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扶着海吉福走出祠堂。海吉禄跟在后面,他双腿酸软无力,走路东摇西晃,勉强跟上二人的脚步。“大哥,今夜之事,太过诡异,开棺之事,还需三思。”

海吉福扶住他,“二弟放心,开棺之事我定当仔细斟酌,你也累了,我让海棠先送你回房休息,其他的事,明日再议。”

海棠赶紧搀扶海吉禄“二叔,海棠送你回去。”

海吉禄朝大哥摆摆手,被海棠送回屋。

海棠送完人回到自己屋内,刚进门,就看到自家老爹脸色不善坐着,晓轻寒站在他前方弯腰作揖,像是在道歉。

白雨眠和李新月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看。

众人见她回来,纷纷投来寓意不明的目光。她心里发怵,脚步虚浮,一点点往前挪。

“跪下!”海吉福大呵一声。

海棠吓得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爹爹,“爹,女儿犯什么错了吗?”

“你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海吉福指着晓轻寒,“好,让轻寒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一直弯着腰的晓轻寒,稍稍直起身,走到海棠身边,与她一同跪下。

海棠不解“轻寒,你这是做什么?”

晓轻寒给海吉福磕了一个头,“海伯父,今夜之事都是晓轻寒一人的主意,海棠只是太思念爷爷,才会受我蒙蔽,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您若要追究,就请罚我一人,放过其他人。”

海棠拽住晓轻寒的衣袖,更加费解,“什么蒙蔽,什么大逆不道?晓轻寒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说什么你不知道?!”海吉福的声线再次提高。

“我……”海棠环视众人,仔细回想三人之前的对话,难道?

她终于想通了,“爹你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海吉福把桌子拍的震山响,“你们的计划?你果然是主谋,还让轻寒给你顶罪,你真是我海吉福的好女儿!”

“我没有让谁替我顶罪,这计划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出的,也是一起实施的,大家都有份,要罚一起罚!”她又看看站在一旁的白李二人,“只不过白大哥和新月姐都是被我拖下水的,他们那份,我担了!”

“你担了?你倒是豪气干云!我海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皆受惊吓,你二叔更是为了护你,即使怕得要命,还要冲在最前面。你拿什么担?你对得起他们吗?”

“对得起!只要我查出真相就对得起他们!”

“你!”海吉福气得站起身,伸手就要打海棠。

“伯父息怒。”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白雨眠说道:“伯父您先消消气,不妨先听听我们这么做的理由,再动手也不迟。”

“理由?难道不是棠儿疑神疑鬼,固执己见?”白雨眠是外人也是客人,海吉福对他还有几分耐心。

“海棠她虽然活泼好动,但对长辈先祖却是虔诚恭敬,不敢忤逆。若无十足把握,她怎会与我们一起做出这对先祖不敬之事?难道她不怕被最爱的爷爷记恨,不怕惹列祖列宗生气吗?”

“这……”海吉福一时语塞。

“爹……”海棠委委屈屈撒娇,“爹,你就信女儿一次吧!”

“棠儿,开棺之事不仅是咱们的家事,更关系整个海家的声望。你当真要这么做?”

“做!我一定要做!我要还爷爷一个真相!”

海吉福扫视过众人,他们个个胸有成竹,势在必行,他们对海棠的信任与支持,是他这个当爹的所不能及的。

“如此……爹支持你!”海吉福下定决心力挺女儿。

“谢谢爹!”海棠忽的站起来,抱住爹爹狠狠亲一口,紧紧搂着他不撒手。

其他三人笑得欣慰,笑得满足。

“好了!”海吉福推开海棠,“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虽然说着数落的话,但他嘴角的笑意怎样也下不去。

“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孩子,永远都是!”海棠挺起胸膛更加傲娇。

“你看她!”海吉福扭头找晓轻寒当盟友。

几人的笑声给这个平凡的夜,添了几分不平凡。

海吉福到最后也没问他们究竟是如何整的这一出,他也不在乎,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海棠能幸福。

隔天一早,海吉福就召集所有人,当众宣布——开棺验尸!

“我反对!”海吉禄顶着两坨黑青的眼圈,一瘸一拐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哥,我反对!”

“二弟,大哥知你不想打扰爹,可昨夜爹不仅在祠堂现身,还给我托梦,叮嘱我一定要开棺,否则会给海家带来灾祸!”

灾祸二字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虽然开棺是对先人不敬,可灾祸毕竟是活人承受。很快成一边倒态势,大多数人都支持开棺。

海吉福把晓轻寒三人叫到身边,向众人介绍:“大家放心,这三位都是盛京来的高人,他们承诺绝不会毁坏骸骨,只要找出真相,届时再做场法事即可消灾避祸。”

晓轻寒三人面面相觑:咱们什么时候成高人了?

海吉禄见开棺已是众望所归,便不再阻拦。“大哥既然决定了,小弟也不再多言,只是我这两天腿脚不便,开棺之事就不参与了。”说完一甩衣袖独自回屋。

开棺之事事不宜迟。巳时刚过,众人就来到墓园。

海伯雄墓碑周围的土还是新的,这次又要再翻一次,不免令人唏嘘。

海吉福带领众人上香祷告,磕头赔罪之后,府内家丁、杂役七手八脚,很快将棺椁挖出,抬上地面。起钉开棺一气呵成。

看到棺中那具白骨,海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到底是不是我爷爷?!她心里直打鼓。

转头看向李新月,“新月姐,你一定要还我爷爷公道!”

“我定当竭尽所能!”李新月戴上面罩,手套,走向棺椁。

白雨眠突然握住她的手,她不解回头,“怎么了?”

白雨眠面露担忧之色,“小心点儿!”

她拍拍他的手,“放心,我会很小心。”

他点点头,放开她。

李新月细心勘察每一处骸骨,直到右脚小趾处,细微的裂纹显示着曾经断过,又长上,但已不似最初的完美无瑕。裂纹处胭脂色的印迹清晰可见。

“海棠,轻寒,你们过来。”李新月喊道。

海棠和晓轻寒快步来到她身边,李新月指着那处胭脂色“你们看看,这是否就是玉骨兰花汁造成的胭脂色?”

“?”海棠不可置信地往里面看,李新月急忙拉住她,给她戴好面罩,交代她“不要靠太近!”

海棠退后一点,踮着脚往里望,那胭脂色异常明显。

晓轻寒也细细查看,确是胭脂色无疑。

“怎么样?是玉骨兰花汁造成的吗?”李新月问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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