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生出日头,云层缓缓漂浮,见南面起了浓烟,料想应当是开始火化了。

在此处偷闲总归是不好,林韵抬了脚,便要朝南边赶去。

猝然,身后有马蹄踏地声响起引的她停住了脚步。

一转头,直直对上了那双锋利冷锐的双目。

萧黎定?

不是说好正午一刻进城,怎么提前了。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见人骑马往她这个方向来,林韵方才刚缓和下来的心跳又像是上了发条似的止不住的狂跳。

不会是因为自己偷懒不干活被那死聿佥打小报告了吧。

眼下马蹄声离她越来越近,趁机躲开也根本来不及,索性预料着将要行至身前时,便恭恭敬敬躬身行了拜礼。

“参见皇上。”

地上扬起大片尘土,林韵没忍住偷偷眯了眯眼睛。

“林侍中,进展如何?”萧黎定的声音随着马停时的嘶吼声一起落入她耳中,似乎比平日里少了些冷。

“回圣上,一切顺利,今日午时城中尸体便可尽数焚烧。”

“好。”

就见萧黎定正准备驾马离开,忽的想到了什么,扬起的马鞭又缓缓落下。

“林侍中,可有兴趣随朕一同去玩捉迷藏?”

“嗯?”

还没等她应下,恍然一股刚劲的力量将她整个人拽起,旋即便坐到了萧黎定身前。

“抓紧了!”萧黎定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边传来。

马鞭的震响声同嘶鸣声骤然炸起,迎面而来的疾风吹得她睁不开眼,顾不得抓到什么,她循着本能去寻找安全支撑。

萧黎定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

让我找着机会你看我不整死你!

还没骂几句,身体强烈的眩晕感催的她几乎要将肚子里的吃食全部呕出来。

眼前景物掀起剧烈重影,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变得清晰起来。

“到了。”身后的人开口说了句。

此刻让她自己下马和让她滚下去没什么区别。

“松开。”身后的人又开口说了句。

“什么?”

林韵此时意识恍惚的厉害,努力聚焦视线去看清自己手上抓的是什么。

手。

手!

萧黎定的......

她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来不及细想,当即迅速松开,也顾不得能不能稳当落地,手上没抓支撑,抬腿便要下马。

方用力抬起右腿,她身体顺势倾斜着用力,谁知那不争气的腿抬着抬着就没了力气,整个身子也顺着倾斜直直倒下马去。

要求不高,留个门牙......

身体失重带来的恐惧感让林韵紧闭了双眼,就在她以为要和大地来一场亲密相拥时,身后一股强劲力道及时拉住了她。

再睁开双眼时,猛然看到自己和大地距离不到一指的距离,

她忽然腿有点软。

“嗷嘶……”

萧黎定忽的手上收了力,林韵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落地时隐约还听到了周围嗤笑声。

今个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还好,牙还在就行。

她试着用手撑起半个身子,这次没敢多费力,眼前的眩晕感也不再像方才般强烈。

“来人扶扶林侍中。”萧黎定语气中带着些玩弄的意味。

合理怀疑这狗君是在整自己玩。

林韵坐在地上,强忍着不适摆了摆手,“不敢劳烦,我自......”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见前方来一快骥。

来人动作利索,片刻便行至众人身前。

“主君,人马上到。”

“好。”

她仰着头,就见萧黎定方一抬手,身后禁军纷纷在脸上围上一层黑布,不消片刻,萧黎定脸上也掩了一块。

这个视角活像是看土匪头子和他的小弟们。

如今缓了片刻,眼前眩晕感褪去许多,林韵又蓄了几次力,撑着地好歹站起身来。

“皇上,这是?”她弄不明白,但不开口问问,若是中间因为她配合不好受了影响,估计得人头落地。

“抢劫。”

“是。”下意识领命。

“可要臣......”开口的人倏然断了声。

等等,萧黎定刚刚说了什么?

抢劫?

违法犯罪的事咱可干不得啊......

林韵真想当场给自己来一巴掌,恨方才自己多嘴,这下好了,成共犯了......

“林侍中来的迟,未给你备蒙面,你且就如此吧。”

若不是萧黎定身后这么多柄刀待命,她半点胜算没有,此时林韵高低得跟人拼上一拼。

“上马。”萧黎定忽然开口道。

“是。”

林韵应了一声,旋即转身抓住缰绳稳住马鞍,用力跨了上去。

这狗君不会是良心发现了吧。

这是让她提前跑的节奏啊。

正准备要调换方向时,抬眸间,萧黎定竟然站到了身下马的右侧,还从她手中夺走了缰绳。

这是,牵马小弟吗.....

登及反应过来自己是着了萧黎定的道,林韵坐在马上铁青着脸呆若木鸡的看着前方拐角处探头的车队。

所以她现在又成主犯了是么。

“林侍中。”

牵马的萧黎定唤了她一声,视线却始终在那即刻要碰面的车队上......

*

前方道路上扬起大片灰尘,车轮同碎石摩擦的声响越来越近。

“大胆!”

“前面是何人竟敢拦县令的马车!”

马车前坐着的车夫朝这边喊了一嗓子。

站在萧黎定身后的一个禁军开口。

“速速下车,例行检查!”

一声令下,铮的万刃齐鸣,身后禁军长刀出鞘,在这山谷见声声回响。

天边日光已然升至最高,她坐在马车上,眯着眼才隐约看清眼前马车的阵容。

嚯。

这怕不是条巨型贪吃蛇吧。

这县令架势可不必这萧黎定要威风的多。

隐约见那车夫似是回头说了什么,随即下了马车,往他们这边走来。

“官爷,有话好说。”

那老奴皮笑肉不笑,视线直接略过牵马的萧黎定,往马车上坐着的林韵看来。

“这马车中坐着的是玊州县令,如今家里出了些事情,正着急着回去。”

“官人您行行好,通融通融,放我们过去,到时好处自是少不了您的。”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个满满当当的荷包,举手便要将它塞进林韵手里。

这贿赂。

收还是不收?

她低头看了眼身侧的人,等不到人反应,正要拒了,倏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掠过她的手心,将那袋烫手山药拿走。

旁边老奴见势要夺回,忽的见马上的人对此竟无波澜,心中也按耐下去,佯装着笑,去看那牵马的马夫。

就见那围着面纱的马夫打开只瞧了一眼,随即转过头来与他相视片刻,眼角微扬,明明是笑,可他却在这春日正午实实在在被冻的颤了几下。

不知为何,方才他过来时便有些杵这个马夫,此人恐不简单,还未等他再张开嘴笑一遍,强烈的视觉冲击在眼前晃了一晃。

哗。

荷包里的银子顷刻洒落一地。

“王县令诚意不够啊。”

一语方落,那马夫手中的刀倏然架到他脖子上,速度快的他都没看清。

“别别,别杀我啊。”那老奴咧脸哭丧着跪倒在地。

“慢着。”

终于,最前面马车中传来一声略有些不耐烦的男人嗓音。

眼前车帘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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