。

闻人诀似乎很痛苦,双手伏在地上,依然大口地喘息着,一点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了。

关于这个奴仆契约,容秋有一点记忆,就是契约成的时候,作为仆人一方会非常痛苦,如果熬不过这个痛苦,那他就很有可能死掉。

闻人诀不能死,死掉的话,他就彻底没活路可言了。

虽然闻人诀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容秋觉得,他在心里肯定恨死自己了。

可这真的不是自己的意思啊。容秋有一点委屈,委屈的小脸皱起来,眼睫也沾上泪水变得湿漉漉的。可是委屈还顾不上,他看见闻人诀那双眼瞳似乎更深邃了,那里面,似乎藏着深深的恨意。

这种恨意会一直延续到薛穆清醒的那一天,到那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登时,容秋吓得连手中的小皮鞭也握不稳了,他连忙跑到闻人诀身侧,想帮忙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愁容满面苦兮兮地望着面前:

“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帮忙?”

显然,痛苦到这份上闻人诀并没有空回答他的问题,他还想说什么,可闻人诀忽然神色一滞,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没事吧?”

容秋漂亮的脸蛋上又惊又怕,可还是忍不住上前关心他。

老天,这真的不怪他啊。

闻人诀这叫什么来着?容秋在别的书里看过,这应该叫碰瓷。

他想凑近看看闻人诀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他的脸蛋方才贴过去,同闻人诀那双眼瞳碰上,闻人诀忽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那手抓着容秋瘦削骨感的肩膀,雪色的肩膀上立即落下了手印。

刚才往旁边躲的时候,衣裳散开了一些,所以闻人诀的手只隔了一层几乎约等于无的衣料,紧紧攥着他。

“有点疼,你可不可以轻一点。”

容秋没敢躲,他怕自己一躲,闻人诀又吐血了,所以任由他攥着自己的肩膀,只是闻人诀的手劲儿确实有点大,容秋忍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了,才喊了疼。

闻人诀好似好些了,攥着容秋肩膀的手也放松下来,容秋瞧着他的模样,眨眨眼睛:

“也不用完全松开,我只是有一点点疼,如果真的很难受,你就搭着。”

话音未落,只见闻人诀方才放松的眉头又蹙起来,容秋吓坏了,唯恐他这次又吐出血来,但好在,闻人诀只是晃了晃,而后便垂眸不语。

“闻人诀?你好了吗?”

在一边任由闻人诀攥着肩膀安静地等了半天,容秋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

闻人诀不理他,容秋有点着急了,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小心翼翼地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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