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岁不敢相信眼前方才还费力讨好自己,说话骨软筋酥的女子,能变脸变的这么快。

狠的猝不及防。

当然。

更狠的还在后面。

“送他去赎罪!”

苏白领命,当即就把剑往修岁脖子上一架。

修岁呆了,以为全部交代就能逃过一劫,现在这副样子跟卸磨杀驴有什么区别?

刚要开骂。

“等等!”尉迟千澈玩儿着酒杯,满眼轻蔑之色的凝着修岁。

修岁以为尉迟千澈还有什么想问。

滋时他可以凭一个答案,换一条命。

正盘算拖延之法。

随即一声轻轻叹气落在他耳边:“还不解气怎么办!”

修岁:“……。”

“把裤子脱了。”

修岁:“……。”

声线不改柔和,这份柔和带着冰水般的森寒,穿透力比淬了毒更要难以让人忍受。

苏白让龙池卫将修岁摁住,拿剑反手在他裤子上划了几道。

眨眼,好好地一条绸缎裤子,成了挂在腰上的可笑布条。

修岁惊恐万状:“……。”还不如去死。

那些已经咽气,近身保护自己的手下,个个都是他曾引以为傲的高手。

就在方才,被一屋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少年,挽着漂亮的剑花,跟砍瓜切菜一样,生死不过呼吸间。

他混江湖混的早,刀剑舔血,什么阵势没见过。

可就当手被砍下的前一刻,他连个提条件的机会都没有。

怕就怕遇上,决绝冷血之人。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命!

不得不说,除了这些对他虎视眈眈,都是一个表情的肃穆少年。他终于开始正视起,仿佛行尸走肉死寂般的女子。

难不成,她真是亡国公主尉迟万月,传言竟不是假?

他当初放出的话,无非是按照信中指示乱散些谣言施压。谁又能信,高贵的皇族公主,能自败名声,委身于青楼。

她图什么?

有一群训练有素少年护身,极其大胆的想法,开始蔓延。

传说中随便拉出一个就能以一敌百的……。

“等什么?

一个嚣张太久的男人,不敢继续往深处想,开始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二字。

用另一只完整的手,死死护住要命的东西,忍住剧痛去妥协:“姑娘,千澈姑娘,您还想问什么,修某定知无不言。”

要等的人一个也没来,龙池卫被迫现了身,让本就不愉的尉迟千澈增添风霜,沉默等同于命令,命令就是立刻执行。

苏白再次抬起剑。

修岁慌错大喊:“修某猜测,其中一波应是军营中人。”

酒杯在尉迟千澈手中一停:“怎么猜的?”

“修某着手下送信到约定地点时,正好尿急,放下信就去附近撒了泡尿,回去正好看见有个衣着像寻常百姓的人骑马离开。手下接着返回自己放信的地方,发现信已经没了,只留了银票。”

“身上挂有能证明军中人的东西?”

“并非,是马。”

“马?”

“被去了势。”

战马与普通的马匹相比,除了高大强健,桀骜难训,在爆发力,耐力等方面有很明显的优势。

而去势的公马,会削弱不利于驯服的野性,同时冲击力会加强。

至于冲锋在前,为何不选母马。是因母马性情温顺,只适合繁衍后代托运粮草。

所以,去势的公马,经过严格的训练,更适合作战。

“还有想起什么吗?”

尉迟千澈用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磕桌子,每一下都磕在了修岁砰砰乱跳的心尖,听起来跟催死一样。

没有盘算过尉迟千澈的修岁,绞尽脑汁间,憋得头脑发胀,支支吾吾。

看来是吐不出什么了。

尉迟千澈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修岁被尉迟千澈快要折磨疯了:“修某真的都交代了。”

尉迟千澈站起身,平易近人的声调急剧厉色:“我的人,你何时给过交代?”

奇耻大辱下,修岁当即反应了过来,压着恐惧与愤怒交替的情绪,想推脱一干二净:“伤天害理的事都是手下干的,修某只想将您请来而已,是他们会错了意。”

一阵轻笑。

像无数的幽灵在哭泣。

“修公子恐怕不知,只要你一死,这悬星会就算是在江湖上灭门了,何再来的手下?”

“什么?”修岁半天没反应过来

见事已至此,商妥不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官道上的人,西岚城的百姓,皆知修某帮会在此,若修某帮会出了意外,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松竹楼更别想再开下去。”

该挤的东西都让它挤出来了,尉迟千澈有点不太满意,眼下只能再靠自己去查是谁判了他?

至于修岁刚才说的后果,有些东西已经瞒不住了,又何惧于把事情给闹大。

距离前世起事还有十一年。

看来,又要提前了。

修岁见尉迟千澈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震慑住了。

叽里呱啦,语速也没有先前那样慢,威胁瞎编,为了保命,扯的那叫一个天花乱瑞。

尉迟千澈长叹了口气,烦躁的解开两个领口,站到栏杆处,眺望喧闹的夜市,。

苏白得到命令,第三次举剑。

随手截了块儿死人身上被血泡过的裤腰带,堵住了修岁的嘴。

然后举剑,没有迟疑的利落给去了势。

那地方,被修岁捂的太死,龙池卫拉不开,仅剩的好手,又被截掉了三根指。

啊!

啊!

完全发自两个人发出的喊叫。

一个毋庸置疑,是修岁的惨叫。

而另一个恐惧到极致的尖叫。

尉迟千澈猛回身望向门外。

闻玳玳!

湿漉漉的眼睛瞪得混圆,嘴大的能塞下一个成年人的拳头。

她看到了什么?

带着幸灾乐祸,确认尉迟千澈已死的闻玳玳,压根儿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方才她下楼去叫悬星会的帮手,按照精瘦黝黑男子所指方向,却根本无人回应。

带着奇怪,闻玳玳甚至不嫌累的每一层,每一扇去推门去查看。

不仅那些江湖男子不见踪迹,连松竹楼的艺人、四楼关着的小童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迎客的大门紧紧锁死,每一层的窗户、随着苏青来的密道,从外面不知道用什么重物,也被全部抵住。

貌似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

像个诡异又无法脱逃的坚固牢笼。

灯火通明中,一片空荡,她的呼吸仿佛都带着回声。

如此快的手速,封了五层之高的独栋小楼。

怎么做到的?

一股不祥的念头涌了上来。

悬星会的人不会已经带着舞姬小童们离开,想随手毁了松竹楼,制造尉迟千澈不小心葬身火海的假象吧!

闻玳玳仰头重新望了望第五层,想着精瘦黝黑男子和丰盈妖艳女子上去了并没有下来,看来唯一的出路就在刚刚离开的阁楼。

反正要重新回去,顺便看看尉迟千澈的死状,若是咽气咽的惨烈些,让她开心了,说不定看在儿时他伺候她一把屎一把尿的份上,给收个尸。

与执念太深有关,不惜自殒,也要亲眼确定他是否断气。

蹑手蹑脚回到阁楼。

居然听到门里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还有人没离开?

估计在收尾。

闻玳玳生怕被发现的将鞋脱掉,穿着布袜,屏住呼吸,屡着墙边一点点往上蹭。

整个屋子的纱幔委实太多,实在遮挡视线,好不容易蹭到门边儿,脚趾试着温凉的她才猛不防发现,布袜踩进了血中。

视线顺着上移,有股像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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