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将报官的小厮带了上来,寻欢楼楼下一阵骚乱。

“这寻欢楼怎么回事,昨日丢黄金,今日又杀人,着实晦气。”

房老鸨忙着赔笑,安抚客人。

小厮扑通跪在地上,抬头一瞧还是个熟人,正是昨夜守黄金小厮。

“大人在此,还不快将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快些说出来。”衙役拿刀背抵在小厮颈处。

“回大人,小人李大力是这寻欢楼的二等小厮,平日负责守在上三楼的楼梯处,方才我去茅房回来便看到刘武鬼鬼祟祟的在三楼,待到我从楼下跑上来,我便看到元飘飘倒在刘武身上,这刘武手上还拿着凶器,肯定是刘武杀了元飘飘。”

“所以你并未亲眼看到刘武杀人。”宋亦慈大声质问他。

“就是他杀的,这期间三楼都没人上去,不是他还会是何人。”李大力一口咬定。

宋亦慈上下打量他,“今晚你一直守在这里?你没去看画舫表演?”

“没....”李大力将脸一横,“当然没有,我一直守在这里。”

宋亦慈指着他的衣袍下摆,灰色的布料明显有一块颜色较深水渍痕迹,“那我且问你,为何你的衣摆上沾着水迹,我方才在画舫上看见你和位姑娘嬉闹一同看画舫表演。”

“我没有和姑娘在河边看表演。”李大力眼睛瞟了瞟宋亦慈见是在瞒不下去,“我只是出去在河边看了会清风姑娘,就一小会。”

宋亦慈盯着他再问,“你也是看见元飘飘回来后,你才从河边往回赶的?所以你只看到刘武上楼?你害怕房老鸨到时候怪罪你玩忽职守,所以你就先报官称看见刘武杀了元飘飘?”

李大力被猜中心事,脸色青白仍旧强行嘴硬,“可我是亲眼看到刘武上楼,我也看到元飘飘死在刘武怀里。”

“那我问问你,你和刘武上楼相差多久,如果当时刘武在三楼杀人,她会不会发出惨叫,三楼的惨叫声你在一楼是否能听见。”

李大力一下愣住,方才他看到元飘飘惨死一下惊慌,又害怕暴露是因为自己玩忽职守,才导致她的死,他就急忙去报官,洗脱自己嫌疑。

如果当时刘武真在杀人,他在楼下如何会听不见她的惨叫声。

“肖大人,这下可以证明刘武他是无辜了吧,还不快请衙役大人将他放了。”

肖云天一直站在一旁看宋亦慈推敲破案,“宋神医,你的话虽然在理,但是还不能完全洗脱他的嫌疑。”

宋亦慈皱眉,“这样为何不能?”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已经先杀死元飘飘了,然后再下楼引起李大力的注意,假装成他才上楼的样子。”肖云天摆明了要阻碍她。

“肖大人一切说话讲证据,你这些只是推测。”宋亦慈咬牙恶狠狠看着他。

“宋神医,你刚才所言也只是推论而已。”肖云天摆摆手,“将她二位带回衙门,再申。”

衙役暴力将刘武的手别在身后,强硬的押着他离开,王仵作将元飘飘抱担架上,宋亦慈见已经无可挽回,只好退而求其次。

“麻烦肖大人清场,让我为元飘飘全衣冠。”

“这....宋神医莫要让我为难。”肖云天仍然不肯退让

宋亦慈坚持,“肖大人可否看在上次我救你一命的份上,让我好友走得体面些。”

“已经查验过了,大人只是换衣服也没有大碍的。”王仵作也帮着宋亦慈恳求。

“看在宋神医救我一命的份上,那便给你一刻钟时间。”肖云天挥挥手将众人带出去关上房门。

秋枫眼睛红红的端着铜盆进来,“小姐,何人如此歹毒竟要杀了元飘飘。”

宋亦慈打开元飘飘的衣柜,以往寻欢楼惯穿的红衣已经搜在最底下,上面均是端庄清雅衣服,她拿起最上层翠锦上衣,绿波纹的长裙。

“现在真相不明,但我已经有了大致方向,怎么吕婷未同你一起过来,她不来也好,她肯呢个会被吓到。”宋亦慈小心擦掉元飘飘身上血迹,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衫。

“刚才吕夫人已经派人接她回家了,应该是听到消息,放心不下她,还是接回义蓬山庄好些。”秋枫帮着宋亦慈打下手。

宋亦慈点点头,等将元飘飘梳洗整洁穿戴干净,她在元飘飘的梳妆匣中未找见第一次见她所戴的步摇,她将元飘飘的梳妆盒再次翻了翻,确实没有。

因为见梳妆匣中银票均在,方才认定凶手不为财,但若是凶手只带走了其中一两件首饰,掩人耳目呐?

凶手为何只带走那只步摇。

肖云天带着衙役将元飘飘带走,宋亦慈眼见他们离去的身影。

你们等着我,过几日我便接你们回家。

谢世卿站在宋亦慈身旁,静静陪着她,等到她终于从情绪中走出来。

宋亦慈收了情绪,现在找到真凶才是重中之重,她转头看着身侧的谢世卿。

“谢世卿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明日我想以你谢府的名义举办一场浩大的庖丁解牛比赛,我要选出金陵城最好的屠夫。”

谢世卿看着她认真恳切的眼神,疑惑道:“你这时要举办比赛?”

“对,我要在明日上午就开始办,还要大办,邀请全金陵城的屠夫。这么短时间内在金陵城只有你谢府能办到。”

谢世卿点点头,“这是自然我谢府当然能办到。”

心里想着她是我未婚妻,我应当帮她的。

“记得务必要请到全部屠夫。”宋亦慈再三叮嘱,“我原以黄金百两作为比赛第一的报酬。”

谢世卿想了想算是明白了,宋亦慈这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查到那把剁骨刀的来处,“我一会回去便开始着手准备。”

宋亦慈点点头,“我们一会下楼,其他人问案件相关你们一个字都不准说,剩下的交给我。”

围着大堂内的衙役已经撤退,见他们三人下楼,房妈妈才敢走上来。

“谢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把人抓走了,也没给我们个说法。”

谢世卿闭着眼摇摇头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房老鸨只好又贴在宋亦慈身侧。

“宋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可不能让我们飘飘死得不明不白啊。”

宋亦慈长叹一口气,演上来,“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一众看客听到立刻支棱着耳朵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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