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徐玉茹脸颊还有巴掌印,发丝散了几缕。

神色居然没有太多的不堪,她这是觉得无所谓吗?他深吸口气,这脸都被丢光了,他仁远伯府何时丢过这么大的人。

看岳母大人在一旁端坐着,他敛了敛眸子里的情绪,态度不明的问道:“不知岳母大人对此事如何看?”

徐老夫人叹气道:“这件事着实是玉茹做的不好,我也教训过她了。这孩子急于求成了些,原也是想着能为府里赚些好名声,只是没想到闹成这个样子,不如就让她禁足一月如何?”

哼,为府里赚好名声会出去放印子钱?

上次没有被言官抓住把柄,这次呢?明日朝堂之上恐怕要有的忙了。

这个女人为何做事越来越自私,还是说她之前便是如此自私,只是掩藏的好?

“一月少了些,明日只怕朝堂之上会有不少弹劾女婿治家不严的折子,总要在这之前多做一些补救才是,不若便三个月吧?”

徐玉茹猛一抬头,眼里都是不愿。

徐老夫人瞪她一眼才转头对萧溯笑道:“三个月是不是多了些?虽然那酒里加了些颜色,但是酒仍旧是货真价实的樱桃酿,那颜色也是红花,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害处,或许还有些许好处的。

况且今儿宴席上王妃也对此事做了处罚了,铺子也关了,我瞧着宴席上大家伙儿也不再追究此事。”

她的意思是瑞王妃都没有说要罚,你倒是一张口便三个月。

萧溯仍旧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放下手里的茶杯道:“岳母有所不知,这三个月是连同上回玉茹偷偷挪用府里的大笔钱银出去放印子钱的事情,今日一并处罚了,也该好好反思反思,为何作为伯府的当家主母要一次一次的将伯府的脸面踩在地上。”

“什么?什么印子钱?”徐老夫人仍旧是那一身家常服,此刻太阳穴的疼痛让她只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管,可是偏偏

徐玉茹双眼盯着萧溯满目恳求,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

旁边坐的徐玉峥也是紧张的身子坐直了些。

萧溯好似完全看不到徐玉茹的恳求以及小舅子的紧张。

他说:“玉茹她这些年挪用府里几十万两的银钱,偷偷让徐保在外面以最高的利钱外放印子钱,从中赚了不少银两,至于这银两用在何处了,女婿却没有在府里的账目上瞧出来。”

这意思很明确了,徐玉茹吃里扒外,以公谋私。

徐老夫人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她这些年二品大员的夫人做的稳稳当当,只有笑话别人的份儿,只有被捧着的份。

以前纵使是儿女无能那也是关起门来外人不知。纵使是残害了不少有孕的妾室那也是一丝儿没有透出来消息的。

哪有今日这种脸在地上怎么捡都捡不起来的时候。

她指着徐玉茹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从小到大什么难听的话没说过,也没见有多少长进。

原以为这几年做了一府主母、做了孩子的母亲会有长进,没承想竟是一点没变。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这头疼已忍了半日了,她不想再忍了。

她示意儿子扶着自己,冷冷的说道:“贤婿说的对,三个月禁足一些儿不少,我这身上乏的很,便不多留了,这便告辞了。”

说着又向沈桦告辞。

沈桦从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此时起身扶着徐老夫人往外送,一边劝道:“亲家消消气,孩子们还小,总要慢慢学着,您身体要紧”

送走了徐家母子,徐玉茹满脸愤恨对萧溯道:“你为何要跟母亲说印子钱的事情?还当着婆母的面?让我以后在她跟前儿低一头。”

萧溯低头看她不由得笑出了些声音,他不解的问道:“徐玉茹,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竟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为什么你做错了事情还指望所有人帮你瞒着?原本我倒也是想帮你瞒着的,想着多少给你留些体面,可是你今儿这一出我真是越发不懂了。

你有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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