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砚走向青棠,将赵无隐和江至峤甩在后面,“我们正是南华宗弟子,我叫赵知砚,刚才我们正在驻守仙桥,遇到突发情况走开了。”

青棠点头,“原来是这样。”

师父说过赵毅飞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赵知砚是少宗主,道极仙金就是他带人护送到合欢宗的。

赵知砚笑着问:“师尊早已跟我们说了你要来,但是上次仙桥开启时没有看到你。”

青棠见赵知砚这么热忱,心中的忐忑感愈发增强,“我路上耽搁了一会,错过时间,还请少宗主见谅。”

江至峤在后面和赵无隐小声嘀咕:“合欢宗,连男子也这么美?”

赵无隐唇上带着戏谑的笑意,眼光在青棠的脸颊、白皙的脖颈处扫了一瞬,转向别处,“合欢宗能有什么好人,都是水性杨花,风流多情。”

青棠看向赵知砚身后的二人,一个朝自己傻乎乎笑着,另一个眼神中充满敌意、戏弄的意味,身着金松锦衣,一副桀骜不驯的叛逆少爷模样,应该是刚才急速穿过悬石阵的人了。

青棠问:“这两位不知是?”

赵知砚解释道:“这是我的二师弟江至峤,我弟弟赵无隐。”

青棠拱手行礼,“合欢宗青棠。”

江至峤笑着回道:“南华宗江至峤。”

赵无隐没有和青棠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背上还黏着许多树叶尘土。

江至峤喊道:“赵无隐,你很没礼貌唉!”

赵知砚对青棠说:“无隐他平日不是这样。”

青棠:“没事,赵公子他应该也撞坏了吧,肯定着急去清理。”

江至峤在一旁憋笑,赵知砚张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赵无隐会对这个合欢宗弟子暗中使绊子,影响两宗关系。

青棠:“劳烦少宗主引路,我要去找赵宗主。”

赵知砚:“不如明日吧,你不远万里来到南洲,我先带你去安顿一下。”

青棠想了想,虽然来这里要办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但是退婚的事情要尽快告诉赵毅飞,“赵宗主现在很忙?”

赵知砚狐疑地看青棠,“他现在应该正在修炼,让我们不要打扰他,你有什么要紧事?”

“那没什么,明日再说吧。”

“好,这边请。”

赵知砚带着青棠飞到帝台仙府的中心赤峰,从山脚有一道往上通往云端的台阶,便是宜诸城人所说的天梯,云端之上是宗门所在。

山巅上立着一座雄伟的高楼,四周围绕着错落的楼宇,此刻正亮着点点灯火,风中有某种花香和海糅合的味道。

青棠和赵知砚两人落到一处环境清幽的小院,院门口写着一块红牌“静和苑”。

赵知砚说:“这里是空置的院子,平日无人住,我先将屋内的陈设添置一下。”

“麻烦少宗主了。”

“无妨,你不必叫我少宗主,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在宗门内也没人这样叫我。”

青棠点头,“好。”

赵知砚打开一个芥子袋施法将里面的床榻被子、桌椅板凳都铺陈开来。

赵知砚在忙,青棠站在他身后,打量他的身形,纯粹的欣赏俊男。

虽然赵知砚和赵无隐都是赵毅飞的儿子,两人的眉眼却不太相像,赵无隐略高一点,面相更显攻击性,从品行上看还是这个哥哥更好。

赵知砚转身看向青棠,“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青棠环顾四周,床铺已经铺好,桌上摆着一副白瓷茶具,地面一尘不染,角落里燃着一炉香,整个屋子干净利落,宜人又清静,“差不多了,我一个人也用不了什么东西。”

“好,那青棠你就早些休息吧。”

“等等。”青棠从芥子袋中拿出一壶桃花酒,笑着说,“这是我从合欢宗带来的百年陈酿,你拿去尝尝。”

毕竟明日提及退婚,今夜得趁机和赵知砚拉拉关系,到时候至少能博得一些信任。

赵知砚摆手,“不用了。”

“拿着吧,我还有几壶酒。”

赵知砚看着青棠递到面前的酒壶,没有伸手接,“你这次来,可是成婚之事出了什么岔子?”

青棠心中感叹,果然是懂事的大哥,就这么快察觉到不对劲了。赵知砚看起来很和善,自己该说不该说呢?

算了,这件事最好亲自告诉赵宗主。赵知砚如果知道了,把这件事告诉赵无隐,自己可能没见着赵毅飞就会被揍一顿。

虽然他们不见得希望有个继母,但也肯定不想道极仙金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放在合欢宗。

青棠只说:“明日我会和赵宗主详谈的。”

赵知砚微微颔首,将青棠的酒接住,“我走了,明日你可到赤峰上的练武场找我,我带你去见父亲。”

“好。”

离开静和苑,赵知砚去瀑布下的淯湖边找到赵无隐,他正在用小石子打水漂。

小石子激起的涟漪闪着层层银光向外扩散到很远的湖心。

赵无隐侧目看向赵知砚手中的酒,“一壶酒就把你收买了?”

赵知砚将酒壶凑到鼻尖闻了闻,“仙门盛传西洲美酒之最,当属桃花酒,酒是好酒。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并无恶意,你何必初次见面就说那些话?”

赵无隐轻哼,想起月光下的那抹倩影,不知怎的印象十分深刻,“你相信那个紫芙会真心想嫁给父亲?这个青棠也一副谄媚的模样,上次就将道极仙金送出去,事成后可不把南华宗掏空?我看父亲是发了疯,才想着第二春。”

赵知砚说:“这事未必能成。”

赵无隐转头看着赵知砚,“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只是感觉。”

赵知砚觉得青棠急着见父亲肯定不是继续要促成婚事的样子,但这件事还没那么简单,否则直截了当将道极仙金一并送来就行了。

赵无隐将手中的石子扔完,拍拍手,“不成最好。”

赵知砚提醒道:“不管此事成或不成,青棠在帝台仙府期间,你不要欺负他,他是合欢宗弟子,不像武修皮糙肉厚,经不起折腾。”

赵无隐觉得好笑,“哥,人家才来多久,你就这样偏袒他?”

不说还好,赵知砚这么一说,赵无隐对那个青棠有些好奇了。难不成哥哥这么快就被蛊惑了?他得保护哥哥的安危,还有整个宗门弟子的安危。

赵知砚说:“我不是偏袒,他若在我们这里受了伤,不好向合欢宗交代,传出去也不好听。”

“别和我说这些大道理,他若非狡诈恶徒,我也不会和他动手。”

赵知砚将桃花酒递给赵无隐,“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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