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莫不是个傻的！

雪怪极寒寂猿银白的毛发沾染上血迹，宽厚的猿掌握着温热跳动的心脏，毫不犹豫丢进长满利齿口中，又将视线投向不可置信的徐大人身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再次迅速移动起来。

回过神来的徐大人，慌不择路逃窜大喊，“动手啊，看着做什么！”

百来名修士忍着颤栗运转灵力攻击极寒寂猿。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雪城主视线落在楚洪空洞的胸口上，淬了一口，“活该。”提剑朝极寒寂猿砍去。

与此同时江澄舟已经到了雪城主口中所说的中心，这是由一片宽阔的湖泊形成的冰面，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江澄舟仔细查看四周情况，一道光茫从冰湖下闪过，江澄舟剑意直击此处。

霎时冰湖快速裂成两半，江澄舟站在一侧边缘，观察露出空隙的情况。不多时，一条通向冰底看不清尽头的道路出现在他面前。

江澄舟眉宇微蹙，不再犹豫提气飞身落入空隙中。

冰底，江澄舟听见头顶传来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上层冰面重合，裂痕不见。

如此强大，猜测约莫是神鸟所设置的某种特殊可以操控的冰面裂缝术法。

冰底只有一条道路，且畅通无阻，一路前行发生只有数不清的尸骨，再无其他。

江澄舟动用灵力查探一番，并未发现其他潜在的危险，这些人身上都有相近的伤痕，估计是在冰面裂开时没有来得及撤离，从而掉入冰底被活生生困死的。

江澄舟提剑前行，神色肃穆。仿佛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灵力被压制只余三成，身体温度下降，四肢变得麻木。

手中破虚剑传来剑鸣，似乎很不适应，待江澄舟用黑布将其裹住，才得以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好远，前方终于有光线照射入内，江澄舟不由加快脚步，入目皆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大地绿野。

和冰湖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气，耳边似乎传来小鸟叫声，阳光明媚，温和舒适。

江澄舟脸色并没有恢复以往的柔和，目光冷静的环视四周。一阵微风吹来，周遭一切随风摇曳，再次前行，停留在眼前一小处湖泊之上。

空气变得有些寂静，江澄舟静静观察了片刻，随后原地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破虚剑隐在黑布之下，剑鞘之中，隐约感觉周遭气温骤升，仿佛流金铄石，热浪一层接着一层，隐隐越来越近。

“修真界天才第一剑修？”远古宏伟的神鸟之息直面扑来，周围一切在极速变化，强大的威压袭来夹杂一丝热风和寒意。

江澄舟呼吸有些不稳闭目而言，“晚辈江澄舟见过神鸟，世人夸大，比江某有才之人不在少数。”

“你想替那些人赎罪？”神鸟在空中双翼扑扇带着狂风只觉好笑。一个外人竟然想要给那些千刀万剐之人赎罪。他有什么资格？！

却不想眼前少年睁开双眸，四周风雪依旧，不见神鸟踪迹，漆黑的瞳孔闪着光亮，轻缓摇头，“江某未经神鸟之事，不敢妄自认为百年惩罚足以能让神鸟息怒，更无法替无辜的孩童原谅他们。

如今苦难皆是那些人咎由自取，只，江某知晓当年那群人虽已身死魂消，可他们的后人依旧生活在这里，前人所犯罪行牵连后人，和那些孩童一般，多少有些难言的无辜受害。

江某话已带到，不再为此多言。此番江某是特意前来感谢神鸟赠翎救小师妹性命。”

神鸟嗤笑，“不过百年而已，既然是他们雪银城的人设局，就该世世代代做好准备迎接苦难降临，若不是百年前…。”

江澄舟凝眉望向即使雪白的一片，周遭的一切，都能感受到神鸟的怨恨深入天地万物之中。他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让神鸟放弃惩罚雪银城的百姓，他们是被无辜牵连，可无数孩童和神鸟也何其不幸冤枉。

“要不是你带着我的信物，身上有她的气息，你早该在进入裂缝的时候就死了。”神鸟平复怒意，再道：“谢我倒是不必，说不定你待会还会恨我。”

“神鸟所指她，是指小师妹，可神鸟在极北雪域怎么会知道小师妹？”江澄舟眉心微跳，困扰他心底深处对小师妹反常情绪的疑问不解，或许在这里能得到答案，自动忽略掉后半段。

神鸟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百年前，我在涅槃重生之时，无意窥见太穹宗会有一女降生，此女同天道渊源颇深，只可惜福薄灾生，天生病体，索性留了一片翎羽让人带出去，若她有命活下来，我便没有白留。

不曾想百年过去，竟是你进到这极北雪域里。莫不是当年来的那个人是个傻的，我记得他不是城主？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自江澄舟踏入雪银城，神鸟白眼都不知翻了多少，情绪陡然拔高。

“江某替小师妹谢过神鸟。”江澄舟身姿挺拔，郑重行礼以示谢意。

又道：“雪城主一心想要找到解救城中百姓的方法，见小师妹身患天疾，自身难保，一时遭受打击，更是心急如焚，而后忘记也是极有可能，好在，还来得及。”至于再多的，江澄舟也不愿再说，过去已成定局，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日治好小师妹。

神鸟在空中盘旋飞行，周遭空气随之波动，“若是让你舍弃剑道，彻底毁掉破虚剑，你可愿意？”

神鸟此话一出，江澄舟眉宇一凛，手中的破虚剑发出剧烈颤抖惊鸣，这神鸟好莫名其妙，好好的要毁了他做甚啊！

一阵雄厚强劲的力道袭来，“待你回来再做决定。”

极北雪域靠近中心地带，双方势力正打得火热，“雪尧！放我过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许大人不知是跑的喘还是气的喘，狭长的眼眸憎恨不减。

“你要想过去，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不可能放你过去！”雪城主不动声观察着周围，余光落在一处，而后朝身侧之人使眼色。

许大人隔着风雪，朦胧间不知对方一人隐隐离开，依旧言语输出。

双方人马声势浩大，实力强劲，但真刀真枪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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