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科技峰会的afterparty。

一个男人端着酒杯,站到裴砚知身边,笑着开口道:

“裴总,听说您最近在娱乐圈找了个小情人?那长相,那身材……啧啧,裴总真是艳福不浅啊,有没有什么渠道给我介绍一下?”

裴砚知散漫地看他一眼,戏谑道:“你要找女朋友?”

“女朋友?”

男人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睛,随后放声大笑起来:“这是现在流行的叫法吗?女人不就是用来玩的,谁还当真啊。”

裴砚知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从罗圈腿到大肚腩再到地中海,嗤笑一声:“你的首要任务是找到白菜和粉条。”

男人微怔:“什么意思?”

“骂你是只死猪的意思。”

裴砚知嘲讽意味十足地从他身边擦过,走出门,给街头的teenager发了一把英镑,然后指了指跟在他身后一脸错愕的男人。

接连不断的求饶声中,裴砚知坐进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里,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

才刚下午五点,英国的天已经黑透了,冷不丁被寒风一吹,竟让人有种加班了很久的错觉。

十二月的街头亮起了圣诞节的彩灯,大街小巷又开始放起了同一首歌。

人头攒动,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车窗上迅速凝结出一片雾气。

“裴总,乔小姐在剧组受伤了。”陆嘉泽看着保镖发来的消息,一脸惊诧地说。

裴砚知诧异地侧过头,问道:“怎么回事?”

“拍戏的时候发生意外,山坡上的石头滚了下来,然后……”

“被石头砸到了?”裴砚知抿紧唇,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从没见到他这般急切的模样,甚至连话都来不及听他说完,陆嘉泽瞬间感觉有被肉麻到。

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如实禀告:“哦那倒没有,乔小姐爬到树上待了半小时,手上蹭破了点皮,还有点感冒。”

裴砚知神情稍稍缓和了一瞬,而后又冷下了脸,翻出和乔缨的对话框。

字里行间,她没透露出半点消息,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眉宇间迅速染上一层不悦,他有些烦躁地摩挲着指节,对着空气提问:“这都几天前的事情了,她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个……”

陆嘉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还能为什么,人家拿你当外人呗。

别说乔缨了,她工作室的那些个员工也是如出一辙,口风出奇的紧。

尤其是喻季年,任凭他再怎么利诱都撬不开嘴,完全不像霸总小说里的闺蜜那样好收买。

万能秘书不再万能了,这无疑是他职业生涯里的滑铁卢。

在陆嘉泽暗自神伤的间隙,裴砚知垂下眼眸,看着输入栏里一闪一闪的光标,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原本觉得,过度干涉乔缨的生活会适得其反,惹她讨厌。

可事实上,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早该想到,以乔缨的脾气,太过温吞、太过注重边界感的话,就没法和她拉近距离,下一次遇到意外,她依然不会对自己说一个字。

哪怕乔缨的嘴再硬,通过那天在车里的对话,也能看出她并非完全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她只是不擅长,不习惯,害怕自己处于弱势,所以没办法坦诚,更没办法依赖。

所以每次和乔缨相处时,那些口是心非的话,那种拧巴别扭的心态……

他今天宛如拨开云雾一般,微妙的、完整的,理解到了。

车窗上的雾气化成水珠缓缓划过,灯火辉煌的夜晚让这座城市显得不再那么阴郁潮湿。

裴砚知看着前方的大天使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至少乔缨现在不讨厌自己。

趁她还没对他失去兴趣前,他得比现在更主动一点才行。

想通后,裴砚知整理好情绪,简短吩咐道:“让钟奇和余景阳多看着点,随时和我汇报。”

他今天才得知,当初被逮捕的张强不知被谁保了下来,如今不知所踪。

考虑到张强很有可能会去找乔缨,裴砚知紧急派了两个保镖跟去剧组,装成工作人员的样子,暗中保护。

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隔着八小时的时差,国内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乔缨或许已经睡着了。

不想打扰她睡觉,裴砚知决定等到北京时间早上七点时,再发消息询问。

陆嘉泽打量着裴砚知的神色,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张强的事情,宽声安慰道:“裴总,放心吧,钟奇和余景阳可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不会有事的。”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话,裴砚知眉心莫名其妙一跳,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与此同时。

乔缨正披着被子缩在沙发上,拿起纸巾擤了把鼻涕。

林娇娇掏出手机,将一张照片放大后摆在她面前,板着脸严肃道:“姐,就是这两个人,形迹十分可疑。”

“怎么说?”乔缨也皱紧了眉头,神秘兮兮地朝照片上看去。

人群中,两个面目模糊的高大男人正搬着东西,眼睛却十分精准地扫向了拍摄者镜头的位置,锋芒毕露的眼神很是犀利。

林娇娇压低了声音:“我打听过了,他俩一个姓钟,一个姓余,今天上午才刚进组,据说是住在附近的村民。”

乔缨立即摇头否定:“不可能。”

白逸纯的直升机动静那么大,当时几乎全村的人都赶来围观看热闹了,可她却对这两张脸毫无印象。

“的确不可能,我今天借机试探过几句,这两个人连茄子是几月份播种、几月份成熟都不知道,对农活也一窍不通。”

林娇娇喝了口温水润润嗓子,噼里啪啦地再度开口。

“而且我观察了他们一天,虽然也在老老实实干活,但这两个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你的方向,且身手很好,我怀疑是上次推石头的那个人找来帮忙的。”

帮什么忙?当然是帮忙杀她了!

毕竟经过上次的事件,场务更加严格细致,还新增了一批安保人员,让凶手几乎没有可趁之机。

乔缨听得后背直发凉,本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是一阵钝痛。

她捂着脸头疼道:“那现在怎么办?”

“这样,我先去门外探查探查,有情况向你汇报。”

林娇娇说完,转身就从窗户上翻走了,来去如风,没留给乔缨说话的机会。

风声呼啸,林娇娇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融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

借着房屋前堆砌的柴火和稻草,林娇娇隐匿着身型,果不其然在乔缨的院子外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抄起两块趁手的板砖,掂量了一下重量,计算着风速和角度,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先后两道闷响,钟奇和余景阳应声倒地,再起不能。

林娇娇找出两根麻绳,三下五除二地将两人五花大绑,在雪地里拖行,一直拖进了后门,扔进了柴房里。

屋内。

喻季年拿起体温计看了一眼,惊道:“三十八度,缨姐,你有些发烧了,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啊?”

“不去了,明天最后一场戏,再坚持下吧。”

乔缨拆开感冒药的包装吞下几颗,嗓子立即疼得跟刀片划过一样。

见喻季年仍然不放心,乔缨索性将她推进里屋里,不再多废话:“快睡。”

身后一阵响动。

转过身,林娇娇再度从窗户外翻进来,低声道:“那两个人已经被我撂倒了,关到了柴房里,要不要审问审问?”

这次仍然没等乔缨的回答,她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又自顾自地翻了出去。

乔缨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药的原因,她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晕眩。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恍惚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从银杏树下走了过来。

二十分钟后。

林娇娇大叫着跑进屋子,慌慌张张道:“完了完了,那两个人居然是裴砚知派来的保镖,我抓错人了!”

说完后她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热水杯还在冒着热气。

喻季年被吵醒,推开门走了出来,发现乔缨失踪后同样呆在了原地。

林娇娇捏起残余的药片端详片刻,皱眉问道:“这药是从哪里买的?”

“村里的诊所关门了,是剧组的人送给乔缨的。”

喻季年哆哆嗦嗦:“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林娇娇脸色凝重:“这是安眠药。”

乔缨是被人摇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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