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既然想弥补。”晏昭倒是有个主意:“今日闻何景初何景萧的经历,师侄心中触动颇深。”

“师侄也曾在启承书院,遇到过几位女学子,她们的见解独到学问也不必男学子差,却只因本朝并未有女子可以为官可以科考的先例,空有满腹学问本领却无处施展。”

“相信这世上如何将军般有抱负的女子,定还有不少,她们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师侄在此恳请师叔,给她们一个机会。”

晏昭实在不忍见还有女子如何景萧这般,就因为那女子之身,生前战功赫赫死后默默无名。

高座上的人也感慨颇多:“师侄的话在理,师叔我会仔细思虑后再决定。”

“但眼下胡书尧之事,恐怕还得师侄你前去相助他们才可行。”高座上的人长长叹了口气:“并非我不想管,而是我如今管不了。”

“自离开师门,搅和进这尘世间诸多大事后,你师叔我就成了个普通人,果真应了那句,天道是不允许人走后门的。”

“你师叔我是有心,却也无力!”

这话晏昭倒是相信,天道会保持相对的平衡,高座上的人已经拥有无上权力,自要设法保证其平衡。

“胡书尧此事,师侄本也没打算袖手旁观。”晏昭本就是为了抓捕幕后之人才留在京都,如今幕后之人已经出现,她安能袖手旁观。

她要为那些被害的人和妖,讨个公道。

高座上的人闻晏昭此言,满意点头:“到底是师姐养大的孩子,随师姐。”

见对方提起她那位师父,晏昭忍不住上前追问:“师叔是圣上,那我师父是否也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高座上的人再次翻了个白眼:“师侄,你想多了,你师父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穷修。”

至于他为何不帮忙出资重建师门?

首先,师门有门规。

他已经是帝王就不能随意再返回师门。

最好不要再与师门扯上任何关系,若定要回去看看,就得乔装打扮一番。

其次,他其实也并非那么有钱。

说起来,他的师侄可能不信,他虽然住着皇宫身边有宫人伺候,但这些都属于帝王并不属于他。

属于他的私库,里面钱少得可怜。

每天还得面对批不完的折子,还得随时提防身边有人惦记他的小命。

想到此处,高座上的人就别过头伸手擦了擦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你我师叔侄重聚,按理来说师叔该送你些礼,但奈何师叔库中当前一目了然,实在无甚可以送你。”

国库里的东西,又不能做私用。

高座上的人思来想去,吩咐御膳房做了些糕点给晏昭。

“本想留你叙叙旧,但想到宫外还需要你,师叔就不多留你。”

“御膳房的糕点好吃,你且多带些去,若是不够改日再来。”

他是抠门了些,但他对晏昭这个师侄的关心却是真的。

目送着晏昭带着满满几个包袱的糕点离去,高座上的人甚是愧疚。

“我这师侄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走南闯北经历各种诡事,比我那个时候有用多了。”

“师姐把她教得好,那件事情如今也只有她能去完成了。”

“算是我对不住她。”

见那负责送晏昭出宫的宫人赶回来,高座上的人忙追问。

“那糕点做的什么馅儿?”

“照圣上的吩咐,里面包的都是金子,都是从圣上私库中取出来的。”

“嗯,办得不错。”高座上的人再次叹着气,语气颇为无奈:“既要遵守师门门规,朕又想给师侄包些压岁钱,朕容易吗?”

为了师门规矩,他只能如此抠门了些,他的师侄应该能理解他吧。

晏昭出了宫门,随手就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去,硌牙!

再掰开一看,里面竟是金子。

随手将金子塞进钱袋子糕点则塞进了嘴,不愧是御膳房严选,味道真不错。

晏昭出宫后并未先去和沈怀卿会合,她先去找了林瑾知,得知她来意的林瑾知甚是诧异。

“我娘她这些日子是清楚了不少,她也不再去惦记别人家的孩子,她也能完全时刻认出我是谁。”

“但从前的事情,她还是记不起来。”

“你说我娘可能与如今你手中的案子有关系是怎么回事?我娘她不可能害人。”

见林瑾知越说情绪越发激动,坐立难安,晏昭忙起身安慰着林瑾知:“隐娘她没害人,她应该是受害者。”

晏昭将林瑾知扶回原处坐下:“隐娘当年究竟为何忽然离开你?她这些年若是能回来,她定早就回来找你了,她没有回来那定是被困住。”

“是什么人困住了她?她又究竟经历了什么?”林瑾知心中当然也想知道真相:“我也想让我娘变成这样的人付出代价,可我娘她的情况阿昭你也知道。”

妖和人一样,人受到刺激会行为失常,妖也不外如是。

“或许。”晏昭试探开口:“你曾经可听隐娘说起过扶桑县胡家?”

“扶桑县我娘倒是知道,毕竟你我都曾在扶桑县街上流浪过。”林瑾知

倒是没听隐娘说起过什么扶桑县胡家。

“扶桑县胡家?”

林瑾知晏昭闻声转过头,隐娘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她似乎将方才的对话尽数听清,此刻正反复低喃着。

林瑾知疾步上前接过隐娘手中端着的,那碗热腾腾的面:“娘,你能想起来什么吗?”

隐娘低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恍然抬眸:“瑾知我的女儿,我想起来了,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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