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洋被一声惊呼吓醒,翻身下床,裹紧身上的棉衣,顺着声音的源头找去。
猛一下被扯住,一只大手把他的脸捂住。
眼前一黑,只能靠着耳朵听见了一些动静。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传来,害怕的不回头跑了,躲被子里瑟瑟发抖。
这边的动静被刘婶一家给瞧见了,那刘大叔拿着把刀,站在原地,一身是血,眼睛锐利的扫射过来。
[啊啊啊啊,往常不是下播了吗?]
[开屏暴击,今天不应该晚睡的!]
[这是在干嘛啊?看着好吓人。]
[我一个人在家啊,你们多发点弹幕,挡一挡啊!]
[刚想上厕所呢,这一下,魂都要没了。]
[主播转行播恐怖向了吗?怎么没个预警。]
边月理所应当地被发现了,也不打算躲下去,走到院子围墙旁边。
难免有些害怕,不过稀稀拉拉弹幕还是能遮挡住部分画面,想着有人配着,冷静下来。
一片寂静,夜深了,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见。
泥土地上深深浅浅的,顺着看上去,是刘大叔身上皮围裙滴下的。
忍不住咽咽口水,这看起来不是一个好讲话的时候,她还是溜回去睡觉吧。
要不是半夜觉得不舒服,起床发现来事了,她根本不会出来好奇这哪来的动静!
咋就那么大好奇心呢,上完厕所回被窝里不好吗,偏生要出来瞎晃悠,这下好了吧!
边月一扭身逃似的回了家里,看见闫洋还躲被子里发抖呢,一时有些好笑,安慰了半天才又睡下。
[这还敢回家睡觉啊?]
[心还挺大的,离这么近,万一登门入室了,多吓人啊!]
[把门锁好吧,我看着都害怕。]
下一秒,直播间关闭,自动推送了另外的直播间。
刘卫明转身看向他娘,“婶子不会去举报我们吧?”
刘大叔不吱声,又下了地窖,把剩余的肉都搬进屋里,用草木灰把外面的痕迹盖掉。
“就说了这事风险大,这下好了,被人看了个精光,指不定什么时候抓牢里去了。”把胳膊上的套袖摘下,手洗干净了,才压低声音,憋出个这句话。
“什么话,你是没吃肉还是没花钱啊,我算计半天还不是为了日子能过,孩子娶媳妇不要花钱的?”刘婶在厨房里忙碌着,把肉分割成小块,等天亮了就背去黑市买掉。
“哎呀,都少说两句,这都不一定的事,婶子万一没看清呢?”刘卫明夹在中间,给两人打圆场。
“边月眼睛那是数一数二的好,还不如指望着我跟人关系好,送点过去,就当封口费了。”刘婶手上动作迅速,心疼正在燃烧的煤油灯,越少人知道这事,就越安全。
“还不是怪你们把那猪养得那样大,只能在下面杀了,慢慢搬上来。”刘大叔给自己倒了碗水,临睡前还要这么多嘴一句,给王婶搞生气了。
“事没干多少,话还挺多的,能过过,不过就离呗,一天天的闹不安生。”刘婶把刀劈砍在厚厚的树桩菜板上,围裙一摘,自己收拾好,睡觉去了。
刘卫明是最怕他娘的,本来摔得不算很严重,想着自家养的猪,地窖已经装不下了,再加上入冬了没多少青菜吃了。
刘婶让他索性装着,帮忙做点事,还能避避风头。
也转头回自己屋炕上睡觉去了,刚睡得迷迷糊糊,一股冷风给他一激灵,旁边钻进个人。
“你娘把门锁了,让我跟着你睡。”
又是新的一天,天空越加昏沉起来,积攒不了几天,那大雪就要来了。
[开播了,吓死我了,我都没敢睡。]
[万幸没出什么事,昨晚也太吓人了。]
[啊,刚来,发生啥了,我昨天看着下播的啊?感觉像少看了一段,都看不懂了。]
边月拉开门,适应了越来越冷的风,先把鸡给喂上。
一个二个的窝着,不愿意动弹,那只往日里最喜欢叫的大公鸡,都蔫了,食物离得近才愿意啄上几口。
把稻草扎的帘子抱过来,给四周围起来,能遮挡住不少凌冽的风。
打了个哈欠,冷风往嘴里灌。
进屋子煮了小米粥,出锅时还不忘丢上一把枸杞,看着就香浓甜美,直飘进屋里。
闫洋躺在炕上,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坐在炕上抓着被子,愣怔怔傻了半天。
“咿呀-呜哇哇-”
闫妍的哭声让他回过神来,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的,拿着刀,追着他跑,起来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拖着疲惫的身躯喝完一碗粥,才抬起头,黑色的眼圈把边月吓了一跳。
这几个月,地里都没啥活干了,闫洋恢复好些,跑着去找冯悦,继续努力锻炼了,他下次在梦里好歹也要跟人碰一碰。
留在家里的边月,先喂好闫妍,把人捆着,把分到的大米一袋子提了出来,里面掺了不少沙石。
用大簸箕倒入,铺平,坐在院子里,对着天光小心挑拣。
[这不白噪音,听着越来越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说完我也忍不住打哈欠了,这么有感染力。]
在知青院子里的闫洋在小跑,屋子修好之后,又自己担了河沙,把地上不平的地方填补好,现在踩上平坦舒适。
冯悦坐在石头砌成的坎上,和坐旁边也在挑拣沙石的林支竹商量。
“村长说,下雪前能把奖金和奖状发下来,后面村里就要商量修学校的事了。”是好消息,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都给了钱了,安心住啦,就算把学校这边修好,用起来,也得开春了啊,或许,我们能当老师吗?”
林支竹挑出一把石子,双手抓住簸箕,往前使劲,又翻了一转,继续挑拣,她心态不错。
闫洋开始大喘气,还竖起耳朵仔细打听,学校修好之后,他离每天上学的日子就不远了。
但刚聊了个话头,林支竹又换了个话题。
“家里给我来了信,又给我寄了不少钱票,还能饿着咱俩?”冲着冯悦一笑,又低头继续挑拣了。
冯悦身上也有不少钱票,心情随之舒展开来,只出不进那是应该焦虑,但她俩现在有法子挣钱。
想起那天两个人装扮成上了年纪的样子,在黑市上面面相觑,掐着大腿才忍住笑。
现在家里添置上不少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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