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再着人将萧如月引进去。如此一来,即使春秀殿内有外男,最多也就是定那外男的罪责。
“她,真的没有将如月绑进去?”虽是心疼自己的妹妹,但萧冼尘也知晓,若然几十年前自己的阿娘这般害过汪氏,她如今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说没有。而且,我也觉得她没必要在这等事上撒谎,更加没有必要再生事端。晟王妃有孕,算算时日应当已经要生产了。此时对汪氏而言最为要紧的就是活着,只有活下去了,才能期盼着终有一日能出宫与晟王团聚。”
左右思量,沈清晏还是没有将实情尽数道出。
屋子里头的人又不是傻子,扯出汪氏的以牙还牙之计,总是要牵扯出来几十年前的旧案。这么一牵扯,万一惹了圣怒,那便是麻烦了。
“更何况,我刚刚也去瞧了郡主。郡主虽是说不清为什么,但她却笃定是个男子绑了她,非是内侍。汪氏长年居于后宫,想要找个得力男子做帮手,不是一桩易事。”
萧冼尘:“如月,可有……”
“郡主虽是伤神,但身子无妨。”
那是自然无妨,都能直接抄了家什往她身上砸,边砸边骂,恨不得满宫里的人都听了去。她虽然挨了萧如月好一顿的谩骂,但还当真套出来了她想要的消息。
萧如月一直说是沈清晏遣十一将她绑走的,因为绑她之人身上带了一阵梨花香气,且身形高大。沈清晏向来喜欢梨花,而十一又长年跟在她身侧,自是多少也沾染了些许。
萧如月有此猜想倒也在理。
只是,梨花香气本就很淡,即便十一长随她左右,也沾不上多少,断不能叫萧如月在那等紧急之时闻到如此浓郁的气味。
如此行为,倒是欲盖弥彰了。
瞧着殿内这几人的模样,沈清晏又道:“昨儿我与殿下想了一夜,倒是想明白了一桩事。”
众人:“何事?”
“先前是我们都想左了,只盯着是谁人将郡主绑至春秀殿,独独忘记了李欿。他是鲁国公府的庶次子,鲜少入宫,如何能一路不被人撞见直入春秀殿?”
徐徽宁:“必是有长年出入宫禁之人引路。”
“是的,所以殿下昨儿就派人去查,现下已经去同陛下言说了。”
萧冼尘:“查到是谁了。”
沈清晏左右一环顾,贝齿略略咬了咬朱唇,才道:“吴小郡主。”
吴小郡主毕竟是宁瑞公主的女儿,自小出入宫廷,对宫中的道路自是熟稔。
“怎么又有她的事?”莫说是徐徽宁心里头不爽利,饶是身为男子的徐衍都有些头疼。
这女子拈酸吃醋偶一为之,会让男子觉得她心中甚是在意自己。可长此以往,不免觉得这女子心窄不容人。
沈清晏:“她有此为,不过也是想做个顺水人情。万一成事,将我拉下了水,我自没有好果子吃。”
“她是脑子里头全塞了永湖的冰水了不成?她找人给李家那小子引路,要真的伤着了你,伤着了徽宁,姑父会不彻查?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她能有好果子吃?”
“再说,这桩事要是让刘颂知道了,他是至死不会再进她院门一步了的。刘家与我徐家好歹是亲眷关系,她既嫁进了刘家,这层关系她没想清楚?”徐衍气得坐不住,他此时真想去寻一寻刘颂的晦气了。
萧冼尘:“她必然是想清楚了的。此事若成,县主与徽宁深受其害,哪怕陛下彻查,只要查到她身上,必然就得考虑到卫国公夫人。”
“投鼠忌器。卫国公夫人永远都更改不了她出自刘家的事实。看来吴小郡主是当真恨你呀,县主。”
“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沈清晏挑眉,道:“此时为免此事外泄,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处罚。”
萧冼尘:“陛下会明赏暗罚。那县主以为,会怎么罚?”
“啧,我倒是能猜到个大概,但是不大确定是哪一个。”
“不用不大确认,就是你想的那一个。”沈清晏话音方落,萧恕便也回来了。
“一个两个?”沈清晏行过去,见萧恕未有回答,又道:“三个四个?不会要送个十全十美过去吧?”
萧恕:“没这么夸张,三个,贤妃已经去挑人了,转头会让余参亲自送过去。”
沈清晏:“啧,一下子送三个,傻子都能瞧出来刘家惹了事。”
萧冼尘:“陛下赐了三个女子给刘颂当妾?”
……
徐家兄妹听完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萧恕:“往臣子府上塞女人,就是棋子罢了。刘颂与华芳的婚事是御赐的,近几年内刘家是不可能给刘颂纳妾的,那就直接借着郑贤妃的名头赐就是了。”
让郑贤妃挑人,再让余参去传郑贤妃的令,刘家人如何会不明白这个蹊跷?
沈清晏:“要弄散一个家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内斗,虚耗了彼此间的亲情与信任。不过你们放心,陛下此为并不是要让刘家罹难,只是想让吴小郡主无心府外之事。“
“这三名女子既然是贤妃亲选,必也明白自己此去的本分。”沈清晏出言安慰,随后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我就同衍哥哥,还有徽宁姐姐一道出宫了。”
“去吧。”
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萧冼尘忽然起身道:“县主,”沈清晏止步,只见萧冼尘白皙的面容满是踌躇与欲言又止。
“无妨。”她冲着萧冼尘投以一笑,这便转身离开。
她明白萧冼尘想要与她致歉,想要与她言谢,但他从来都没有害过她,道歉或言谢,都不必他来。
“有时候还真挺嫉妒的。”萧恕自顾斟了盏茶,道:“凭什么你俩也能明白彼此间的想法。”
“殿下这是说得什么话?县主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要俩也是你俩。”萧冼尘跪坐回去,随后跪直了身子施礼:“下官有错,请殿下责罚!”
“我就跟你开了个玩笑,你这是做什么?”萧恕放下手中的茶盏,“我信得过你,自也信得过雩娘。”
“下官不是在说方才之事,下官,下官,”萧冼尘语迟,他拧着眉头,心中又是思量一番,方道:“下官方才知道了一些故旧之事,下官的阿娘……”
“既然是故旧之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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