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父亲是个大胖子,不仅胖还高,他一嗓子盖过了店里的鼎沸的人声,连自己小孩都被他吓得一激灵,哭的更大声。
这事起因是小孩乱蹦乱跳,但谁会和小孩计较。
靳子煜按着桌面站起来,孟秦书跟随他,靳子煜还和男孩父亲解释,“是我的东西,但不是我碰倒的。”
店内一名年轻的男服务员走上来,他有看到全程,替残疾的男生说话:“先生,不能全怪这位帅哥,他的拐杖好好的靠在墙边是你儿子不小心给它震落的”
年轻人不会曲意逢迎,仗义只讲真理。
食客们频频点头,也有不少在窃窃私语,指责这个父亲。
自己小孩不管教好,还倒打一耙。
男孩父亲脸上挂不住,他儿子又在嚎啕大哭,他一腔怒火涌上头,顷刻失去了理智,推开服务员,两步到靳子煜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往上提。
“你的东西不放在这里会倒吗!我儿子现在被你打坏了!给我道歉!”
靳子煜掌心摁住桌面,稳住整具身体,他冷静开口:“你心疼你家小孩我理解,但我不会道歉,我没错。”
真要是动手,靳子煜知道自己不占任何优势,只有挨打的份。
在当代社会,残疾人和小孩都是弱势群体,更何况这次谁对谁错,群众看得一清二楚,男孩父亲一旦对他动手,必定会招到铺天盖地指斥,所以靳子煜料定男孩父亲只是喉咙大,不敢动真格。
只是靳子煜没想到,孟秦书会突然出现在男孩父亲背后,她拽住男孩父亲提着他衣领的这只胳膊,往后拽的同时厉声警告:“给我放手,不然我报警了!”
店内店外上百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小孩哭声,群众指指点点声,顿时乱成一锅粥。
“欺负残疾人。”
“是他儿子自己不对,这个人蛮横不讲道理。”
“这种人只敢欺负弱势。”
孟秦书另只手拇指按数字键110.
男孩父亲一听报警,怒气和手中的力道吓退一半,他一个成年人怎么不知道这事自己完全不占理,只是一时火气上脑,现在被架到半空,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围观的人自是没看出男人已收势,食客中,有个戴眼镜男人终于看不下去,吃到一半,撂下筷子,走向他们,人群的随从心理,一旦有人先站从来,势必有人跟随,几个男人一起上,把男孩父亲拉到一边,以确保残疾男生的人身安全。
这么多人都在指着他骂,男孩父亲不敢在造次,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朝还在哭的儿子低吼一声住嘴,抱着儿子灰溜溜的跑掉了。
靳子煜站着一动不动,正在回想孟秦书出手帮他的场景,他不是因自己需要被女生保护而感到难堪,而是觉得孟秦书刚刚这么做太危险了,若男人真的被激怒,做出伤害孟秦书的行为,该怎么办,想到此处,他感到深深后怕。
俯身捡起桌下的拐杖,孟秦书将它靠在墙上,拐杖碰到墙面‘噹’的一声,叫醒了胡思乱想中的靳子煜,他转头看到孟秦书往身体一侧回收的右手以及撞上他目光后,她朝他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漪,靳子煜则是回给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
*
“小书,刚才谢谢你。”
往地铁站走的路上,靳子煜忽然扭脸对孟秦书说这么一句话。
天色已黑,沿街林立的商铺,各种彩灯铺了一路,照的两人脸上流光溢彩,孟秦书习惯走靳子煜左边,路上行人自他们身边经过,拐杖声“笃笃笃”敲打地面。
靳子煜正视前方,边走边说:“我知道他不可能打我的,我是残疾人,但凡他动手,即使有理都会变得没理,更何况他没道理。”
孟秦书依然没接话。
没等来孟秦书出声,也没在听到她跟行的脚步声,忽觉不对,靳子煜刹住止步,拐杖划半圈落地,转过身寻她。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孟秦书这张脸尤为突出,靳子煜一眼看见她,此时两人已相距四五米。
孟秦书站在一棵挂满彩珠的梧桐树下,忽闪忽闪的彩珠五颜六色,如同流星雨不断地落下。
“靳子煜。”孟秦书高声叫他。
靳子煜拄拐杖,往回走,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让道,他很快走来到孟秦书面前。孟秦书眼神往上抬,彩灯在她眼里流转,她伸出自己握成拳头的右手,举到他胸口的位置,手腕转动,拳心朝上。
慢慢张开手掌,掌心里面躺着一只耳机盒,盒盖是透明的,里面的一对耳机是银灰色的。
“礼尚往来。”她说,“送你的。”
耳机是孟秦书刚才去卫生间,顺道在一楼专柜买的。
靳子煜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下步动作,孟秦书往前一步,靳子煜迟钝地反应过来,伸出手拿走了她手心里的耳机,握成拳垂在身体一侧:“谢谢,小书。”
孟秦书的眼睛没有离开他的眼睛,眼底出现些许不明的光,“靳子煜你刚才的话我听见了,是不是我帮你让你不开心了?我送你耳机你一样也不开心?”
靳子煜惊愕的发觉,孟秦书很会观察人,一点细小的眼神、表情变化都瞒不住她,正要张口,孟秦书抢先说了,“靳子煜我不是帮你,我是站在我男朋友这边,同样我送你礼物,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才想送你。”
孟秦书一口一个男朋友,靳子煜心里有有丝般甜蜜缕缕浮动,只是孟秦书的眼神直勾勾地,靳子煜有种被她从头到脚看光的感觉,他握紧手里的耳机,轻轻动嘴唇,老实交代自己内心所想:“小书你为我挺身而出,我真的很感动,更没有一丝一毫得不开心,我只是担心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小书我不怕你笑话,真要打起来,我保护不了我自己,更保护不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危险远远的。”
继而他轻松笑了下,好听的嗓音低磁穿透力强,一字不落地进入孟秦书耳朵,“至于你送我耳机,在你没和我说这段话前,我是有那么点不开心,是觉得你和我分的太清了,现在不一样了,我很喜欢很喜欢你送我的耳机。”
两人形同两根木桩子杵在人行道上,你一言我一语,成了碍事的路障,路人只得频频绕开他们。
孟秦书眼里有碎碎的光,她沉默地盯了他几秒,含笑撇开眼,视线越过靳子煜的肩膀,落在远处地铁口,最后给他一个建议,“靳子煜,以后在遇到这种事,报警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靳子煜接收到她的建议并赞同,“好,我知道了。”
*
后三天除却上专业课的时间,孟秦书跟靳子煜几乎形影不离,正是这几天让孟秦书体会到,原来好好谈恋爱可以这么甜,是喝白开水都能回甘的那种甜。
唯一烦心的是那个张明阳来找了她两次,他会等别人都走掉了,把她堵在楼梯间。
张明阳第一次来找她时,孟秦书并不知道他叫张明阳,对他有印象,完全是因为他总是缠着她,甩都甩不掉。
是第二次,张明阳阴测测告诉她,“靳子煜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是他妈妈从我爸那里骗钱出来养他,孟秦书他是不是骗你他很有钱,我告诉你没有我家他什么也不是,他就是一个没用又自以为是的残废。”
孟秦书确认是张明阳,厌恶到不想多看他一眼,她越过张明阳是要下楼,岂料只走了两步,被他从后面箍住手腕,孟秦书手里的手机坠落,掉到她的脚背上又反弹到地上。
尽管她穿的长袖,尽管隔着衣料,她仍生理不适地从喉咙底冒出酸气。
想吐。
“孟秦书,你和他Zuo了吗?”张明阳在她身后幽幽地问。
没想到张明阳无耻到这种程度,孟秦书使劲挣了挣没挣开,想到他雇人打靳子煜,而今仍不悔改,她蓦地回转身用另只手朝着他的左脸一巴掌扇过去。
“啪”清脆响亮地巴掌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可见力度之大,大到孟秦书自己的掌心都有发麻。
没想到会挨巴掌,张明阳错愕之余,怒火中烧,他直接把孟秦书打人的手一起箍住,举起她两只手,反向压到墙上。
孟秦书背部撞墙,由于脖子是抻着后脑勺幸免于难,只是男女力量的悬殊,孟秦书被压制地死死的。
手被捆住,孟秦书只能双腿乱踢,踢他的小腿,然而张明阳似乎不觉得痛,往前一步,下身压上来,她被他牢牢摁住。
“张明阳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她扬言威胁。
整幢楼没有一个人,张明阳真要对她做什么,她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无论平素多淡定,这一刻她的恐惧如同疯长的荆棘,但她脸上仍故作冷静,夸张扬声,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张明阳,你敢碰我,我会让你坐牢做到死!”。
张明阳轻呵,“我真是想多了,他那副残废样,看到就倒胃口。”他又笑一下,凑到她耳畔,“孟秦书,别玩他玩我吧。”
有人在上楼,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张明阳放开手,孟秦书脱离他控制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着他左脸给了他重重的第二个巴掌,这次是为了自己。
这事孟秦书没告诉靳子煜,不然以他的性格又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不会有下次,张明阳再敢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报警,让他付出代价。
*
翌日。
中午吃饭时孟秦书跟靳子煜说晚上不需要来等她,她要出去一趟,靳子煜不疑有他,应了。
其实孟秦书今晚要会一个人。
临近七点,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斜入练功房内,半面墙被染成昏淡的黄色。
练功房里只剩下孟秦书和施凝语,施凝语在镜子前压腿,孟秦书在她脸上瞟了一眼,随后拉开更衣室的门,走进去换衣服。
孟秦书换好衣服走出来,施凝语把她挡在门口,开门见山地问:“论坛上匿名者是你对不对!”
昨天校论坛上出现一个帖子,帖子名是[施凝语疑成第三者,破坏他人婚姻]
上面还附上三张照片,照片是夜里拍摄的,背景和人物都模糊不清,照片里不难看出一男一女,女人穿着一件亮色长裙,男人只有个大概背影轮廓,又是穿着深色衣服,比女人更糊几乎融入夜色里,除了本人不会认出照片中的人。
施凝语把可疑的人都想一遍,最后她断定一定是孟秦书,只因她前段时间夺走孟秦书的领舞位置。
孟秦书这个人绝不是表现在人前的冷情冷性,她这个人有心机,会算计、争强好胜,施凝语见识过。
不然凭什么,十次有八次都是孟秦书占C位,论舞技她和孟秦书不相上下,但孟秦书很会哄老师,她的哄段位高,是超高标准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赢的老师表扬,让老师记得她;如果主演没轮到她,争强好胜的她,会视对方为仇人,一定会竭尽全力、想方设法的抢回来。
孟秦书往左边走,施凝语跟上她挡在她前面,并对她低劣的行径嗤之以鼻,“孟秦书,你为了抢领舞位置,真是不折手段。”
“施凝语不折手段的到底是谁?”孟秦书轻慢又冷漠地反问。
论演技高超谁能比得过孟秦书。
施凝语哼哧冷讽,“我可不像有的人,一张脸两副脸孔,见不得人好,人前装模作样,人后为达目的什么恶毒的方法都使得出来。”
孟秦书向她走一步,施凝语露怯地退一步,孟秦书轻轻哼笑,轻蔑道:“你怕什么,有句话不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为了证明自己一行得正坐的端,施凝语挺胸抬头,“我堂堂正正,不像你只会在背后散播谣言”
“这么说得话,我们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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