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全?

凭什么不成全?

瞧着尉迟长云看向自己,人人可欺的脆弱模样,闻玳玳脑海流星般划过几个零散画面。

啃噬!

捆绑!

挣扎!

喘息!

蜡|液!

抽打!

他居然…….

污她贞洁就算了,还如此凌虐她?

狂烈的屈辱感,刺穿了她的三魂七魄,五脏六腑压制不住的抽搐痉挛起来。

他是拥有多强大的内心,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站到她眼前,惺惺作态的说来一句他不同意?

他还是人吗?

差点忘了,他压根儿连狗都不如。

尉迟长云见闻玳玳眼底开始充血,寒芒刺骨,一腔戾气怎么压都压不住。

不知怎的,就想起山山说闻玳玳恨他的话。

而他也压根不信,坚定的认为,把误会说开,两人就算回不到以前,但至少还是能和平相处的。

以为她在介意那夜的一箭,正打算上前试图解释。

闻玳玳拉着苍旻紧随着戒备后退一步,平滑的石台不过方寸之地,若是闻玳玳再退,怕是要坠下去了。

碎石落下。

遥遥拉开虚无之距。

尉迟长云不敢再唐突,担心刺激到她,尽量平下动荡的心烦意乱,完全不介意方才苍旻让他做了什么,一如往常,想去做好她强大的倚靠:“苍旻是不是威胁了你什么?你迫于无奈才说这样的话?”

闻玳玳话里有话,破罐子破摔:“师父觉的,您这个全家死光,清白失守的废物徒弟有什么可威胁?”

气息沉寂。

当众点破,他神情极不自然起来。

时至当下,闻玳玳终于有了一丝胜利者的欢愉。

与苍旻改为十指交扣,生怕打击不了尉迟长云,继续加重挫败他的话:“徒儿已与苍旻有夫妻之实,无论师父成不成全,徒儿都决定今日与苍旻共进退。”

天旋地转,闻玳玳很成功的在尉迟长云被迫承受海沸山崩的僵意下,又来了场揭地掀天。

苍旻也为之震了一震,惊魂的情绪一闪而过,接着恢复如常,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尽量用深情的模样配合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尉迟长云发现自己好像听不懂她说话了,问出来时,全身的血液都是凝滞的。

“师父往日心思活络,最为通晓调风弄月之事,岂会有听不懂之理?那就让徒儿再说的明白些,徒儿心悦苍旻已久,年少时不敢宣之于口,如今敢剖白心意时,又丢了清白,还好苍旻哥哥心善,他说他不介意,还愿意碰我,愿意娶我为妻。师父,现在能听的懂了吗?”

见尉迟长云呼吸越来越重,一副失控又要极力压制含垢忍辱的模样。

闻玳玳一阵畅快。

不忘添补上句:“哦,对了,先前胡言那些心悦师父的话,不过是以为关听肆劫了徒儿,徒儿逃脱不掉,知他暗恋师父多年,纯气他而已。师父莫要放在心上。”

气话?

胡言?

冷风寂寂,尉迟长云的眼角开始落寞下垂。

他又开始收拾情绪,不要让任何人瞧出来。

而这份让步,隐忍,看在闻玳玳眼里,莫名其妙的勾起一阵万般熟悉的烦躁,满脑子有个声音告诉她:用力欺负这个男人,他不是辱了你吗,那就百倍千倍万倍的欺负回去。

怎么欺负?

撕他衣服啊……

他不是浪的很吗……

不如借着这次盛大的机会,让众将士开开眼,看看他们忠诚的主子,临渊未来的国君,在他们日日血战之时,国君带着一身什么样的春痕夜夜笙歌,来听听,将士身首异处之时,他们的国君又是怎样在床上情动,怎样勾人不自知的低喘。

这一瞬间。

她只想让他在耻辱中挣扎,让他被贻笑千载,代代传颂。

故意恶心他,恨不得让山下所有人都听见:“怎么,师父莫非对徒儿生了不……伦……之……心?”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很慢,慢到每个字好像都能看清他的神色变化。

沉寂。

这一次的沉寂,闻玳玳明显感觉出尉迟长云周身压迫感与先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不得不说,她从来都是最懂怎么气他的。

尉迟长云第一次对事态的发展全是无力,他不知道闻玳玳为何要当众给他难堪,用最辱身败名的方式?

恨字,重新冒出来,很快遍布全身上下。

恨他,更早于射她一箭,双亲身死之前,那是多久之前?

给她更换蛊虫之主?恨他骗她?

让她深陷苍羽阴谋,对她发出的任何引起他注意的消息无动于衷,致使眼睛中毒,恨他赶赴太迟?

或者以另一重身份在苍羽王府护她两年,恨他欺瞒?

亦有可能是多年让她不见自己的双亲,恨他冷漠?

还是给她增强心疾的各种历练,恨他残忍?

……

电石火花,过去的很多画面,在尉迟长云眼前一瞬而过,想起那荒唐的日日夜夜,她在他身上变了人似的,歇斯底里的发泄。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又从哪里开始,他们师徒两人的心,不知不觉已经是天渊之隔?

“师父,想不明白是不是?”

阴暗的笑意越发凉薄起来,酣畅淋漓的眸子里尽是偏执。

尉迟长云抬起疲惫的眼皮,浓黑的睫毛根根分明,随着风轻轻颤动,郁结之色凝结在他的眉宇间,明明想了那么多,但还是重复了那句:“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呀!”她挑逗般地冲他眨眼,放缓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黯沉如夜,一双漩涡般的狐狸眸子,没了往日神采。与此同时又透漏出更多的情绪,比利刃更锋利的刺痛站在他对面的人。

瞳孔紧紧收缩,专注,毫无保留,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的盯着她。

很久……

久到所有人都没了耐性。

“闻玳玳,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

一句话,尽是抚今追昔的沧桑。

开始沁汗。

十指相扣的手,有一人起了波动。

“师父哪里对不住我,难道还要今日一条一条的细细罗列吗?”

“苍旻都与你说了什么?你可知……”

闻玳玳不耐烦的打断:“与他人何干,有些债,师父莫要牵扯他人。”

债?

他与她何时有了债?

好!

很好!

有些事,有些话,怕是解释不清了。

看着实则虚无,恨不得遥遥天涯的距离。

为什么,连他心中唯一的净土,唯一的徒弟都变了,她是何时跟他变得一样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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