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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师,一会儿还有个叫柯媛的女生会回来,她是在医务室拿药给我同学的,麻烦您给放个行。”
生活老师干脆地答应,林娇说了声谢谢,带于跃上楼。
于跃全程害羞到头都不敢抬,生怕被人记住自己长什么样,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她慌忙找了干净裤子去厕所换,等柯媛回来了,于跃已经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只有通红的耳根还能看出些许端倪。
……林娇面色古怪:“你脸怎么这么红?”
柯媛把纸质药袋交给于跃,先是说了怎么吃,然后才道:“……医务室的女老师不在,就只有男老师。”
要不是看于跃疼得面色发白,柯媛绝对掉头走人,她尴尬到没法去回想刚才在医务室自己是怎么请老师帮忙开药的。
于跃不好意思地跟林娇说:“班长,你外套上被我弄脏了……等我洗干净再给你。”
林娇点点头,看着眼前两个脸蛋红成番茄的同学,奇怪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来个月经?这是很正常的身体现象,有什么好害羞?”
得亏现在宿舍就她们三个人,而且柯媛跟林娇关系好,不然打死她都不会跟林娇聊这个。
“哎呀,你怎么说这么大声啊,来那个被人知道很尴尬啊。”
林娇不解:“哪里尴尬?”
“就,哪里都尴尬啊。”柯媛的脚趾头都要在地上抓出一栋教学楼了,“听你这么说,班长你不觉得尴尬?”
林娇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不觉得。”
“那你刚才怎么还把衣服脱下来给于跃挡住?”
林娇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我不尴尬又不代表你们不尴尬,要是我自己肯定无所谓,于跃也能无所谓吗?我怕她被人看见裤子流血会羞愤到跳楼。”
于跃:“……也不能这么说我叭。”
林娇是在六年级时来的第一次月经,但在来之前,她已经在学习空间里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丝毫不慌,她不仅懂月经是什么,两性知识也很清楚,可哪怕再过二十年,性教育依旧令人难以启齿,何况现在?
柯媛小声告诉林娇,她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连自己妈妈都不敢告诉,因为以前总是在自家
厕所废纸篓里看见妈妈使用过的卫生巾稍微长大一点后对这方面似懂非懂可妈妈把卫生巾放进床头柜对什么是月经避而不谈的态度让当时还小的柯媛觉得这是一件很**、不能告诉别人的事。
妈妈在知道柯媛来月经后也只是默默给她加了零用钱然后在柯媛经期给她煮红糖水会问她肚子疼不疼对于“月经”这个词母女俩都很羞于启齿这仿佛成了女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许多家庭于跃家也是一样她第一次来月经时吓得哭了很久还以为身体里流这么多血是自己要死掉了此后经期她总是感到身体不舒服行动不便腹部绞痛恨不得自己再也别来月经。
两人压低了声音生怕被第四个人听见
像柯媛于跃两人连“月经”这两个字都说不出口全用“那个”代替。
初一有生物课只是不计入中考讲到生
殖繁衍章节时老师们要么直接跳过要么让学生们自己看——女生跟男生的差异在这几个章节中显露无疑大部分女生
是不好意思当堂看的而这个年纪的男生已经能够一边看一边发出些意义不明的笑声。
县中还好一点校风严谨学生整体素质要好很多镇中就不一样了听说有些初中生已经开始谈起了恋爱。
“班长你不觉得那个很脏吗?”
于跃紧张地问着。
她们住校生没有每天洗澡的条件爱干净的女生连洗屁股都得挑熄灯后钻进厕所像做贼一样快速清洗经血漏到床单上、裤子上……有时还会尴尬地印在教室里的板凳上女孩们还没有成年却已经默认学会了污名化自己的月经。
林娇反问:“为什么要觉得脏?男生就不脏?”
“男生不会来那个。”
林娇摇头:“他们是不来月经可他们从女人流淌经血的部位出生如果月经是脏的那么男的更脏至少沾了血的衣服你能
洗干净。”
想了想她又说:“青春期有变化的又不只是我们女生男生会长喉结会变声还会长胡子跟遗
精你看过他们羞耻吗?人家甚至把胡子吹嘘成男子气概我反正是不懂可能毛多就是男子气概吧我外婆家养的猪身上毛也多每年吃杀猪饭开水烫猪毛都要花好几个小时。”
“所以说月经一点都不脏你们也不用感到尴尬这就是很正常很自然的生理现象而且你们不觉得很酷吗?”
于跃&柯媛:“酷?”
“像我每个月流上好几天血依旧能考年级第一不酷吗?不用流血的男生也没见比我考得好啊。”
两个十三岁女生被林娇这种超自信态度感染到好像还真的挺酷的哈。
“要说月经有哪一点让我感到不爽那就是卫生巾还得我花钱买而且还很贵。”林娇一想起花的钱就心痛“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卫生巾免费!”
她说这话时一张还没有褪去青涩的小圆脸上战意十足让人无端相信她未来必然能够实践今日的豪言壮语。
说着林娇拍了拍于跃肩膀:“我觉得你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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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跃嘟囔:“我妈说是体质问题她以前也痛经生了我之后才好。”
林娇:“有没有一种可能生孩子比痛经更痛?这种说法简直就是杀头便冠毫无科学依据。”
看在说话者是于跃妈妈的份上林娇已经很委婉了不然她能说得更难听一点比如脑袋长在脖子上是可以用来思考的而不是单纯为了看起来像个人。
林娇的坦然让柯媛和于跃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新想法:月经这两个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开口更没有很丢人——全世界只有两种性别这两种性别都由女性孕育而来月经就是很正常很干净她们身为女人不该对此感到羞耻。
谁要是羞耻谁就别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
“叩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人一跳生活老师推开宿舍门:“还没弄好吗?该走了哦。”
就算有请假条也不能赖在宿舍里。
三人赶紧起
身,于跃装了两片卫生巾放进口袋,她这次没拿黑色塑料袋包起来——不过她的耳朵还是红通通的。
三千米弃权,大家都知道于跃身体不舒服,见她们回来了就跑来关心,于跃涨红着脸努力大方道:“没什么,就是来月经肚子有点疼。”
一阵死亡般的寂静,男生们火速远去,女生们也假装没听见,于跃发现说出口好像也没那么难,她扭头看向林娇,冲林娇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娇比出大拇指,
她宣布,于跃同学虽然没有完成三千米,但在她心里的形象却比拿了三千米第一名还要高大!
初一上学期就在这样的点滴小事中渐渐过去,学生们期待已久的寒假,林娇反倒不期待,因为比起妈爸的新家或是外婆家,她更喜欢待在学校。
数学老师向林娇抛出橄榄枝:“到我家去?过几天带你去市中的竞赛班见见世面。”
林娇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啊。”
数学老师家里姐妹多,她排行第五,家里大女二女三女的叫,连上小学都是当时的班主任亲自到家里劝的,说是认几个字总比大字不识好,当时还叫五女的数学老师知道这是自己翻身的唯一机会,她拼了命的学习,再加上有天赋,老师校长都舍不得她这个好苗子辍学,愣是往她家跑了好些趟,才以“不收学费还给奖励”的条件争取到让五女继续读书。
五女读小学后,老师原本想请她母父取个像样的名字,她爹直接给叫旺弟,希望她读书后能旺他们家的根宝。
当时来做家长工作的老师差点没气死,五女自己倒很有主意,她在请老师帮忙填资料时,把中间那个旺字给去了,因为她们家姓沙。
沙旺弟就成了沙娣,牵着她手进入学校的老师年纪已经很大了,她慈爱地告诉五女,既然她不愿意改成别的名字,那就把弟换成娣,娣有妹妹的意思,希望她在学校读书识字后,回家能教给妹妹们,学校也会努力说服她们家大人,把几个妹妹全送来读书。
沙老师跟林娇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可得意了,她们姐妹七个,前面三个没得救,被洗脑的把弟弟根宝看得比命都重要,四姐虽然没读过书,但打小性子犟,现在在市里做生意,的老师们给她凑了不少学费,
二就是四姐跟两个妹妹靠捡破烂卖鸡蛋攒的钱。
林娇听得小脑袋一点一点,沙老师跟她说:“我爸妈天天在村里骂我们姐妹几个没良心,逢年过节不回家也不给钱,还不知道帮扶弟弟,没良心咋了,没良心但有房有车,前面三个姐姐有良心,可她们过得是啥样的日子?”
沙老师上大学后,平时做家教,然后在寒假开始前把做家教赚的钱全投了进去租了个大房子,办了个补习中心,由于沙老师是名牌大学高材生,一学期的家教又收获不少口碑,成功在一个寒假内赚回了本钱,并还了老师们给自己凑的学费。
之后她攒了钱把四姐从家里接了出来,两个妹妹也由她供着读书,姐妹四个感情非常好,但比起赚钱,沙老师还是更喜欢教书,可能是她上学时受过很多老师的帮助,她将自己所得到的,又回馈给了自己的学生。
比如林娇。
她是真的对林娇很好很好,她觉得林娇比那时的自己更聪明,未来也一定能走得更远。
平时在学校沙老师很低调,住教室宿舍骑自行车,寒假就不一样了,她直接开出了自己的小轿车,这小轿车比林永民的还贵!
林娇坐上去四处摸摸碰碰,沙老师的补习班已经开成了连锁,由沙家四姐管理,人们越来越重视教育,生意自然越来越好,她们的补习班正规且出了不少成绩,沙老师更是带出好几个省一,放那就是金光闪闪的活招牌。
沙老师寒暑假会开短期竞赛班,学费高昂,但家长们趋之若鹜,几乎是一开班就爆满。
林娇身为她的得意爱徒,自然获得了开小灶特权,可林娇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小孩,她毫不客气地问林永民伸手要钱去上数学竞赛班,林永民虽然有点肉疼,一咬牙还是给了,他还指望闺女多拿点荣誉让他在酒桌上吹嘘呢!
仿佛有个成绩好的闺女,他自己脸上就有了光,不再是别人嘴里的暴发户。
沙老师在市区有房,她两个妹妹一个在国外留学,一个留在大学所在的城市工作,四姐又忙,所以家里就她一个人,姐妹几个只有过年时才会全员到齐。
因为不管沙老师说什么林娇都接受良好,这让她忍不住想多说点:“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帮三个姐姐?”
林娇
不拿自己当外人她拿起茶几上的橘子剥了一个吃回答道:“大概猜得到。”
那是亲姐姐沙老师肯定会帮但帮了之后恐怕不会得到真心感谢姐姐们还得抱怨她有钱不给弟弟根宝使再说说爹妈为了根宝多么辛苦她是五姐有能力就不能推辞。
“……最好给村里的房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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