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在偏院吃过晚膳才带着萧闻雍给自己擦脖子的药膏过去,除此之外他就没再拿东西了。这几日他去清心居去的勤了,到了清心居门前,守门的两个护卫便给他打开了门。

陆晚进了门,走到院子里,看到九思守在门外。

陆晚上前说了自己的来意,九思蹙了蹙眉心,作揖后又进了内殿的门,少顷,九思从内殿出来,道:“王妃,王爷让您进去。”

进了门陆晚径直朝着萧闻雍的卧房去,掀开珠帘便见萧闻雍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写什么东西。

“见过王爷。”陆晚行了礼,书案上的男人才勉强转过来轮椅,一双幽蓝的眸子透过昏暗的烛光静静凝视着他。

“什么事?”萧闻雍收了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轻轻阖眸。

陆晚踌躇地站在离萧闻雍一人远的位置,小声道:“我想和王爷住一起。”

说罢,陆晚还怕萧闻雍误会,赶紧小声解释了一番:“如今这事瞒着王爷也是掩耳盗铃——陆家让我嫁过来,就是为了让王爷效仿先前燕王迎男妻之事,王爷应当也能看的清楚叭?”

萧闻雍闻言,鸦羽轻抬:“嗯?”

少年似乎没有之前胆怯了,他又道:“我若睡在王爷房里,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陆晚说罢便不再动作。

萧闻雍沉沉看着少年,少顷,才道:“进来。”

陆晚闻言眼前一亮,倏然抬眸看着转身过去的萧闻雍,心里欣喜万分。

这也太轻松了些?

“好,”这可是好事,陆晚提着裙摆进了门,萧闻雍也没正面答应,但却对他的动作不排斥。

陆晚主动帮萧闻雍拿了放在一旁的拐杖,扶着萧闻雍上了床,“王爷,您的床我能……”上吗。

少年说话时时刻刻都软着音,萧闻雍知道他的性子大概如此,并非刻意在他面前娇弱造作,但听着少年音,便似一支轻飘飘的羽毛拂过心头,挠着痒处。

平静的寒潭上荡漾起一丝波澜。

萧闻雍沉道:“上来便是。”

陆晚的计划太顺利了,进门一个时辰,便伺候着萧闻雍上了床。

他的心还在砰砰砰跳个不停。

差不多到了亥时,萧闻雍唤小厮吹了外殿的灯,整个房间暗下来一大半。

萧闻雍靠在床上看书,陆晚坐在他身边,“王爷时间不早了,我伺候您睡觉吧?”

“您放心我不好男风,王爷就把我当小厮使唤就好……我暂时能给王爷暖暖床,等您回了封地,我也好打发……”

萧闻雍将手里的书收了起来,目光放在身侧的少年身上,少顷他伸出手,“过来。”

陆晚抬了抬眸,将手放在萧闻雍手上,“王爷?您这是同意了?”

朝政局势无需萧闻雍和陆晚说明。陆晚的提议确实不错,只是原先他们都不了解对方的处境,多少有防备。

陆晚现在也不知道萧闻雍是不是真放在了戒心,不过他不着急。

萧闻雍攥着少你的手,道:“睡。”

陆晚的心这才安稳下来:“嗯。”

萧闻雍并未正面回应,但也没拒绝,陆晚只当他同意了一起演戏。

陆晚上了床,不一会儿九思便进门,又送来一床被褥。

陆晚这才从萧闻雍的被子里钻出来,自己又钻进去一个被窝,萧闻雍什么也没多说,躺进了他暖过的被褥里。

……

陆晚这一晚睡的还算安稳,翌日起来的时候,萧闻雍已经不在了。

房间里依旧暖的厉害。

陆晚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已经凉透了。

收拾好出了房间,陆晚看到萧闻雍在院子里坐着,九思就守在门前,见他出来行了礼,“王妃,王爷再等您用膳。”

陆晚抬眸看了看萧闻雍,萧闻雍掀了掀眼皮,也静静看了他一眼。

陆晚觉得萧闻雍的情绪自己还是琢磨不透,乖巧地走了过去:“好。”

两日后,陆晚的日常穿的衣物都陆续搬到了萧闻雍的院子,小童也搬过来了,连带着偏院里宫里塞来的嬷嬷。

不知道是不是陆晚和萧闻雍住了的原因,宫里就在肃王府的几个嬷嬷最近也安生不少。

这日。

陆晚和萧闻雍在院子里下棋,玩儿了一晌午,伺候萧闻雍吃了药。

说是伺候,其实萧闻雍压根就不需要自己帮忙,只是陪着他而已,不过陆晚觉得萧闻雍大概也是有要和自己演戏的意思,时常喜欢抱着他看些兵书解闷儿。

午时左右,王府的门房带着三日前说要来王府授课的常正清进门。

门房行了礼:“王爷、王妃明义堂的常先生来了。”

陆晚缩在萧闻雍的大躺椅上,身上披着萧闻雍的鹤氅,手里捧着一杯姜茶,闻言他抬眸,惊喜道:“快请先生进来吧!”

说罢,陆晚又觉得太不礼貌,便要起身:“算了,你带我一起去接先生。”

萧闻雍就坐在少年对面,见陆晚欢喜模样,也没打断他,随少年没规矩地穿着拖地的大氅去。

九思蹙了蹙眉,随着主子朝着不远处撒欢的少年看去,只见自己主子那最爱惜的大氅拖在秋雨后泥泞的小道上。

九思犹豫了少顷,挪了步子上前,“主子,要属下去……去将衣服取回来吗?”

萧闻雍抬手,淡淡道:“不必。”

“随他。”

“是……”九思退下。守在一旁的小童将将人的对话记了个仔细。

……

进了王府前一刻钟。

常正清正在教诲几个随行的学生,“这里可是肃王府,陆家大公子如今是肃王妃,你们勿要想从前般开些不体统的玩笑——”

在常正清手下的几个学生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子庶子,个个金枝玉叶,有礼数些的便把先生的话谨记在心,不过有规矩的素日在明义堂也不同陆晚开玩笑,喜欢逗陆晚的多是一些母家更尊贵的小纨绔。

“先生也太谨慎了些,”其中一艳色圆领袍的少年嚼着一只不知从哪里薅来的小树枝,满脸不屑:“肃王如今的处境还不如燕王,也就是有个姓范的母家,圣上才允许他进京先养病再面圣,学生看,再过几日到了宫宴,肃王的兵权没了,还不如我们。”

少年说罢,有几句附和声,也有几句反对声。

一群人小声在辩驳。

常正清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待进门前,站住了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肃王向圣上请老夫来王府授课,得了圣上特许只教王妃一人,是王爷和王妃看在会试在即,才大度让你们一同温习,若是在课上惹了王妃不快,你们要耽搁的是自己的前程——多余的话老夫也不说了,你们自己掂量,若是觉得不上课也能去考,便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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