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的不像话。
褚岁晚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木头,硬邦邦的,但如果可以,她想原地消失。
是梦吧。
她迫切的希望着。
可唇上还残留对方留下的痕迹,那泛起的酥麻,以及鼻尖还未散去的白梅香,却如同警钟一般,提醒着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男子扫过少年涨红的脸,勾了勾唇,对上奚云祉发亮的眼神,懒懒的道:“好吧,看来三皇子还真是和我,志趣相投。”
“不过这学艺,有一颗想学的心可不够,还得有天赋,我没有那么多能供你练手的材料。”
言下之意就是说。
你没有资格,我也不想教。
奚云祉宛如听而未闻,语气天真,极为兴致冲冲的道:“大师我不怕吃苦的,而且我自带材料,不用大师帮我出。”
这下,男子倒是疑惑起来,“你的材料在哪里?”
“诺,”青年抬起手指,男子顺着方向望去,看到了要和对方恩断义绝的四人。
绿眸划过一丝暗芒,再回头盯着奚云祉,试图要在这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找出暗藏的端倪。
男子还未有所反应,被当成练手材料的几人,抢先发出不满。尤其是刚刚才从青年荒唐的动作回过神的南初,骂的脖子都起了红色。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原来这个人,居然爱好龙阳,怪不得行为如此诡异。此地不宜留,得尽快捣毁,不然他名节都不保。
乌鸢敛下眼底的惊讶,灰眸蒙上一层雾气,掩面而泣,“老天爷,我们夫妇一生从未做过坏事,你怎能如此报复我们?”
而南音要不是有沈顾拉着,已经想上去对她的表兄拳拳到肉。
“奚云祉,你个没心的,你害死我全家,现在竟连我也不放过,亏我方才还替你说好话,骂这个死人妖。”
褚岁晚表情更为失望,干脆挪开眸,眼不见为净。
要不是和他认识,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她还真的会相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这演的比那戏班子还真。
对青年的讨伐声声入耳,妖艳男子低声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而后掀起眼皮,像是恩赐般,用施舍的语气对奚云祉说道:“既然你诚意十足,我再拒绝,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
此人诡计多端,极其擅长演戏,不可轻易相信。不过倒是可以顺着他,看看这其中的花样。
亲手将自己的身边人做成完美的作品,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男子想起那满地的血,想起那一双双,从憎恨到变得对他臣服,就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模样,血液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
他舌尖探出,黏腻的舔过唇珠,涂着胭脂的唇瓣被洇出水泽,衬得唇色愈发艳丽。
喉间若有若无的发出声声喘息,脂粉布满的颧骨上晕开片片潮红。
像一只散发着恶臭的艳鬼,不顾场合的色气模样,让其余几人心下一阵恶寒。
奚云祉咽下想要呕吐的冲动,保持得体有礼的笑意朝对方弯腰拱手。
“徒儿先谢过师傅,不吝赐教。”
他注意到,这个男人一做这样的动作,那群跟雕塑一样的面具人,立马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喉结皆是滚动几下,像是在隐忍什么。
先前杀这些面具人时,他有在他们切开的脖颈发现红线,这也就是说明,他们都不是活人,而是被做成木偶的人。
可已经做出木偶了,怎么还会对那些事有反应。
奚云祉低头沉思之时,男子也在看着面前对他折腰的矜贵青年,慢慢的,诡异的满足蔓延周身。
他倒是真的想教他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空。
男子拖拽着艳丽的裙摆,搔首弄姿的向大门走去,“徒儿今天也累了,明天为师再来找你。”
大好晴天,兴致来了,可得好好享受。
待他走后,周围的面具人便上前把南音几人压着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人,诡异的来到奚云祉和褚岁晚面前,随即呆滞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动了动唇。
“二位请随奴来。”
他吐露的声音很是古怪,好像喉咙被割断后随意重组,但又似重组不当,有种身体还存在另一个人在替他发声的感觉。
而且……
褚岁晚的视线掠过他的腹部,那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面具人说话中,有一两字,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褚岁晚微微蹙了蹙眉,但未说什么,朝面具人颔了颔首,便和奚云祉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奚云祉像是还没演够那般,夹着嗓音不停的说话。
“都督,你是不是在生气?”
褚岁晚微笑道:“我没生气。”
“不,你就是在生气,往常你都会牵着我的手走路的。”青年委屈巴巴的道。
戏过了吧。
褚岁晚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暗含威胁。
青年像是看不到褚岁晚的暗示那般,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漂亮修长的手,放到褚岁晚面前。
前面的面具人停下脚步,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褚岁晚眉心突了突,在两方的视线“威压”下,把手轻轻的放在青年的掌心。
几乎是一落下,宽厚的掌心立马收缩裹紧,把纤长白嫩的手指牢牢的藏在里面,不留一丝缝隙。
他的手明明很凉,但肌肤相贴的那刻,碰到的地方却像火烧那般,热了起来。
连着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酥麻的异样。
褚岁晚垂下眸,掩下眸间氤氲的雾气。
而主动提议的某人,温热在手,软软糯糯的,他甚至不敢加力一分,只是小心翼翼地拢着。
即使触碰着她的肌肤,正如同渴望春雨的幼苗,在叫嚣着想要触碰更多。
但他依旧隐忍不动分毫,僵硬着身体、警戒的提紧心神,像是呵护珍宝一般,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宝藏。
带着温意的风,将二人衣摆吹叠在一起,一红一白,明明天差地别,各不相让,却又莫名的相配。
发丝飘扬交融,连周围诡异森冷的建筑,都弥漫上一层旎旖,若是眼尖,还能瞧见那两双掩藏在发间的耳朵。
正悄然的蔓延上薄红。
过了一会,面具人领着两人来到一间房屋,随后他便像是大户人家精心训练过的奴仆,朝着他们弯腰行礼告退。
“二位好生歇息,奴就不打扰了。”
褚岁晚亦是颔首回礼。面具人眼球微动,对着少年开口道:“若是公子有需要,可在门口喊一声奴的名字,奴不久便到。”
“奴叫木一。”
“好,多谢小兄弟。”褚岁晚含笑道。
等他的衣角消失不见,房门打开又关上,褚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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