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自若,拉着边月贴着墙偷偷溜走。
别人的家事,可以看,但不能掺和进去,这是她的准则,能免许多麻烦。
“翠英,进来说吧。”
“吱呀-”
背后的王添禄合上门,两人隐约听见那缝隙里传出来的最后一声,王婶的声音有些疲惫。
屋外的阳光洒落在雪地上,白晃晃的。
边月眯起眼睛,用手挡着,走出院门,两个雪球突然从旁边砸来,好在扔的人力气不大,并没碰到。
防备地转了身,看见蹲在院墙角的王狗蛋。
猛地蹿起来,目光凶狠,知道自己惹不起,又扔了一个,拔腿往外跑去。
啪嗒落在边月的脚前,刚刚擦过。
“小兔崽子!”刘婶眼疾手快从地上抓了一团雪,捏得硬硬实实,用力一抛,刚好砸中。
“啪-”
王狗蛋转过头,只能看见胸腔的猛烈起伏,牙齿咬的吱呀作响,知道自己打不过,往围墙上一踢,雪哗哗掉落,转头跑了。
[这小孩刚那眼神,看着想把人给吃了一样,好恐怖!]
“比老鼠溜得还快!tui-”刘婶叉着腰,伸出手指指点点着骂,还不算解气。
“tui-”边月也朝着那边呸了一口。
“这孩子怕是个没出息的,只敢在人背后偷摸干些鸡毛狗盗,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
大嗓门没有掩饰,齐安都听见出了院子。
看见皱着眉头的两人,眼睛一亮,凑近轻声说。
“还不是有个好爹,听说在城里还找了个漂亮媳妇,好像是入赘吧,人爹还给安排上城里的体面工作!”
“你今儿个怎么出来了,真稀奇,这一家子最近没搞得鸡飞狗跳?”
刘婶拉起齐安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又让转了一圈,确定身上都好好的,问起了近况。
“好久没看见你,咋一天天都不出来!最近瞧着二丫脸上都长了肉,现在看着生活有盼头多了吧?来跟齐婶婶问好,啊!”
边月举起闫妍的小手,同齐安打招呼,笑着问道。
“真得谢谢你们,每天吃饱穿暖,就是再好不过的,都没想到老太太半死不活,还能脑袋清楚一回,这钱要给那几个手里,根本就没人愿意照顾她!”
齐安脸上多了些生气,笑容看着都舒展了许多。
分出来后,打着给老太太补身子的旗号,明目张胆地吃上肉。
“就得跟那些没出息的分开过,日子多松快!”
村里分出来的越多,像刘婶这样最先冒头的,根本没人知道这事。
“可不是吃饱穿暖就行了,年后学校修好了,让二丫跟着他们一起上学,多学点总不是坏事!”
边月拉着人提醒,虽然不知道弹幕说的高考会不会恢复,上学多学点,免得被欺负,最好跟冯悦再学学,绝不走田翠英的老路。
“那肯定啊,二丫要能上个高中,把刘家房子、地卖了都行!”
齐安一脸认真,面面相觑。
三人哄笑,就得这样,刘建明上得,二丫也上得!
[怎么还连吃带拿的!]
“诶,刚说那王春祥,真在城里又结婚了?凭什么男的就能左一个右一个,让人伺候着,这又没人说了?”
边月提起话茬,继续八卦。
“嗯呐,可不是嘛,想法子跟田翠英处上,没多久就办了席,生了狗蛋还没个结婚证呢,闹到城里都没处说!”
齐安表情灵动,说起这些八卦,那叫一个兴奋,她妯娌们都不是什么好交流的人,消了打交道的心。
[还以为犯了重婚罪,可以给人举报了,这男的吃两头,瞒两头,王婶不会知道吧?这还护着自家儿子,有些是非不分了。]
[田翠英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果然,不婚不育保平安。]
[事实婚姻不能去举报吗?]
[要有人看不惯他,那还挺好办的,先把工作撸下来。]
“你们说这狗蛋,才多大个,刚冲着我和刘婶龇牙咧嘴,恨不得咬上一口,连王婶都管不住,田翠英都不认,怕是早跟城里那个呆了一阵子吧?”
边月讨厌狗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没想到他在自家能成那个样子,也惊奇的很。
“可不好说。这世道,不认爹出去都得戳脊梁骨,自个娘都不肯认,不人道!十月怀胎,肚子里掉下的肉,没见他爹给喂奶、洗尿布!”
刘婶皱眉,她跟自家婆婆处得好,偏生同公公有些不对付,看不得没人制裁这种现象。
[以前不还有很多知青,同没领证的妻子、丈夫说去高考,结果拿到通知书,一去不复返,了无音讯的少了吗?]
[都是负心人,没什么两样!]
边月看见这个弹幕,眼睛一亮。
“诶!田翠英不是算知青来这儿下乡的吗?”
“咋了?是啊,田家舍不得吃苦,给人塞到这边,想着王添禄当上村长,好把人照看着点,你看给人磋磨成什么样子!”
刘婶呆久了多知道不少事情,连田翠英家里都听说了不少。
“齐安还记得不,当时田翠英还选上优秀代表来着,去市里风风光光回来的!”
边月提起往事,都拍脑袋想起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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