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千手柱间,在弥弥离开之后的第一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
喜欢某人的心情就像一根针,落地无声,扎在心上却能刺痛无比。
而最后他能拥有的,也只有名为“木叶”的庞大遗产和一个或许切实存在过的约定。
然后是一年、两年。
月月年年。
平铺直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果真正如他所梦想的一般。
他怀抱着越来越稀薄的希望,等着那个或许会赴约的人。
而后因果倒置,时光流转,一切重来。
……
她真的回来了。
*
斑从集市上赶回来的时候,发现千手柱间还坐在那颗巨大的球旁边发呆。
路有点长,即便是他,带回来的食物也都冷掉了。
“吃吗?”他递过去一块寿司。
平时本就不太聪明的挚友此时看着更有几分呆呆傻傻的。
斑其实对于这样的表情并不陌生。
过去他经常看到柱间露出这样的表情,看得他牙酸。
不管是谁,看到自己本来在战场上驰骋、毫无阴霾的好友露出这种为情所困的、忧郁的神情都会觉得不太适应吧?
尤其这个还是千手柱间。
这个人和这件事光是联系在一起就足够让人恶寒的了。
——诚然当年柱间为了结盟在战场两族对峙时都能说出更加恶寒的话。
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具体哪里不一样,斑也说不上来。
总之,在知道弥弥回来、并且在那样一个山洞里虚弱无比时,他就决定要瞒着柱间了。
此时看着柱间怅然的神情,斑竟突然感觉不自在了。
“别怪我瞒你。”他干巴巴地说着,僵硬地将视线落在弥弥身上。
因为他知道千手柱间是一个固执到近乎偏执的男人。
这个时候再给他一个柔弱的、生活不能自理的——
他用这种令人牙酸的表情怀念了十几年的弥弥?
斑不想知道柱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几乎是在泉奈说要带柱间一起去接弥弥的时候,斑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而在看到柱间现在这样的状态时,斑很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
至少现在的弥弥不再是最开始那个柔弱无力的样子了,而柱间这段时间心里也不是没有猜测。
他有了缓冲,就至少能平静点来对待这件事。
“吃吗?”斑又问了一遍。
盘腿坐在那里的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过头,说:“啊,谢了。”
随即他举着寿司咀嚼起来,眼睛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红色的……姑且称之为“茧”里面的人影。
所有人都知道千手柱间喜欢弥弥。
写轮眼能通过血脉稳定地被继承,但木遁是几百年才能出一个的基因彩票。
所有人都在期待柱间能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后代。
最好是能继承木遁那种的。
最常见的一种劝说柱间的说辞是这样的:
“如果弥弥大人能回来也就罢了——”
后面“但是”的部分对他来说有点太过刺耳了,柱间不太爱听。
他只有喝到最不清醒的时候才会大哭,然后说起这个“但是”。
有的时候斑挺佩服他的,竟然可以如此坦荡地将所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都和盘托出。
他就不行。
柱间——
一定很高兴。
斑坐在他旁边,托着腮想道。
那要祝福吗?
不要。
上辈子怎样先不说,现在的弥弥可是他精心养这么大的——
斑盯着茧里面的人影,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会亲自去呢,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为她买和服的机会啊。”
他抖了抖手里的衣服,意味不明道:“就这样让我去吗?”
让弥弥吸收九尾的力量是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的,但她突然产生变化,甚至就这么快要变回人形了,这是斑也没想到的。
因此他们只好分一人在这里保护弥弥,一人去很远的集市上买些衣物之类的。
“哈哈,斑你在说什么啊。”
柱间没有丝毫没有察觉斑的言外之意,语气轻松道:“虽然很遗憾,但也还好。”
“现在的弥弥,还很小呢,完全不明白那些事情吧?”
光是说这两句,抑制不住的笑容就从柱间脸上荡开,他整个人显得傻乎乎的。
真挚到有些刺眼了。
“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呢。”
“比起那些,我更想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如果中间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谢谢你,斑,让我可以放心地守在弥弥这里。”
“噢。”斑说。
他转过眼睛,也一道凝望那逐渐变得清晰的人影。
柱间在以何种身份向他道谢?
斑不愿细想,但在大脑发出克制的指令之前,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不必。”他说。
*
弥弥吃撑了。
然后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那种饱胀的感觉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但很快她就变得懒怠起来。思维变慢,整个人像是被泡进了温水里,舒适且温暖。
她的意识缓缓地下沉。
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她的脸颊。
像是厚厚的被子一样把她包裹住。
【……弥弥。你这家伙,回来了啊。】
意识里有人在对她说话。
【真是让人久等了。】
这声音听起来非常之大爷。
弥弥的思维还有点迟钝。她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话,却始终真不开眼睛。
【是本大爷啊!你在往哪看?】
那个声音暴躁起来。
【是我九喇嘛!】
九喇嘛?谁?
察觉到弥弥的疑惑,那个声音越发暴怒,它生气地输出了很多,中间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怒骂。
因为太多且无意义,弥弥过滤了。
九尾:……
【总之就是这样!你这家伙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懂了,又是来报恩的。
弥弥这下连眼睛也不想睁开了。她探出手,将那个毛茸茸的东西按进怀里。
【别吵,很困。】
九尾:……
生啃了那么大一个尾兽能不困吗?
胃口真好啊。
它恨恨地想着,但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反抗的举动,无奈地依偎在少女的怀里睡去了。
他们已经是一体了。
*
火红的、柿子一样的“茧”碎裂得很突然。
甚至没有什么征兆。
只是咔嚓一声,它就裂开丝丝缕缕的缝隙,随即从这缝隙里露出金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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