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沈柔娇冲身后的周淮樾咧嘴笑了下。

在走过顾长庚时,变脸小声威胁道:“再叫师傅我抽你。”手还在身前小幅度快速地扬起又放下。

顾学弟最喜此时的沈柔娇,表情生动,又乖又凶,特别好看,他直接忽视掉后面的周淮樾,快步跟上,“收到,学姐。”

“小顾不是她对象。”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也许自己真就相信了。

屋内,顾景年坐在沙发上翻报纸,见沈柔娇带人进来,他随意地指着旁边的位置,问道:“娇娇来了,这位就是周淮樾?”

正在洗水果的顾母,从厨房探出脑袋,上下打量眼前这位帅气英朗的小伙子,“你好,我是陈红,咱们通过电话的。”那位爱抽大前门的陈老头就是她爹。

“顾县长好,顾太太好。我是周淮樾。”

他微微弯腰,浅浅鞠了个十五度的躬,轻松自然又不显正式拘谨正,分寸拿捏得刚好。

端着水果盘出来的顾母,让长庚接过他手里提的东西,将盘子放在茶几上,指着空位,“快坐吧。”

坐下后,顾景年同周淮樾聊了聊瘟疫的事,从瘟疫聊到他学医的经历,又聊到他家里的情况。

聊着聊着竟发现,周淮樾的姥爷京城四大名医的陈伯佑,曾给顾长庚的奶奶,也就是顾景年的妈瞧过病,老人家每年所服用的特调膏方就是出自陈伯佑之手。

老天鹅,这都是什么大户人家。

他们要是不说,真看不出来。尤其是周淮樾,他从不主动说提及自家啥的情况。若不是顾县长问,沈柔娇也难从原文中得知,周淮樾所谓的中医世家背景会如此‘显赫’,常年为最高层群体看诊调理身体。

当然,这种显赫后来变成一把锋利的尖刀,在特殊时期刺破了他们原有的体面。

“娇娇,听长庚说你退学了。还要干点大事?”话题终于进入正轨。

“姐夫,我想办药厂。”

!!!

顾家三个人都震惊到无语。

姐夫?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药厂?你,要开药厂?”顾长庚加重语气重复一遍,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

沈柔娇便把她在南山村寻母拜师,得到神秘药方的事全讲了一遍。她很擅长讲故事,神秘又充满宿命感的描述,把顾母说得直抹眼泪,感叹她真是太不容易。

顾景年的视线掠过沈柔娇,看向周淮樾,“那药方...”他停顿下来,并未说完。

周师傅立刻心领神会,冷静道:“虽不知具体比列,但方子是好方子。我支持她。”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开药厂是件专业的事,沈柔娇也许靠着胆子大,能撑起摊子,但有周淮樾在,便弥补了她的短板。相当于,资本加上智囊团,既提高了决策的科学性,又提升了项目成功的概率。

“那你说说,想怎么干?”

顾景年端起茶杯,轻轻吹开飘在上面的茶叶,喝了口水。

有戏!

果然有周淮樾背书,她的创业计划比预想的顺利。

“先做药厂,步入正轨后,组建科研团队,解决无名草种植难题,改良配方、口感,开发保健品。药厂一年后出成绩,保健品三到五年出成绩。”

周淮樾瞄了眼雄心壮志的沈柔娇,心里咯噔一下:一年出成绩,她胆儿可真大,会不会太自信了点。

“三方出资,县政府出厂房用地;周淮樾出技术支持,我出机器设备。资金自己解决,不向政府伸手。盈利后,除税收外,每年向县财政分两成利润。”

这丫头盘算地得真清楚。

说实话,即使她想向政府伸手,也没有。

本源县不是富裕县,县财政没钱。好几个制造类、能源类大厂,基本没什么盈利。山里虽有药材,但计划经济时代下,药材不能换钱,农民只敢偷偷卖点补贴家用,对当地经济发展没什么贡献。

因此,顾景年上任后,才想大力发展中草药经济。在崔老板引荐下,县政府团队按照药材集散流通的路线参观考察后,更是坚定了想发展的决心。老百姓有钱赚,经济才能搞起来,实现共赢。

“你回去写个材料,我们上会研究讨论下。”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顾母在阿姨的帮助下准备午饭时,沈柔娇与县长正在讨论药品营销环节的问题。顾长庚一直旁听学习,他神情专注地凝望着学姐,满眼都是欣赏崇拜。

周淮樾越瞅越糟心,朝小顾使了个眼色,又用下巴指着门口,示意两人去院子里转转。

顾长庚原本还挺高兴,谁知叫他出来人,半天不说话,沉默地像块砖头,他们对着院子里一棵没桂花的桂花树,沉默了好一阵后,学弟终于忍不住先开口,“周师傅,没事儿吗?”总不会是来看风景的吧。

“我是她师傅,不是你的。”他脸上没任何表情,连看都没看旁人一眼,语气很不友好。

学姐特意叮嘱过不能叫‘师公’,他才临时改口叫师傅。结果,明显人家不领情。

“师,公?!”顾长庚犹豫不决,狐疑地监视着周淮樾的反应。

视线里,他猛地转头,眼神凶狠,“你什么意思?”

彻底把顾长庚给整迷糊了,“这称呼也不行吗?”见对方不回应,他着急地解释道,“你是学姐的师傅,学姐是我师傅。怎么说也是一个师派的,总不能叫名字吧。”

无语子,他们为什么如此较真地讨论一个称呼呢?

“叫我周淮樾就行。”他扔下句话,背影里染着怒火转身离开,平白无故被仍在原地的顾长庚满头问号,心想:这人是有什么大病?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凶我?

再进到屋内,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都挺生气。他气她,他气他,还都憋着劲儿忍。沈柔娇对此一无所知,仍在认真地与顾县长聊药材集散地的事儿。

到吃饭时,顾母与周淮樾说了些关于绘陈父老顽童的趣事,只有沈柔娇一人听得开心。之后又提起,在陆市长家见过那幅画得《甘杞紫英》图,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

......

师徒俩离开顾家,往南巷口走时,沈柔娇满脑子都是办药厂的事,她不仅没察觉出周淮樾情绪不对劲,还不合时宜地问:“师傅,药厂你想占比多少?”

“沈柔娇,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跟你干呢?”周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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