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打一场？”
与乐为比完十分钟的扶沅，在等待乐为上完他那每人一节课100万星币的教学课过程中，在下面的训练区非常努力地训练中。
既然已经称自己不可以再长时间使用精神力了，那在联邦学院内自然要把戏做足，就不能明目张胆地训练了。
但是不训练是不可能的了。
她俨然已经进化成一个星际世界的卷王了。
她将拇指放在一支模拟电磁型步枪的枪膛上，其他四个手指在枪膛下方，垂直夹具紧靠手掌后部，枪托底部抵于右肩关节内侧，透过目镜瞄准远处的高速移动的靶子，精神力集中抓住时机拇指轻按，一道蓝色光线在空中疾驰，正中靶心。
上方的机械声播报道：“靶心命中，射击精度达到98%，射击时间1.3秒，反应时间0.3秒。您此次的射击评分为：98分。”
扶沅利用这个空隙，有条不絮地给步枪充能，上膛。
旁边的另一台机器紧接着也同样播报道：“靶心命中，射击精度达到97%，射击时间1.5秒，反应时间0.3秒。您此次的射击评分为：95分。”
扶沅没有扭头看，她知道是已经结束教学的乐为。
灰发青年笑得一脸阳光，一颗小虎牙随着他的咧嘴若隐若现，一开口又是一句不知道今天已经听了多少次的赞美：“你看，我就说你很厉害吧。”
扶沅冷静地对准远处移动轨迹越发难以捉摸的靶子，在重重障碍物中耐心寻找着她的目标，等待着下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
然后“砰——”，电磁弹从被扶沅稳稳握住的步枪的枪口中冲出。
远处红色的靶子倒下，机械声音重新响起——
“靶心命中，射击精度达到98%，射击时间1.1秒，反应时间0.3秒。您此次的射击评分为：99分。”
她摘下目镜，将这支模拟电磁型步枪换下，重新拿起了一支小型手枪，然后操纵系统更换训练模式。
手上动作不停，仍然不忘对旁边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的灰发青年戏谑道：
“夸奖人也得换多点花样，要不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只会说‘厉害’这一个词的。”
乐为眼神亮了一下，他立马接道：
“我是不会夸人。”
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靳巧很会夸人，她夸你的样式那可是一天八百遍不重样。”
……
扶沅握枪的手轻微晃了一下，硬生生止住了即将要按下扳手的动作。
恍若一个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面，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到的扶沅，终于转过身来，与面含微笑的乐为对视，声音平静：
“所以，这就是你非要和我打一场的理由吗？”
乐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否认一下呢。”
扶沅试图从乐为伪装良好的面具上看透这个人的真实意图，她缓缓道：
“那我说你是和她一样的种族，你会否认吗？”
乐为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而充满兴致地对扶沅说：“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他们来到了一间私密的休息室。
一进入房间，乐为就大剌剌直接瘫倒在贵宾椅上，一副累惨的样子。
“你不知道那些学员有多笨，我明明已经说得那么简单易懂了，偏偏得让我再提着他们的耳朵来回说上几十遍。”
“要我说，外面那群苦苦训练的人，都是一群傻子。”
乐为话的内容异常尖锐。
扶沅没有立即回话。
乐为注意到她的疑虑，直接了当说道：“放心，这里没有监听器，也没有监控装置。”
她这才放下心，没有选择回答乐为刚才突然的抱怨，而是开门入山说起他们中间这已经掉了马的身份：
“所以，你承认你是假虫族吗？”
乐为笑嘻嘻道：“当然不承认——”
“我宁愿说自己是一名假人族。”
“毕竟，你看，我在人类社会中混得多么成功呀！”
他展开双臂，修长的手臂拉得笔直，像是在测量自己巨大的成就，姿势夸张。
“我拥有超高的人气，一骑绝尘的实力，走到哪里就被人捧到哪里，这不比虫族单调乏味的生活有趣多了吗？”
“我可太喜欢人类生活了。”
明明乐为的笑容同在外面时并没有区别，但扶沅莫名觉得，他那个笑容充满了嘲讽意味。
仿佛此刻，才终于卸下了他和善开朗的面具，露出里面截然不同的阴暗心理。
又遇到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扶沅无情指出他话里的漏洞：“只要你的精神力网还存在，你就摆脱不了虫族的身份。”
扶沅可以保证，她的伪装绝对能够欺骗到其他人，那么为什么乐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因为精神力。
她的精神力的“气味”，曾被艾丽卡传给了全部的虫族。
扶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到底是一个多么大的隐患。
真正的虫族，可能会因为女王的命令而不会伤害她，但是如果是已经脱离虫族而潜入人类社会的假虫族呢？
譬如此刻的乐为，早已与虫族割席，却又因为特殊的虫族精神力网而能感受到她的没有办法伪装的精神力。
这相当于，她几乎在星际社会里再无可遁形藏身之处。
乐为的面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下，出乎意料地没有否认扶沅，竟是直接默认了他的这一身份。
扶沅接着道：“我与她，不过认识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不过泛泛之交，哪里来的夸我的样式一天八百遍不重样？”
更何况，她亲手杀死了她。
乐为像是预料到扶沅会这么问，于是从容回答道：
“靳巧她只承认她是虫族。”
“而虫族只会死在比他们厉害的人或虫族手中，当然虫族女王除外。”
说到“虫族女王”，乐为的双睫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她死在你手中，那只能是你比她厉害呀。”
“这夸你夸得怎么样？”
乐为自耀地说道。
满嘴谎言，满嘴跑火车，口中没一句真话，没一句真心话。
扶沅在心中评判乐为这个人，心中对他的初印象一下子来了个180度翻转。
这是个相当危险的人。
靳巧当然没有每天夸她的样式不重样，只不过是乐为这人用来诈她的罢。
乐为拿起桌子上的坚果零食，一把一把嚼着，右侧脸颊鼓起来一个小包。
“而且——”乐为拉长声音道。
见扶沅丝毫没有接话的样子，乐为没意思地撅了噘嘴，又立马兴致勃勃道：
“你知道为什么星网集团的仓储服务这么火爆吗？”
“上层人士大把大把地给他们送钱。”
乐为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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