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一步步朝她们靠近。

落阶拉着青鸾步步后退。

青鸾有点慌,“这里也没地方写遗书啊。”

落阶倒是淡定,“没事,你碑上想刻什么?我帮你记着。”

“落阶你……”青鸾想哭,“就没想救我们吗?”

“我……能力有限。”人应该痛快承认自己的不足。

她们说话间,凶兽一跃而起,落阶左闪一步,顺手推开了青鸾。

枯叶剑出现在手上,她冷笑一声,提着剑便飞身而上。

落阶且战且退,引着凶兽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不然打斗间一爪子拍碎地上躺着的三人就不好了。

她一个旋身,已经来到一个大树旁,伸手结了印按在树干上。

下一瞬,凶兽一爪拍向大树,刚结了印的树应声而倒。

落阶:?

这只怎么比封印起来的那只聪明?

凶兽嘶鸣,被困在阵中的凶兽也在嘶鸣,地动山摇。

在万籁寂静的山中无比突兀。落阶真的服了,其他二十五人是聋了吗?就没一个人到的吗?

“落阶我来帮你了。”那头的青鸾擦干净唇边的血,立马提剑飞身上前,落阶还没来得急阻止便看到她一剑刺落凶兽的尾巴,落阶只来得及格挡凶兽的爪子拍过去,眼睁睁看着她被尾巴扫出去摔在地上,吐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衣衫,然后躺在藤蔓里,不动了。

落阶的第一个念头是,下次出门历练要穿黑色衣服,不然不好洗。

第二个念头是,完了,全军覆没了。

既然不想被封印,那便只有一条路了。掏出内丹,轰然死去。

她提着枯叶剑飞身而上,招招致命。

不用兼顾队友,打得畅快。

很快,凶兽的厚实皮毛比枯叶剑划出一道道伤口。

灵力消耗,困住另一种凶兽的金线光线渐弱,要速战速决了。

所以凶兽爪子拍过来的那一瞬,她没有用枯叶剑挡,错身而上,把枯叶剑送上了凶兽的咽喉。

凶兽受伤嘶鸣。

她翻身落在地上,捂着右手臂溢出的鲜血,用左手指尖沾血在地上划出一个灵阵。

灵阵起,落阶起身,拼尽剩下的灵力最后一击把枯叶剑送进了凶兽的心脏,剜出内丹。

泛着蓝光的妖兽内丹裹着血腥味落入掌中。

凶兽庞然大体轰然倒下。

落阶也脱离落在地上,滚落两圈。

困住的凶兽见同伴身死,更加极力挣脱。但是灵阵的灵气还在,它未能挣脱。

林中雾气终于散去了些许。

能见到半里外的树木,有一丛黄色的小花。

她躺在地上看着遮天蔽月的树,心想,如果现在被困着的妖兽挣脱,她也没有力气再打一场。

林中风起。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金线越来越淡,终究在下一秒全然断开。

凶兽嘶鸣着一步步向她走来。

右臂的血已经氤氲了一地,枯叶剑还在她手中。

剑都还没放弃,她也不应该放弃罢。

她准备爬起来再战的时候,泛着冷光的尘离剑落在凶兽身前,止住了它的步伐。

尘离剑出现,辰枢到了。

落阶送了一口气,脱力得躺回了原地。

“布阵。”辰枢收回剑,大声道。

辰枢和呈越身后的人都一跃而出,各就各位,把凶兽围在其中。

……

洞溪渊。

这次历练,落阶只是受了些许皮外伤和内伤,问题不大。

回去休息了一天就照常回去上学了。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还躺在床上未醒过来。

故而今天来上课的是零零星星的。

落阶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然后低头窃窃私语。

这次历练,落阶一战成名。

此前无论是剑法比试,还是阵法符阵比试,落阶从来没有上场比试过。

而且她平时也不怎么跟人说话,下课了就跟辰枢一起回家,大家对这个人知之甚少。

但是此役两只凶兽,竟然困一杀一,这是何等地实力啊!

所以当她裹着一身纱布出现的时候,众人更加惊叹,别人重伤躺着未醒,这人已经生气勃勃来上课了。

真让人诧异。

落阶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看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辰枢和呈越。

这次历练是他们两人带队,都是实力强悍之辈,后来封印凶兽的时候也很顺利没有受伤。

怎么就没来上课了呢?

更奇怪的是,今日师尊没有出来上课,来上课的是另一个夫子闻已,教他们怎么探查凶兽的踪迹。

因为这次吃了亏,故而落阶听得认真。就是想做笔记的时候发现手臂裹成粽子,左手手掌因为划开用血启阵,也被包扎起来。

没有手用就是不方便。落阶叹气。

下学堂的时候,夫子叫住了落阶,“为什么不在家养伤呢?”

落阶不解,“没有必要啊。”在她眼里,这种皮外伤和内伤属实小意思,能走能跑半点不影响。

闻已没再说什么。

倒是落阶问,“夫子,辰枢为什么没来?”习惯有人同行回家,顺道问上一句,如果他有事就算了。

“在山宗里罚跪呢。”

落阶:罚跪?

闻已没再说什么,转身便回去了。

其他同窗也陆陆续续离开。

落阶决定上去山宗里看看。

他们上学的地方在水渊旁,露天。山宗在水渊旁的半山上,是一座琉瓦雕柱的房子。

跟他们住的小木屋不一样。

师尊和各位夫子都住在山宗里。

上去要走上百级台阶,落阶鲜少上去,无他,不爱爬台阶。

暮色四合,天边泛起紫色霞光。微风不燥。

她独自一人踏着一步步往上行。

百级台阶之后是山宗的正殿,正殿放着一张九尺长的木案。上面置着死去的人的牌位。

落阶心想,青鸾他们差点就在上面了。

案前是两个蒲团,辰枢和呈越一人跪了一个。

落阶坐在他们旁边的地上,抬头看木案上边牌位上篆刻的人名。

据说,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大家而陨落的人,理应让大家所牢记。

“你们为什么被罚跪?”落阶淡淡道。

辰枢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呈越道:“因为没有保护好大家,青鸾他们四人都受了重伤。”

落阶点头,确实该罚,她和青鸾他们打了这么久,他们才姗姗来迟,但凡早来一点,也能少一个伤重的。

三人沉默。

呈越其实不知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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