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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车门关闭,随即落锁。

黎泱被沈有容塞到副驾驶的位置,怎么推都推不开车门。她转身看到沈有容坐进车内,紧绷的下颌和蹙起的眉心都透露一个信息:男人现在的心情十分不悦。

事情是怎么演变到这一步的,黎泱也不知道。沈有容直接把她从操场上带走,一句话也不说。

她只觉得不明所以,是自己的哪个举动不让他顺眼了?

黎泱想不通,用余光去偷瞄沈有容想从他脸上得到点线索。好吧,人家连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女人的心思难猜。

沈有容的心思更难猜。

她拉过安全带系上,思考着要不直接打直球问他。结果话还没开口,就看见男人的身影覆了过来。

沈有容伸手扯下黎泱脖子上的那条Burberry围巾,紧接着降下车窗扔了出去。

“......那是——”

黎泱没预料到他的举动。那是林川借给她的围巾,不是她的东西,就这么被沈有容丢掉了?

沈有容冷声道:“不许动下车捡的念头。”

仿佛看穿她的内心想法,他不给黎泱机会,发动汽车驶离了校园。

回到家,他将黎泱径直带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握着她的双手放在洗手台上。

沈有容的手掌宽大,能完全包裹住黎泱的手。一开始黎泱还想挣脱,后来发现没有成功的迹象后只能放弃。

水流声哗啦,充斥在封闭的浴室内。

黎泱不经意抬眼,看见了自己和沈有容在镜子中的姿势。两道身形一前一后站着,沈有容低头垂眸,胳膊从她的腋下穿过,在水龙头下仔细冲洗着她的双手。

就像是,她被沈有容抱在怀中,有些暧昧。

“黎泱,我在生气。”

沈有容关掉水龙头转身,抽了两张干净的纸巾,擦干黎泱手上的水珠。等到做完这一切,他才顾及自己同样湿漉漉的手。

“你上次在机场告诉我,不要阴阳怪气藏着情绪。所以我说,我现在在生气。”

他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而后靠在了大理石洗手台上,视线没有掩饰和遮挡,就这么看着黎泱。

饶是黎泱再迟钝,此刻也该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不成型的猜测慢慢浮现:

沈有容这是......吃醋了?

黎泱的眼中闪过很多情绪,不确信,怀疑。沈有容莫名的情绪变动是因为她?因为她在拍戏的时候牵了林川的手?

她对沈有容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还是,只是单纯地因为占有欲。沈有容将她划入了属于自己名义的范畴,不喜欢她和他人的接触。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但被黎泱下意识否决了。

她脸上迟疑的神情被沈有容尽收眼底,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动了身形。

沈有容伸手揽住了黎泱的腰,将人带到自己面前,而后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太快,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唇瓣相触的刹那,黎泱还觉得不真实。但很快,唇上真真实实传递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好像按下了慢放,身体的每个感官都被放大,黎泱觉得从脸颊开始升温,耳垂滚烫,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每一次她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沈有容咬着她的下唇,不轻不重地描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张开。”

“呜......”

黎泱觉得自己像要溺水,呼吸不过来,该做什么一无所知,身体也发软没了力气。她只能下意识听着沈有容的命令,张开了嘴。

随之而来的是攻城略地。

沈有容的喘息也无声地加重。

黎泱节节败退,想躲,但沈有容将她圈在了怀中,无从躲避。他用手抚摸着黎泱的脸颊,从耳垂滑到后颈,手指游走过的每存皮肤都变得灼热。

“好烫。帮你降温,好不好。”

沈有容忽然停下了动作,给了黎泱片刻的喘息时间。他将黎泱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呼出的气息洒在肌肤上,又是一种刺感。

黎泱残存的意识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现在的沈有容很危险。

她提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想推开沈有容,然而力道软绵绵的,像小猫在挠人。

“......不,让我......”

话都没说完,沈有容不轻不重捏了下她滚烫的耳垂,黎泱双腿发软险些要站不住摔到地上去。

沈有容捞起她,扯下一块浴巾铺在了大理石洗手台上,将黎泱抱了上去。

“可我需要你。”

沈有容的双手撑在她身侧,视线和她平齐,姿态却是绝对的掌控。

“你觉得我会平白无故无聊到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黎泱,想撇清关系、在别人面前装陌生人的是谁?”

黎泱一愣,想到了在学校林川询问她是否认识沈有容时,她说了不认识。

原来,他那时都听到了?

可她那样回答,不是因为担心消息传出去会对沈有容造成困扰。

黎泱现在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和沈有容的关系,但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描述。

总不能是——

“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沈有容逼近,“黎泱,回答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怎么对着别的真正的“陌生人”表现得那么放松,笑得开心随性;而对他,总透露着提防和小心。

沈有容不知道,他今天越过这一步会带来什么后果。在他的设想中,至少和黎泱的身体接触不应该发生在这种时刻——因为莫名醋意带来的冲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

他知道。

可没有控制。

导师Pawel曾经对他说过,与数字打交道是需要极致的理性和冷静。他说:

“Ethan,像你这种从来没设想过穿着西装迎娶心爱姑娘的人,要么是天生冷淡,要么是还没有遇到注定的那个人。”

“而后者呢,通常情况下也面对两种概率。”Pawel在这个时候显现了英国人的冷幽默,卖足关子后才缓缓说:

“一种是大圆满的happyending,另外一种就是伤感的badending咯。”

沈有容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

哦,他当时忙着核对一项数据,闻言头也没抬:“按照你的说法,婚姻到最后只有这两个结局,为什么还要在之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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